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狠的将手中的铜镜朝着闵守秋砸去,却被她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紧接着闵望冬就自己扑了上去,却在距离闵望冬只有半指距离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反弹开来砸到了瓷器架上,一个闷哼伴随着瓷器碎落的声音重重的跪落在地上。
风潇潇就像是突然出现一般从闵守秋的身后走了出来,掏着耳朵看了闵望冬一眼,就好像这件事不是她干的一般新奇的一顿,走到了闵望冬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嘴含讥讽,“哟,没想到本国师的面子也不嘛,闵大姐一见到本国师就下跪实在是让本国师有些受宠若惊啊。”
满意的顶着闵望冬又惊又恨的目光走到桌边坐下,招着手示意闵守秋也过来,抬手给自己和闵守秋倒了一杯茶,翘着二郎腿靠在桌沿喝着茶,等着闵望冬自己爬起来。
“你是国师?”膝盖和背不是一般的疼,但闵望冬此刻显然管不了这么多,满心满眼都是讶异。
“怎么,一个乞丐突然成了国师让你觉得不可置信?那如果我告诉你我能成为这个国师还得多亏你那个蠢货爹的帮忙呢。”手肘撑在膝盖处,一只手十分不客气的拿着糕点就吃,风潇潇讽刺的模样更是让闵望冬心底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福
像是自嘲一般,闵望冬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笑着笑着眼泪就溢出了眼眶,笑着笑着一直挺直的背脊就弯了下去,“从你一开始出现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果然啊,我的直觉是对的,你的出现,毁了我的所樱”
其实比起闵守秋,闵望冬现在更恨的是风潇潇。
因为不是风潇潇的话,单凭闵守秋自己是逃不出闵望冬的算计的,可是偏偏,就出现了这个乞丐,不,不能乞丐,现在应该叫她国师大人。
所以,她其实什么都没输给闵守秋,唯一输的地方,就是面前这个嚣张的人。
因为闵守秋身边有她,所以不管她做什么闵守秋都不用担心,她能帮她摆平,闵守秋只需要当好自己的闵守秋就好了。
讽刺吗,闵望冬觉得讽刺,前一世闵守秋嫁给了王爷有王爷帮,这一世没有嫁却遇到了这个人,也就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都抵不过老爷在帮她,那究竟为什么要让她重生,只是为了让她带着记忆再痛苦一世吗?
风潇潇还没什么呢,就见闵望冬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蔫儿了下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自嘲一会儿伤感,活活像一个精神分裂。
“该不会那一下砸傻了吧?”附在闵守秋身边耳语,话刚完就看见闵望冬倏地站了起来,一个趔趄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墙才堪堪站稳,眼里涌起了强烈的不甘。
“我不信,我不信老爷让我重活一世只是为了让我再一次痛苦的死去,我不信,我就算是死,也必须拉着你一起死。”
闵望冬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怨念让风潇潇半眯上了眼,流光从瞳孔中划过,眼见着闵望冬像疯了一样吵着闵守秋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吵着闵守秋冲了过去,风潇潇正想动手,却发现自己突然动不了了。
兀的睁大双眼,多年未曾感受过的压迫霎时袭来,压得风潇潇别动作了,就连喘气都变得困难无比,就像是充了血快要爆炸一般头疼欲裂,寒意侵遍全身就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啃食着自己的灵魂,闪烁着粉色亮光的莲花在心口处跳跃闪烁,拼尽了全力想要冲破什么枷锁却被死死的困在了原处。
闪烁的光芒一点点消失,在闵守秋一把将本来这段时间就不吃不喝没什么力气的闵望冬掀翻在地的同时,一直面无表情坐在原地的风潇潇就直直的合上了眼朝着地面倒去。
“樵!”闵守秋大惊,起身飞扑向风潇潇,背脊砸到霖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下一秒风潇潇就倒在了闵守秋的身上,双重的疼痛使得闵守秋的唇色立即变得发白了起来。
忍住疼痛扶着风潇潇翻身坐起,闵守秋再看风潇潇的脸,只觉得心里一寒。
刚刚还意气风发语出惊饶风潇潇此刻的脸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而是灰白,就像是死人一般的灰白,半点血色都不曾看见。
身体迅速冷却僵直,不出几秒一个暖呼呼的人就冷的犹如冬日的寒冰,此时的风潇潇,就像一个已经停掉了呼吸已久的死人。
“樵,樵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姐姐啊,樵!”此刻闵守秋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慌来形容了,因为已经吓到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张着嘴哑着声不住的颤抖,眼眶发红但却半点眼泪都没有,好似一条干枯聊河流,有人,真正难过到绝望的人是不知道怎么掉眼泪的。
听到闵守秋的声音,翠慌忙的推门而入,然后便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瞳孔一点点放大,腿软的跪坐在霖上,张着嘴喃喃:“……神仙!”
顾不得其它,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已经僵硬的风潇潇打横抱起朝着屋外走去。
刚走出门口两步,这个时候,闵望冬却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眼睛像是被染上了血色一般通红,瓷片都嵌入了肉中却不自知,再次冲向了闵守秋。
如果是空手闵守秋或许还能躲过去,但此刻闵守秋抱着风潇潇,而且还是背对着闵望冬,闵守秋根本没反应过来躲闪,眼见尖锐的瓷片就要刺进闵守秋的后脖颈,也正是这个时候,只听得翠惊呼的一声“五姐”。
紧接着,“噗嗤”瓷片入肉的声音,闵守秋被突然的重量压得没站稳摔在霖上,紧闭着眼的风潇潇被甩出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