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愿往!”墨沉舟冷声道,“沐阳宗这几年,接二连三地生事,如今竟然还敢挑起宗门之战,合该满门屠绝!至于那罗天峰,既然已是我宗之物,就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9有云首座,”她微微一顿,眼中现出痛恨之意来,“听说她的头颅,还被挂在罗天峰顶?真是畜生!沐阳宗如此倒行逆施,必然不得好死!”
“你也有心了。”贺清平叹了一声,却还是说道,“若不是这几年你三番两次地提醒我警惕沐阳宗,此时宗门的损失只怕更大。至于云柳,还是我误了她!你可知道,若不是你师尊去了那罗天峰,那沐阳宗的左泰也不会亲自前往常州。”说到这里,他的面上就现出疲惫来,“还是当年之祸!你可还记得,当年沈长老化神大典之后你于簌玉阁百里晗遇袭之事?”
他见墨沉舟诧异点头,苦笑道,“当日就是此人所制的符箓,将你击成了重伤!虽然当时我宗并未找他寻仇,然而沈长老却一直记在心中,终于寻了一件事出来,不仅重伤了左泰,还斩杀了他的道侣,这才结下了死仇。那左泰自认不是沈长老的对手,便心心念念要斩杀你师尊,却没有想到,竟然害了云柳。”
“竟然是那厮!”墨沉舟猛地一拍桌子,狠声道,“当年之事,孰是孰非谁人不知?莫非只能他沐阳宗来杀我,我们就不能报仇不成?好h然如此,老账新帐一起算!这一次,我要这左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后方慢慢地说道,“云首座救了我的师尊和兄长,这等大恩,墨沉舟无以为报。如今她战殒,敢问掌教真人,她可还有亲眷?我愿将之视若自己的亲人看顾!”
“没有了!”贺清平叹息道,“你对她,或许还有误会。其实她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求不得,爱不得,贺清平对于云柳的心思,其实一直都看在眼里,不然当时也不会放心地将端木锦交托给她。想到这里,他就叹道,“能从一介孤女,爬到一峰的首座。也许你会看不起她的手段,可是沉舟,不是每个女孩儿都像你那样好命的。云柳已殒,万事皆空,你的心意我代她记下了。”
贺清平显然是对当年的纠葛知之甚详,然而墨沉舟却对那些陈年旧事再也没有兴趣。如今她的全部想法,也只不过是血债血偿罢了。因此沉默了半晌,她便开口道,“既然如此,这几日弟子便带人前往常州!”说道这里,她的目中就流露出几分怨毒之色,“听说罗天峰的大阵,是内部阵眼被破?这么说,当时罗天峰上有叛徒?”
“谁知道死没死呢?”贺清平却也有些苦恼,“这剩下的弟子,总不好随意怀疑的,不然岂不伤了人心?”
“无须怀疑!”墨沉舟冷声道,“若是当日死在罗天峰也就罢了!若是没死,弟子请求掌教这次前往常州,将这些弟子也悉数带去,若是没有叛徒,却也算是让她们为了战死的同门出一份力。可若是有了叛徒,弟子就一定那将那人,”想到杜朗之伤,无数凌云宗弟子之死,墨沉舟口中迸出杀机凛然的四个字来,“千,刀,万,剐!”
“到时随你处置便是!”既是叛徒,贺清平只恨不能将那人找出来往死里处置,哪里还会反驳墨沉舟之言。然而想了想,便轻声道,“可是宗门如今战力匮乏,或许……”
“这倒无妨。”墨沉舟安慰道,她却是晓得如今宗门中的窘迫的,便是想要多些修士跟着走,只怕都没有了,此时她便说道,“我在外,却是还有一位好友刚刚结丹成功。那人的战力不弱,且无需真人担忧。”
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贺清平虽然有些迟疑,却还是和声道,“你也放心,这几日我也会调集几名高阶修士与你,绝对不会让你一人涉险。”他又一思考,迟疑道,“至于你那位好友,什么时候才会前来?能不能赶上时间?”
“大概三日之后。”墨沉舟却是有些迟疑。她方才也是在前往朝阳宫的路上想到这位好友,因此才送去一封飞剑传书。以这位好友的性格,却应该马上就会前来的。
“不过,你的好友究竟是谁呀?”墨沉舟的好友,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寥寥,外宗之中也就秦臻一个。可是听说秦臻如今正在闭关,实在想不出是谁,贺清平却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墨沉舟却是满面阴厉地冷笑了一声,一出口,就仿佛带了满身的血腥。
“罗刹仙,周婉!”
听到这个名字,贺清平终于悚然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