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浩荡的气息至无为子的身躯里迸发而出。茫茫浩然正气,使得陈余都有些惊讶了。然而,这种气息眨眼之间便是内敛了。
无道子眼神绽放无量神光,如同看破了一切虚妄直视无为子内院,与此同时,无为子若有所感般朝着无道子的方向扫了一眼。
见此情景,无道子不免满怀欣慰。只是之后便是浮现了一丝不忍,真的值得吗?
诺大的儒道学院内,寂静无声。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眼神似昏花般无神。亦似有所感般,朝着无为子的别院望了一眼。
“好浓郁的浩然正气,只是不知是谁?”垂垂老者低语,颤颤微微,似一阵风便能刮倒般。
一夜无话。
竖日,陈余便是早早的起床了。浩然正气诀依然没有进展,昨夜看来又是徒劳了,然而陈余不想如此轻易的便是放弃了。
只是当其来到别院中时,石桌之上一物便是吸引了他的眼球。
竟是信封,陈余走近方才我徒陈余亲启。
见此陈余不禁有些不安,慌忙打开书信。
信封之中竟有一物似石非石,似木非木,似金非金,雕刻着奇异的花纹,很是玄奥,然而陈余此时却是无暇顾及。
摊开书信,大气磅礴的字体便是映入眼帘。
“我徒陈余,当你看到这封书信时,我已离去多时了。信封中有一物我想你已是看见,此物可助你重筑魂魄,弥补你先天之不足。我今离去,望吾徒好自为之,无为子书。”
陈余将石刻握在手里,眼泪不自觉的便是滑落眼角。溅在书信之上,晕染开来。
无为子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字里行间的关切之意却让陈余感同身受。
一直以来,他便是以为这世界只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对他好。可如今……
他想叫一声师尊,哪怕无为子听不见。只是他哽噎着想要叫出声来,却是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只能任眼泪顺着脸无声的滑落。
陈余任眼泪至眼角肆无忌惮的滑落,浸润着泪水的眸子都有些模糊了,眼角通红,泣不成声。
他不知何时,自己竟如此的脆弱,或许那些他做梦都想汲取的温度太过灼热了,将他坚固的心房轻易灼伤。
当忘语叔叔离开的那一刻起,他便告诫自己。他不要眼泪,再也不要,因为眼泪的温度真的好冷。
可是即使他将自己那颗孤寂的心包围在重重堡垒里,却依然被无为子灼热的温情一点点渗透,直至瓦解。
那个他紧紧相处了几天的师尊用人间最暖的温情告诉他,眼泪很冷,却带着灼热的温度。
这世间,他不孤单。
陈余攥紧了手指,深陷进皮肉里,如今的他不再为自己而活,为了再相遇,他要努力活着,即使苟延残喘,也要比任何人活的都要好。
浩然大殿,无道子高坐于厅堂之上,望着任自滔滔不绝的众人眼神阴沉的可怕,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大殿的空气都似乎为之凝固了,温度更是降至零点。
“掌门,你怎么能够将祖传石刻如此轻易交给无为子?”一位须发泛白的老者对着无道子说道,正义凛然。
“正是,那石刻可是祖传之物,无为子何德何能!”另一位冉冉老者,附和道,语气却带着阴阳怪气得味道。
无道子闻言微微蹙眉,但却无动于衷。心里却是想到,何德何能,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得自命清高之辈又何德何能在此指手画脚,若不是丈着自己年长德高望重就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了吗?
虽然他对于这些外院长老自恃身份便是将儒道学院搞得乌烟瘴气得很是不喜,但是儒道学院创建之初便是外院长老执法,然而历经匆匆岁月,外院长老执法早已名副其实了,其中不乏沽名钓誉之辈,更是利欲熏心,对此他是都睁一眼闭一眼。
这些话终究不好当面说,他也曾多次暗示过,只是这些长老越发得肆无忌惮了,似乎并没有将他这个掌门放在眼里。
“的确,无为子从小便是顽劣不堪,其种种恶行可谓罄竹难书!”
“不错,实乃朽木可不雕也!”
“那石刻必须拿回,并将其交付执法堂处置!”
无道子听着越来越不堪入耳得话语,顿时气愤的无以复加,青筋暴起。他最爱的小师弟,如今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他儒道学院千年之安危贡献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而今竟被这些只知动动嘴皮的虚伪之士说的如此不堪,怎叫他不生气,不动怒,何况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砰!”
一道轰鸣之音震颤大殿,无道子终是动怒了,一掌抨击在了大地之上,地面瞬间爆裂开来,裂纹密布。
众长老全都噤若寒蝉,眼里被浓郁的不可置信之色笼罩。
掌门无道子在众人心中一直便是儒雅和煦,让人如沐春风。然而,久而久之便是让众人忘了千年之前他的铁血手腕,如今便是让众人再次感受到了。
“何德何能,你们问我何德何能?”众人便是可以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压抑的怒气
“封魔塔,你们可知无为子师弟自愿进驻封魔塔,千年不出!”无道子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般敲击在众人心间,振聋发聩。
“什么?封魔塔?”
“怎么可能?”
大殿陷入一瞬的沉寂,便是炸开了锅般彻底沸腾了。
“哼!”无道子不理会众人的震惊,便是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看着无道子拂袖离去,诸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