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使得两个老怪齐至!赵清有些不好的预感。
时至正午,树影斑驳。
赵清铁青着脸,顺着树叶缝隙,抬头看去。
空中,一座战车,带着铁马金戈的气息,急速驶来,不消片刻,稳稳停在了黑山上空。
战车帘子猛地掀开,一道身影,踏步而出。他身着漆黑战甲,看起来约四十余岁,墨发如针,脸如刀削斧劈,充满刚毅。
此刻,这人一身灵力涌动如潮汐,举手投足间似乎蕴含着无法形容的力量,他站在战车之上,目如烈阳,注视着天际那一道雪白遁光,嘴角泛起一丝冰寒。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镇南王,不知道友来此,是何用意?”
一道清亮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听不出喜怒。
镇南王?是说战车上的这家伙?赵清若有所思,静下心来,继续观看。
“呵,”镇南王冷笑一声:“栾道友!你怎敢踏出天极魔宗,出来不怕被斩了?”
天极魔宗!
赵清狠狠捏紧了拳头,陈秋道和王有才二人,正是天极魔宗所出,现在陈秋道还不知去向。想到王有才储物袋里的那本筑基功法,赵清对这个宗门,没有一丝好感。
“咯咯咯~”充满魅惑的笑声回荡,天地间仿佛浮出一阵靡靡之意。
那雪白遁光,眨眼而至,这是一头仙鹤,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盘膝坐在仙鹤背上,她一身雪白,面孔稚嫩而绝美,倾国倾城,如掉下凡间的玉女。
任谁也看不出,刚才那靡靡之音,竟然是她发出来的。
“镇南王还是如此粗~鲁呢!”少女捂嘴轻笑:“你们铁血圣宗的,就是不懂得快活之道!”
镇南王摇了摇头,淡淡道:“杀戮,便是快活。”
“是吗,”少女依然在笑,但是眼神,宛如千年寒冰,她说道:“镇南王何不去寻你的快活?跑这里来做什么?”
“本王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镇南王皱了皱眉,接着道:“还有,栾千机,谁他娘的不知道你一百多岁了?装什么嫩?让老子恶心!”
“你!”栾千机笑意渐渐收敛,胸口一阵起伏,看起来怒不可遏。
“看看!你又装上了,”镇南王神情不屑:“你脸皮如城墙,又岂会因为一句话而生气?”
“嘻嘻,这都被你发现了,看来镇南王还不止是个粗~人呢!”栾千机娇声笑着,浑不在意。
“滚!老子忍不了了。”
镇南王徒然出手,一把长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上,他向前一挥,霎时间,天地出现一道雪亮的刀芒,如匹练一般,向着栾千机狠狠劈过去。
栾千机似早有预料,足下一点,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那坐下的仙鹤,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鸣,便被劈成两半,残尸坠落,宛如下起一阵血雨。
“一言不合便动手,果然是你们铁血圣宗的性子,妾身魂儿都被吓没了呢。”栾千机漂浮在空中,淡淡说道。
“本王不和你废话,你我为何来此,大家都心知肚明。”
“妾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镇南王目光如刀,一字一顿道:“你不明白,那本王便告诉你。”
“至宝出世!”
赵清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他手指捏的发白,预感终究灵验,他们果然是追寻至宝而来!
居然要和两尊老怪争夺宝物,赵清心里发苦。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这两个家伙,看起来不和,也许有渔翁得利的机会,赵清耐着性子,继续观看。
听到至宝出世四个字,栾千机神情也是一阵变化,她瞳孔微缩,死死盯着镇南王,不发一言。
镇南王也是默默的看着她。
少顷。
栾千机开口道:“妾身愿意许诺一颗凝婴丹,还望道友就此退去,如何?”
“凝婴丹?还真是大手笔,”镇南王笑了笑道:“你我皆是金丹期大圆满,半步元婴修为,有此丹,几乎能稳稳踏入元婴,真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他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如果你愿意退走,事后本王送你一颗凝婴丹,外加一颗能增寿十年的续元丹,你同意否?”
原来他们还不是元婴,那真正的元婴老怪,得何其恐怖?赵清不敢直视,用余光看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到耳中。
“看来,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了。”栾千机深吸口气,眸子充满杀机,她看着镇南王道:“因为这个消息,妾身的寻宝貂吐血而亡,不知道友付出了何等代价?”
“上古瑞兽寻宝貂?彼此彼此!”镇南王浮现出肉痛至极的神情:“本王的乾坤镜,也因此破碎,再无修复的可能。”
栾千机面色如常,其实内心在吐血,千辛万苦,加上种种谋划,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代价,才得到的寻宝貂,因为这个消息而死。可想而知,将要出世的至宝,何等恐怖。她早已将之视为禁脔,她得罪的人何其多,此次甚至冒着巨大的风险,不带一个人出山,就是打着不让任何人知晓的注意。
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其他人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更想不到的是,这人居然是与她修为不相上下的镇南王。
另一边的镇南王,想法也类似,本是想卡着时间过来,速去速回,不惹怀疑,却不想碰上了栾千机这个魔女。
两人目光闪烁,内心各自在盘算,但气机却越来越旺盛,空中的灵气,也开始躁动起来,一片凝重之意。
机会来了!
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