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景见董白跑了过来,慢慢生出一丝不安。
这位大小姐,该不会是真的有个什么师父吧?
这会儿,他忽然觉的自己袖中的那封书信有些烫手了。
樊稠却松了口气。
无论是什么结果,有这位在这里,也好给董相国交代了。
徐晃没见过董白的模样,试探着问道,“莫非你就是董白董师姐?”
董白没急着回应,好奇的打量着徐晃问道,“你说是我师弟,可有什么证据。”
徐晃连忙说道,“恩师之前向我提起过,说他这两天见过你,并且向你传授过道法。”
董白听了,眼前一亮。
庾献是半夜跑来帮她将道法入门的,当时在场的只有一个露儿。
这人能知道此事,看来应当不是假的。
徐晃又道,“之前还有一封师父亲笔写的书信奉上,也不知道现在在谁手上。”
田景额头微微见汗,硬着头皮将那书信递给董白。
董白打开瞧了几眼,见都是一些庾献的叮嘱之言,心中更无疑惑。
董白还未给人当过师姐,她看着徐晃又新鲜又好奇,“这么说,你还真是师父派来的。那师父人呢?”
庾献教给董白的只是道家的入门功法,不但枯燥也没有什么趣味可言。
每日除了汲取木属性灵气,就是盘坐调息。
这对一个爱玩好动的豆蔻少女来说,实在是难以坚持下来。
董白这几天一心想要等庾献再来,向他讨要点有趣的法术。
徐晃谨记着庾献的吩咐,谨慎的答道,“师傅云游四海,此刻早已经出城去了。”
“这样啊。”董白大失所望。
她又问道,“师父说让你来做什么了吗?”
庾献的本意就是希望徐晃以投效的名义,跟在董白身边,好好保护她。为以后的长安之乱,多留一个后手。
徐晃不好说这话,只得说道,“恩师的意思,师弟也不清楚,只说让我跟在师姐身边做事。”
董白还未答话,樊稠就大喜过望,有这样的人物来投西凉兵,必然会壮大西凉兵的声威。
他连忙转身对董白说道,“恭喜贵女得此强援,相国要是知道,不知道得多高兴呢。”
田景倒没有樊稠这么头脑简单。
他觉得这件事实在是蹊跷,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相国嫡孙女,怎么忽然冒出个师父来?
而且还有这么一个身手不错的师弟寻上门来。
田景心里十分的不踏实。
董白笑呵呵的对徐晃说道,“好,你就先跟着我吧。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事情用你做,你去找田主簿领些钱,好好在相府安住下吧。”
田景闻言,主动揽下这个任务。
“好!等会儿这位徐兄弟就跟我入府,我定会好好安置。”
说着,田景扭头对徐晃道,“贵女乃是内眷,住在后宅。徐兄跟随有些不便,不如就在外宅中寻个合适的地方安置如何?”
徐晃心中暗道,在这相府中自然没人敢对董白不利,一旦有人发动叛乱,威胁到董白的安危,那留在外宅,反倒更容易察觉到危机的苗头。
徐晃当即说道,“只要能时常见到小师姐,我没什么别的要求。”
田景笑道,“好,那徐兄就随我来吧。”
徐晃艺高人胆大,当即跟着田景大步向相府中行去。
中途,董白好奇的向徐晃打听,有没有什么好玩的道法。
徐晃本着藏拙的目的,直推说有些粗浅的武艺,并不会什么道法。
董白对此大失所望。
……
庾献躲在暗处,见成功的把徐晃这枚棋子放在董白身边,心中安稳了不少。
如今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设法将藏在鸡鸣堂中的金柱盗走。
庾献想了想,重新溜入相国府中,找了个无人的院落,催动葫芦,将王立放了出来。
王立这些日子虽然一直昏迷,但上次吃的那顿早就顶不住了。
被庾献从葫芦里倒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庾献暗叫罪过,连忙把之前炼制的蜜丸,随手往他口中塞了几颗。
接着又去厨房里偷出来不少吃食。
等到王立悠悠醒转,庾献不耐烦招呼,对他说了一声,“吃的都在这里。你赶紧对付两口,晚上我还有事问你。”
庾献又吓唬了他两句,“这里是相国府,你最好机灵着点,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可救不了你。”
说完之后,庾献就出了门去。
七拐八拐,到了上次遇到猥琐老头“春秋先生”的地方。
等到快黄昏,才见“春秋先生”做贼似的过来。
一见庾献,他就是一愣,“怎么又是你?”
庾献二话不说,摸出一个很有分量的钱袋扔了过去,“找你打听个事儿。”
那“春秋先生”将钱袋接过,脸上的神色立刻就和缓了下来。
“那你问吧,这洛阳虽大,老夫也自问是知道一些秘闻的。”
庾献当然也不客气,直接打听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知道我曾经有一头野猪精怪坐骑。这几日那猪妖走失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庾献要打鸡鸣堂的主意,怎么把那些黄金运出来就是个大问题。
天生神力的猪妖管亥,无疑是最佳人选。
那“春秋先生”听了,笑呵呵的将那钱袋揣入袖中。
口中啧啧道,“这钱来得容易。”
庾献精神一振,只要能找到管亥,这点钱根本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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