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公公一回宫,就将在资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报告给了风时梁,本想着陛下怎么着也得动气吧,没想到陛下只是点点头,然后就继续该干嘛干嘛去了。
宝公公开始怀疑人生,陛下这是变性了还是真的很看重这今后的皇贵妃?
……
一个月过的很快,在这一个月里,几乎每天都有很多人向资府送出拜帖,他们都听说了宝公公来宣旨那日资府的动静,本以为皇上会动怒治罪,没想到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可见皇上对资府失而复得的妹妹有多么重视。
要是能趁此攀上点儿什么关系的话,那对他们简直是大有益处。
但所有人,无一例外的,全都被资故渊拒之门开,这一个月以内,概不见客。
资故渊趁着这一个月,和红姨和离了,本来打算继续回去开青(括号)楼的红姨也不走了,吵着闹着要进宫保护风潇潇。
有红姨在,资故渊放心了很多,但他还是很担心自家妹妹,于是在这些天里一直在研究后宫宫斗法则,学会了之后就全部一股脑儿的教给风潇潇,也不管风潇潇愿不愿意听。
封妃大典那日,资故渊哭的不成样子,好不容易才把妹妹找回来,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妹妹就又被接回了那个地方,虽然这次回去后的身份还算风光,但还是抵不住他难过啊。
哭成河豚的资故渊拉着风潇潇的手,语重心长的最后一次嘱咐风潇潇:“暖暖,你要记住哥哥说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要是欺负你你就百倍欺负回去,然后和风时梁告状,要是风时梁不管的话,你就告诉哥哥,哥哥就是把后宫掀了也会帮你欺负回去的。”
风潇潇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里的老茧,“放心吧,等我解决完那些个糟心的老娘儿们,就会回来的,很快。”
“你不要骗哥哥啊,哥哥很脆弱的,真的!”
风潇潇:“……”
终于离开了资府,风潇潇感觉自己的耳朵舒服了不少,她实在是弄不懂资故渊为什么要像死了爹一样哭,或许是她有些时候真的搞不懂这究竟是何种感情吧。
她,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随性而为的生活。
她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个故人和她说过,当有一天她真的懂得了什么是感情的话,那她就不是她了。
对于这种弄不清楚的事,风潇潇一向不愿意去细想,车到山前自有路,她还是更愿意做那个随性的风潇潇。
封妃大典的仪式特别繁琐,风潇潇穿着大红嫁衣,头上顶着几十斤的金银首饰走来走去,感觉现在的自己很符合头重脚轻这个词。
她甚至开始后悔没有真的让资故渊来当这个皇贵妃,实在是,太特喵的沉了。
结束后的风潇潇第一时间将头上这堆没用的玩意儿取下来扔到一边,然后吐槽身旁的风时梁,“我是真的没搞懂,头上戴一坨金灿灿的东西,这美感到底从何而来,恕我真的没有发现。”
风时梁面无表情的答道:“这一点你问朕好像是问错人了,再说了,朕也没逼着你戴。”
风潇潇:“……”所以怪我咯。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话说。
“对了,后宫这群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是想全部弄死还是全部赶出皇宫。”其实风时梁的妃子也不算少,细细数来有八十多位,只不过大多都叫不上名号,甚至很多风时梁见都没见过,就连风时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嫔妃。
但风时梁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人是死是活,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为一个皇帝,他很爱自己的百姓,却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嫔妃的性命,好像他天生就应该厌恶他们一般。
所以风时梁无所谓的答道:“随你,想怎么做都行,但是要有正当理由,不能太过越矩,否则朕无法保你。”
他充实后宫本就是为了平衡朝堂,所以他不可能纵容资无生胡来,如果威胁到太多朝臣的利益,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会让他废了她。
而为了不落的沉迷女色的昏君名头,失了民心,他有些时候不得不妥协。
“那行吧,既然这样,我就自己看着办吧。”
“嗯。”
……又是一阵沉默。
“那啥,我要睡了,陛下你自便?”风潇潇一天下来是真的累了,比他妈打仗还累,此时此刻,她只想睡觉,偏偏风时梁这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就一直坐在她旁边,一动不动,像个雕像。
“你是希望朕现在就出去还是希望朕陪你睡?”风时梁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好像是在唠家常一般的问风潇潇。
其实风时梁意思是,他们既然要制造他资无生盛宠的假象,那么第一晚就走了的话相当于直接告诉众人,我们的感情并不好,所以他就这么开口一问,只是或许有些措辞不当。
风潇潇都惊呆了,瞧瞧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陪睡,这像话吗,啊?
风潇潇怒了,“当然是就在这里睡啊,不然你新婚之夜抛弃你的爱妃独守空房这像话吗?”
风时梁点头,没有异议。
站起身来,“给朕更衣吧。”
风潇潇白眼一翻,眼神不屑,“白长这么大个个头了,脱衣服都不会是闹着玩儿呢?”
风时梁也习惯了资无生这一点儿都不怕他,张口就来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自己伸手宽衣解带。
脱得差不多了,风时梁就打算向被窝钻去,然后被风潇潇拦住,风潇潇眼神有些许的不善,“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