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娜颓然回家,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般。但等她站在简陋的家门前,听到屋内传来的剧烈咳嗽声,也顾不得迷惘担忧,一心惦记着生病的老父。
“慢点儿喝,小心呛着。”照顾因为生病而迅速衰老的父亲服下药物,奥菲娜看着对方沉沉的睡颜,被遗忘的疲倦和无力再一次以更加嚣张的气势涌来。
放好手中的附魔武器,她不舍地抚摸一遍又一遍,脑海里不断闪现和这柄武器一起战斗的 场景。奥菲娜家庭贫穷,虽然勉勉强强完成学业,但毕业之后没有人脉,即使成绩很好,但那些肯录用她的人,莫不是心怀不轨之徒。索里奥带着她离开,当一名自由的佣兵……虽然危险一些,但也是成长的最佳途径,还不需要担心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所在队伍的队长救过索里奥的性命,在那位队长临死之前,她曾经发誓要带着这支队伍,看着他们变得强大。奈何队伍等级太低,能得到的报酬自然不高,手中的老家伙可是她省吃俭用多年才买来的。本来是想增强队伍总体实力,但现在……
握着武器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奥菲娜最终还是将她珍爱的老伙计卖掉了。价格不高,但这笔钱能缓解一下燃眉之急,至少给她一些喘息的时间。卖完武器,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当地的教堂也已经关掉,奥菲娜只能悻悻地回家。拿出现有的积蓄和卖武器的钱,一核算,距离治病还有些距离。而且……父亲这是年轻时候留下的顽疾。牧师恐怕……
抱着这样的念头,奥菲娜双手抱着膝盖,缩在自己房间内的角落沉沉睡去。然而,梦非好梦,等看到眼前的场景。她心头泛起阵阵苦涩和讥诮。这个残忍而又可恶的梦境已经像是阴魂不散的幽灵,跟随她整整十年有余!每次做噩梦,总有这样污秽而恶心的尽头,自己被一个从未谋面的恶心男子强、暴,那种绝望,即使她只是旁观者,也觉得痛苦万分。
然后的场景比较玄幻,那个“自己”竟然臣服在那个qj犯身、下,屈意承欢,娇吟万分。她看到最多的便是“自己”和这个男人滚床单。要么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女人或者一个男人,那种淫、秽不堪入目的场景一次一次刺激着奥菲娜的心灵。
她在一旁观看,无数次想要将那个可耻的男人生吞活剥!但她不能,不是她不能动,而是她已经知道自己一旦插手梦境会有神马下场。那样的经历。她不想要经历第二次了。
因为噩梦困扰。奥菲娜的睡眠质量总是很差,一开始做噩梦那段时间,她每天的睡眠时间甚至连两个小时都没有。即使奥菲娜实力不俗,也架不住那样的折腾。
天色蒙蒙亮,外边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奥菲娜已经醒了过来,眼神有些飘忽,但很快就调整过俩。蹲了一夜,刚站起来的时候天旋地转,所幸她站稳了。不然倒在地上发出声响,一定会惊扰父亲的。动了动僵麻的双腿,她想要去看看父亲的状况。
然而,她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一个身着乳白sè_mó法袍的男子从父亲的房间里走出来,奥菲娜心中惊骇,好像有一颗炸弹在她脑海里爆炸了一般。她第一想法便是之前陷害她清白的家伙是不是将报复施加在年迈的父亲身上。奥菲娜脑子里这样想着,手脚快大脑一步,已经做出了攻击动作。然而,她却被那个奇怪的男人轻易制服了。
“你想怎样都可以,请放过我父亲!上次的报复还不够发泄心中愤恨吗!”奥菲娜不敢大声说话,但刻意压低的声音充满憎恨和悲愤!
“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什么了。”来人放开奥菲娜的束缚,浅笑着问道,“还记得我吗?以前你离开得突然,我和喵喵还没有正式向你道谢呢。”
“你……”昏沉的大脑开始工作,她看着眼前的金发男子,记忆深处有熟悉的碎片浮现,“你是那个叫苗淼女子的丈夫?在奥斯古城那个?”
“嗯,对啊,很高兴你还记得。”奈法利安确定对方的猜测。
奥菲娜觉得自己是不是睡得太少了,眼睛出现幻觉了,“可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加惊悚的是,还从她父亲的房间出来。这个家伙没有理由伤害她父亲吧?
“这个么……昨天陪着喵喵逛街,突然看到你去典当所,心里想着你也许遇见什么困难了。所以……想着报恩,便顺手给你父亲看了看病。”奈法利安见对方狐疑的模样,便解释一句,“放心,我的医术很有保证,而且还是个实力不弱的光明系魔法师,虽然比不上牧师那么专精治疗,但多少也能帮上忙。当年的救命之恩没有及时感谢,我们已经很愧疚了。”
奥菲娜心中还是有怀疑,但并没有将这种怀疑露出来,毕竟对方说的话并没有太大漏洞,说不定就是真的呢,“这份好意我心领了,救人是我自己的决定,你用不着报恩。不过……父亲的诊金我会如数归还的,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虽然她的噩梦就是从那次救人开始,看到的场景让她尝到了什么叫人间炼狱般的残酷和痛苦,可奥菲娜的确没有怨恨过。选择救人是她的意愿,并非别人逼迫,她有什么好恨的?
好吧,这个女人还真是像格勒斯说的,脾气不小啊。奈法利安心中默念,脸上依旧淡然自若,“令尊的病虽然是经年累月的旧疾,而且还被毒蛇毒素引发出来,不过我已经有了治疗的方法。现在病情稳定下来,再过一些日子,想来能完全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