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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凡祥和吕瑞文闻言直咂舌,有钱人的世界真不懂。

叶之秋走到桌边,随手打开一个礼盒。

这个木制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在光线下栩栩生辉。

她“啪”的一声,把礼盒关闭,沉声道:“东西我收下,但是回去后劳烦转告你家公子。

去年他受伤本就因我而起,所以救他也是理所当然,但是……既然他执意要感谢于我,那我便也受了。”

可能在少年看来,受人恩惠,必要回报,如果能用钱解决那是最好不过的。

――毕竟人情债最难还。

顾九一忙回道:“如此在下就先告辞,姑娘所说也必定转达。”

他抱拳行礼,两个老人也忙站了起来回礼。

晚春景色宜人,百花齐放。

顾言津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望着高墙。

去年从吕姑娘家里出来后,他费劲心机进了萧府,却不料萧伯伯患病了,头风症发作时似一个怪物。

为了得到策天盒,他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可惜的是在萧府呆了两个月,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然后他就被顾九一劝了回来。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出走这么久,是因为父亲排了一众护卫在后面护着。

真是可笑。

自己离家出走的行为就像一个无知的孩子,令人厌恶之极。

他怔怔的望着院墙,想到了远在汉江城的那位小姑娘。

现在回想起她看自己的眼神,可能在她的心里,自己也是一个任性的公子哥吧。

姑姑说得对,他需要好好利用嫡长子的身份来盘算自己的未来。

纵使父亲又续了一个填房,但是母亲是魏国公府的嫡次女,身份高贵,就算她已不在人世,在侯府也没有人能动摇自己的位置。

他想要自由,就得先付出自由。

“公子,该去国子监了。”

如意的小声提醒让顾言津回过神,他直起身子,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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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

罗生奇一脸惊慌。

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覆盖了整个城池。

――无药可医。

患者持续高热不退,咳嗽,且病情飞速发展,传染力极强。

城内谣言四起,米粮价格持续上涨。

为了不使疫情扩散,沧州城里已经禁止人员出入。

罗生奇想逃但是也逃不出去。

“师父,吕晓莲来了。”

祁元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大喊。

罗生奇定了定心神,端坐在椅子上:“让她进来吧。”

祁元推门而入,吕晓莲跟随其后。

她一脸着急,还未打招呼便说:“罗大夫,我家爷爷生病了,床都起不来,还请罗大夫过去给瞧瞧。”

“身子发热吗?”

吕晓莲:“一直发热,人都开始讲胡话了。”

罗生奇大惊,他连连摆手:“只怕是瘟疫,你们赶紧和他远离些,省得被沾染了。”

吕晓莲听到罗生奇所说,急了。

“大夫,你都还未去瞧瞧,怎么就断定是瘟疫呢?”

罗生奇忙回:“沧州城里现在瘟疫横行,官府都发了布告,眼下你爷爷持续高热不退,胡言乱语,不是疫病是什么?”

吕晓莲听到后更着急了,一急,她上前一步就去扯罗生奇的衣袖。

“罗大夫,你就行行好,先去给我爷爷看看,兴许就是普通的受了寒呢?”

罗生奇吓了一跳,他一把挥开吕晓莲的手:“无礼,无礼,怎可如此无礼,有辱斯文。”

吕晓莲顿时一脸通红,爷爷生病本就着急,眼下又被他训斥一番,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掉。

罗生奇望着哭的伤心的姑娘手足无措,他心一横:“祁元,拿药箱,出诊。”

沧州城内的疫情越来越严重,但是这次的消息被官方掩盖了。

整个晋阳国除了高层,普通的民众毫不知情。

叶之秋也一无所知。

但是出于警惕,她时时都在关注外界的动静。

经历过了几次任务,她现在很擅长在只字片语,零零散散的消息中总结出一些藏在深处的情报。

于是。

在众多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叶之秋察觉了。

她开始大量储备米粮油布。

对于她的反常行为,吕凡祥很不能理解,但是现在家里基本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

这个习惯就是大事虎妞做主,小事他和吕瑞文做主。

所以,望着推了满满两房的各种吃食嚼用,他们也就叹了叹气。

败家子哦。

这么多东西得吃到猴年马月去了。

…………

败家子的叶之秋继续在败家,她不仅把自己这两年多来打猎采药赚的钱全部备了粮食干菜腌肉。

她还把少年所赠的物品全部拿到当铺当了,换成了真金白银,然后要家里的人每天到各个粮油铺轮着买米粮干果干菜等。

吕凡祥和吕瑞文在叶之秋的安排下,见证了物价的飞涨。

他们开始忧心忡忡。

好日子才过了不到3年,难道又要遭难了?

似乎是一夜之间,汉江城的人们发现平日里生活必需品价格翻了个倍。

商人们也带来了很多不好的消息。

各个城池的灾情不断。

水患,地震,瘟疫等等传言让平静的汉江城沸腾了。

沧州城也沸腾了。

陷入极度恐慌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他们开始冲击紧闭的城门。

吕小果和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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