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是一脸虚弱带着温和的微笑。
闵望冬急切的跑到宴客厅的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望向自己的贴身婢女,拍拍自己的脸,有些激动,“我好看吗,衣裳怎么样,漂亮吗,黔宁哥哥看到我会喜欢吗?”
“我们小姐自然是这天下最美的女子,任谁看到了不喜欢呢,但是小姐,您喜欢谁不好啊,非得喜欢这病秧子。”
贴身婢女的话让闵望冬突然冷下了神色,“以后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满意的看着婢女惶恐的神色,这才高冷的转身走进了宴客厅。
娇羞的走到跟前行了一个礼,对上李黔宁那似乎能将人吸进深渊的眸子,闵望冬害羞的低头抿紧了唇,这么多年了,黔宁哥哥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文尔雅,气质绝佳,既适合这病弱谦谦公子的模样,穿着华服锦袍神气凛然的样子也好看的让人沉沦,这个人,一定会是她闵望冬的相公。
“小女见过王爷。”
柔和的点头,李黔宁才温柔的开口:“听闻闵小姐袅娜娉婷如芙蓉垂柳,如今一见,只怕这些乏味的陈词无法形容闵小姐的半点貌美。”
“王爷过誉了,不知王爷突然造访相府是有何急事?”
丞相夫人坐在侧位,假意奉承开口,看着李黔宁的眼神里多多少少带了一点鄙夷,对于这个闲散的病秧子王爷,说白了还没有他们相府的权力大,不值得她打心里尊敬,适当的给点面子罢了。
丞相夫人毫不掩饰的趾高气昂李黔宁自然是感受到了,对于这种小人物的小心思,他从来不会在意,端起茶杯捏着杯盖轻吹,李黔宁才不经意的开口:“圣上曾闻闵小姐美名,与本王闲聊时曾提起本王府中无人,本王会意,自来拜访。”
想娶她女儿?丞相夫人心中突然警铃大作,这个没权没势的病坨子想娶她女儿,那怎么行?就算她同意,想必冬儿也决不会答应。
这么想着,丞相夫人看向闵望冬,却发现她的视线全集中在了李黔宁身上,周身洋溢着柔和的气质,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怎么回事?
“呵呵”干笑两声,闵夫人开始转着弯儿表示李黔宁很优秀他们家闵望冬配不上,拒绝的意思其实很明显,李黔宁听懂了,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反倒是闵望冬,不高兴的看了自己母亲一眼,而后又双眼冒着星星望着李黔宁,眼里全是钦慕。
“王爷才是真正的天资绰约,雅人深致,世上难得的逸群之才……”娇羞的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词汇都运用到了李黔宁身上,闵望冬想,她家的王爷配得上这些词。
柴房里,风潇潇听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得亏李黔宁是一个笑面狐狸功力了得,要是换做她的话没有当场吐了都是万幸。
小婢女新奇的和风潇潇一起看着,正津津有味呢,就见她突然收起了手中的这方方圆圆的板子,疑惑的扭头,只听得对方一句“到了”,柴房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恩溍站在柴房门口,身旁躺着两个晕了的家丁,抱着剑环胸走进,瞅见这浑身是血和伤口的小乞丐,恩溍愣了一瞬,又见到她笑的牙不见眼的欠扁样,复又松了一口气,无语的抑了抑嘴角。
“就知道你是骗人的,走吧。”
耸耸肩站起身,正准备拍拍自己的衣服,又想起来现在自己浑身都是泥,阴险一笑,风潇潇一个箭步,来到了恩溍身边,趁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大跳整个人都跳到了恩溍的身上,死死的扒住,疯狂的蹭啊蹭。
不可置信的瞳孔一点点放大,微微的张嘴,恩溍握住剑鞘的手,微微颤抖,气的发抖。
“给我下去!”本想大声说话,又突然想起来这是在什么地方,极力忍着怒气,咬着牙齿这么说着,害怕脏了自己的手,恩溍连上手将她扒下来的勇气都没有。
“好嘞。”觉得自己蹭够了,风潇潇爽快的从恩溍的身上跳了下去,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恩溍,发觉两个人都差不多脏了,满意的点点头。
“走吧。”
“哦,对了,把她打晕。”指着小婢女,风潇潇使唤着恩溍使唤的倒是毫无压力,忍着想暴打她一顿的冲动,恩溍叹了一口气走到已经准备好了的小婢女面前,低声说了一句“冒犯了”一个轻轻的手刀就劈了下去。
白眼一翻,膝盖一弯,小婢女倒了下去。
“下手真重。”好笑的吐槽了一句,风潇潇转身,走在了前面,一个闪身飞上了丞相府的房顶,几个跳跃飞出了丞相府。
恩溍紧跟其后,待到风潇潇站定,恩溍也停了下来。
四下无人,恩溍吹了个口哨,两人没什么话说,活像两尊雕像一样傻站着,站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无聊,最后还是恩溍没话找话的问起了风潇潇,“就这么离开丞相府了?”
“不然呢,还继续在那里受嫉妒主义的毒打吗?”
“得了吧,你就没打算装,直接说吧,接下来想去哪儿,我送你。”
“哪儿也不去,暂时跟着你家王爷了。”
“什么?”恩溍吃惊,抱着剑警惕的后退一步,与风潇潇拉开了距离,脸上写满了嫌弃,总之对于风潇潇说的要跟着他们一起的主意表示一万个不认同。
“那个薯饼……”
“……就因为薯饼你就要跟着我家王爷?”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他家王爷是什么人说跟着就能跟着的吗,要不是看在她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