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不是正好他们在那里吃馄饨的话,在原剧情里不出意外,这个人现在已经被打死了,随后家人也会被灭口,本来一个好好的文科状元就这么含着极大的冤屈没了,甚至没人会记得。
就算是原剧情中丞相被灭了,皇帝把有异心的人都除掉了,也没有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人,毕竟那个状元根本就没引起过这些大人物的注意,所以就连给李黔宁的那个纸条风潇潇都没有写那个假状元。
“你是说新科状元也是闵报国的人?”蹙着眉,李黔宁的面色有些凝重,他还以为最起码新科状元还没被闵报国这个蛀虫渗透,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闵报国。
“嗯,那个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挺有能力,也挺爱国,你又用你王爷的身份救了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在朝堂上给他安排个官职,为你们所用。”这样一来,闵报国想在朝堂上动这个秀才就是摆明了他在跟李黔宁对着干,他不傻,不会做这种致自己与不利的事情,除了忍,他没有任何办法。
风潇潇是这么想的,李黔宁不傻,自然也想到了知樵为什么会救他的各种缘由,沉着的脸色也由阴转晴,伸手不自觉的揉了揉风潇潇的头顶,笑的一脸宠溺。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耐的拍开李黔宁的手,风潇潇有些不爽:“揉什么揉,揉什么揉,长不高把你砍一半安我身上吗?”一向一到自己情商就化为了负数的风潇潇并没有意识到李黔宁这个举动有多暧昧,看着他讪讪的笑着收回手才继续说道:“毕竟我师承金龟子姐姐,岂是尔等凡人能匹敌的?”
眼见大夫已经将秀才身上的伤处理好,问了一句不会有什么大碍,风潇潇的困意就来了,打着哈欠拍了拍因为一句金龟子姐姐而失神的李黔宁问道:“我住哪个房间?”
“你想住哪儿?”
“唔……”半歪着头想了想,风潇潇才一派严肃的开口:“那就离厨房最近的一个房间吧,我半夜要是饿了也好少走几步路。”
眼中的期盼消散了下去,叹了口气,李黔宁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风潇潇向她所要求的客房走去,他早该想到想从知樵的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的几率,为零。
文弱书生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回想起前一晚的种种,果然如风潇潇所说对着李黔宁感动的涕泗横流,对着李黔宁就是一顿猛磕头做牛做马都要报答这份恩情。
李黔宁顺水推舟,提出了让书生入朝为官的建议,书生对这个官场其实有些失望,李黔宁见状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什么皇室这么些年一直被丞相所打压抬不起头,什么如果皇位落在丞相手中黎明百姓将会遭受水深火热的苦楚,什么如果书生不同意他就长跪不起。
跪倒是跪了,不过跪的不是李黔宁,而是张凤。
说到底,张凤本就爱国,只是被丞相的一系列操作整的失去了对官场的期盼而已,但一听到朝堂风雨飘零丞相一官独大的说辞哪儿能真的放任如此胆大妄为之士蔑视皇室威严,所以根本不需要李黔宁做到那种地步,张凤自己的乖乖的上了钩。
李黔宁和李则元商量过后让张凤从户部侍郎先做起,在风潇潇的给李黔宁的名单上,户部尚书的大名赫然在列,将张凤安排在他手下,是想考验张凤能否像知樵所说的那样是个有能力之士,如果有,天天在户部尚书眼皮子底下晃,不可能看不出他隐藏的端倪,如果看出了,张凤又会如何做,做不做的成功都是考验他的最好办法,户部掌握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如果张凤能把户部尚书给顶下去的话,对于闵报国那个老狐狸将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紧接着,李则元的懿旨就下到了丞相府。
本就因没杀掉李黔宁被他逃了,想灭口的穷书生被李黔宁救了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官职闵报国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偏偏年轻气盛的小皇帝还在这个时候下了这么一道懿旨。
恭敬的领下圣旨眼看着李刚离开丞相府,一把将手中的圣旨摔到了地上,闵报国气得头顶都在冒烟。
“岂有此理,料定本相现在不敢有大动作什么小喽啰都敢爬到本相头顶上作祟,现在还把主意打到了本相女儿头上,真当本相奈何不了他们吗?”
中气十足的愠怒声响彻整个大堂,闵夫人急忙的顺着闵报国的胸口轻声开口:“老爷何必如此生气,一直上只说了相府千金,并没有说哪个相府千金,咱们相府,不是还有一个千金吗?”
“还有一个?”下意识的问出了口随后转念一想,闵报国才想起来他好像确实还有一个女儿,叫什么,什么……什么闵什么?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女儿叫什么名字,但这并不妨碍闵报国赞同闵夫人的意思。
“夫人说得对,既然没说相府哪个千金,那就……”
“不行!我不同意!”
闵报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闵望冬阻止,跑到角落捡起圣旨拍着上面沾染的泥灰,将圣旨抱在自己的胸前像护着什么稀世宝贝一般,闵望冬摇着头,一脸不高兴。
“冬儿你在说什么?”听到闵望冬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闵夫人突然就想起来宁王来的那日冬儿看向宁王的眼神,全是爱慕,难不成她真的想嫁给李黔宁那个病秧子?
不可以,不行,他们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要嫁也必须嫁给三王爷那种男子,绝对不能嫁给宁王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呼呜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