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唯一的女子,一双妙目盯着其中的蓝衣男子,语气中颇多抱怨,似乎对师门这次安排很是不满。
“方师妹,师门这样安排,自然有师门的用意,我们做弟子执行便是。”蓝衣男子,面容俊毅,只是说出的话却是有些呆板,对宗门很是敬重的样子。
“额!”那女子额了一声,心中却是不甚在意,什么宗门不宗门的,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她决然没有继续留在宗门的理由,对于所谓的宗门,她可是没有多少归属感。只是想到蓝衣男子的身份却又了然,他至小便被宗门收入门中,而且还是宗主的弟子,自然对宗门有着归属感,她就不一样,半路出家而已。
“方师妹说的极是,宗门这次派我们三人前来,实在有点大材小用了,一个人而已,还是重伤垂危之人,我们随便一人便可将之生擒,不废吹灰之力!”一身白衣的男子,眉目中有着张狂的傲意。
“刘师弟,你天姿聪颖,自负一点可以理解,但是因为目空一切丢了性命,可就有些不值了。”蓝衣男子含沙射影道,显然并非之前所看的那般呆板愚腐。内心更是一阵冷笑,能够在一名命魂境长老手中,逃得性命,即便是以重伤为代价,这样的人岂非凡俗,只是这些话他却是没有说出来。很明显,这三人虽同为一个宗门,但却有着各自心思,并非一路人。
“李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姓刘的白衣男子,眉头一挑,很是不乐道。他自恃天姿非凡,对这个所谓的师兄,本就没有多少敬重,只不过是好命交了个好师父罢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李姓蓝衣男子,冷冷道。他早就把这个师弟脸上的不屑以及谬视看在眼中,故而忍不住出言讽刺,更是没有将自己师尊交待的事情说出来。他眼里的阴翳一闪而逝,小子,一会儿等着自食恶果。只是,事情的发展远非他能够预料的,那般结果也不是他能够承受的。哼!”白衣男子冷哼一声,却也没有继续挑事,就算他再怎么不岔,蓝衣男子的身份摆在那儿,他也不好做的太过。
在李、刘二人唇枪舌战之时,方姓女子一直冷眼旁观,将二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底却有着一股寒气滋滋的冒出。
蓝衣男子那一闪而没的寒芒,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她本就是那种心思玲珑之人,并非白衣男子那般目空一切之辈,前因后果在她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闪现,加之蓝衣男子刚刚的表情,她终于意思到一丝不妥,对于宗门这次竟然会派遣他们三人追击一个重伤之人,本就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如今看来其中另有隐情。她心思活络,两个接近事实的猜测便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其一,这人对于宗门有着不可思议的用处,力保万无一失,这才派遣他们三人一起出动。其二,这人绝非善茬,至少在宗门眼中,需要他们三人联手方才能够将之生擒活捉。
只是,第二个猜想,却是让她心神震动,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虽然她不认为第二种猜想有着存在的可能,但她更知道,有时,你越觉得没有可能的,才是最接近事实的。
“方师妹,你没事吧!”蓝衣男子一脸温和的笑意,语带关切道。
“没事,只是突然感觉有些冷而已!”方姓女子唐塞道,看着那张俊毅的面容,若非刚刚看见了他阴暗的一面,说不定还真的有些感动,只是如今却觉得越发的虚伪了。
当然,对于方姓女子的话语,没有人会相信,因为元力流转,便不会感到寒冷,这明显是敷衍的言辞,但也没有人去深究。
一时间,三人都是有些兴致缺缺了,端坐在禽背上,闭目养神起来,只有飞禽呼啸而过带起的刺耳尖锐的气暴声在天空中徘徊。
飞禽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瞬息便消失在视野尽头,白云飘浮,与蓝天相映成趣,瑰丽唯美。
在这般你追我赶之时,两者之间的距离以一种极端的速度在拉近,飞禽飞行速度本就快捷,非修士可比,如今他更是有伤在身,那种如落水狗般被追着跑的感觉让他心生郁结,知道自己多半是难以逃脱,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索性盘膝而坐,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只是,即便生的希望有些渺茫,他也会给追来之人留下永生难忘的映象,让死亡的恐慌伴随他们一生。
没有多久,刺耳尖锐的风声便是至远处咆哮而来,卷起他的衣襟,猎猎作响。冷冽的风刀划过他,烙上条条白印,刺骨的寒意浸入,他紧闭的眸子豁然张开,似要将苍穹割碎。
一只巨大的飞禽横贯天宇,翅膀扑扇间,卷起无数的沙尘暴,黄沙漫天,三道身影负手立在禽背之上,目光森寒,俯视着下方那道盘膝的而坐的身影。
“呼呼呼!”三道风啸声响起,三人轻巧的落在地面,举重若轻。
“小子,怎么不跑了!”刘姓男子一脸倨傲,当先踏出一步,阴恻恻出声。尔后,回头对着身后的男女道。
“李师兄,方师妹,你二人只须在一旁掠阵便可,对付他,我一人便足以。”
“刘师兄,我看还是我们三人一起出手,速战速决的好,免得旁生枝节。”方姓女子眸光闪烁了一下,劝说道。
“方师妹多虑了,对付他,花费不了多少时间!须臾便可!”刘姓男子已然信心膨胀,目空一切,对于方姓女子的话语哪里能够听的进去。
“刘师弟既然都这样说了,我看方师妹还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