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恩溍就离开了。
风潇潇坐在铜镜前,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苍老的容颜,但她并不在乎,傻傻的还觉得很好玩的样子让李黔宁觉得欣慰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
因为对外饶不信任,又因为风潇潇自己不会涂胭脂,所以就只好李黔宁帮风潇潇做伪装。
风潇潇的头发不算太长,李黔宁握着木梳一下一下的从上至下划过风潇潇青黑色里夹杂着些许白的发丝,笨手笨脚用发绳扎了一个马尾,有几绺头发还根本没被扎上。
无奈又将发绳解开重新梳了又扎,扎了又梳,光是梳个头发都浪费了许多时间,最后还是风潇潇等的太无聊了自己动手随便扎了一个马尾,效果出来的居然还比李黔宁扎了半还要好,看的李黔宁人都傻了。
所以女生生自带梳头技能?
一项不行一项又起,梳头不行李黔宁又打起了给风潇潇涂胭脂的主意。
打开胭脂盒,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淡粉色的胭脂好好的躺在胭脂盒里,从来没想过有一会有一个好看的男人,用着与他英俊脸庞不相符的丑陋的心一下就剜去了它的一半身体。
西湖的水,胭脂的泪,特别是在胭脂看到这个男人把如此宝贵的它的一半身体一坨糊到一个老年人脸上的时候,一盒美丽的胭脂从此失去了梦想。
就连风潇潇这个一点都不在乎脸的人都在李黔宁剜出那一大坨胭脂的时候慌了。
又想起或许是因为姐姐的要好好伪装所以可能李黔宁是故意的,风潇潇又欲言又止的闭上了眼睛和嘴。
一番激情涂抹之下,李黔宁的“艺术创作”终于完工,万分忐忑的睁开眼睛,风潇潇差点当场哭出来。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丑了,从来没有想到原来还可以这么丑,我太丑了,哇……”
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嚎啕大哭。
“别哭,别哭啊,不丑,特别好看,你别哭啊,我错了,我给你洗了好吗,重新画?”
他这一哭,李黔宁着急了,伸手想为风潇潇抹掉眼泪,却忘了自己的手上还有胭脂,这一抹,更丑了。
“……哇!太丑了,画了也丑,我太丑了,我要重画,重画!”
“好好好,重画重画。”有意无意的挡住铜镜,堂堂一国王爷此刻只能陪着笑脸,企盼面前这个姑娘能别哭。
“王爷,好了没有,已经到时辰了,去晚了会被全场注意的……噗,哈哈哈哈,这啥啊哈哈哈,烂柿子吗哈哈哈,太丑了吧,这人谁……我去,知樵?”
恩溍本来是进来催饶,想着这么久了就是再做一件衣服的时间都有了就直接走了进来,然后当场笑趴在原地,直到看到李黔宁黑透聊脸才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但他这一笑,刚刚止住哭的风潇潇又受不了了,一个抽抽,“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哇!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玩了。”
李黔宁在心里已经把恩溍这个不会看情况的千刀万剐了千百遍,但又不得不哄着面前这个姑娘,“我马上洗了给你重新画。”
“来不及了王爷,知樵现在就必须走,然后我们才能赶得及。”毕竟就打扮知樵这件事,王爷已经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眼见就要到中午了,再不走就真的不用走了。
“啧。”
李黔宁“啧”了一声,考虑到事实确是如此,有些为难。
“樵……要不……?”
“虽然我,嗝,很想,嗝,重新画,嗝,但是,嗝,我们还是走吧,嗝。”一抽一抽的,风潇潇虽然很丑拒自己,但也明白大局为重的道理,非常难过却也非常无奈的接受了自己这副“烂柿子”的模样。
……
三王爷和丞相府千金大婚,前来凑个热闹的大官官简直快要踏破了三王爷府的门槛。
风潇潇是在李兆京去迎亲的时候到的,闵报国还没来。
李黔宁紧随其后,恩溍不见踪影。
闵望冬坐在轿子里,羞涩的搅动手指,盖头下的眼睛里含着激动的神情。
今日是她和三王爷的大婚之日,从今日起,她就是名正言顺的三王妃,是所有女人都最羡慕的人。
但闵望冬还是有些不高兴,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娘和爹爹在这段时间总是和她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不愿意嫁给三王爷,那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嫁,难道还要学着闵守秋嫁给李黔宁那个病坨子?
真是太奇怪了。
因为明面上李兆京和李则元为了娶闵望冬这件事是闹翻聊,因此这个大婚李则元只是派人送了贺礼,身为李兆京的亲皇兄却没亲自前来。
看起来没有任何人什么,实际上所有人都在私底下议论这件事。
两饶婚事只能有闵报国见证。
新娘到了因为吉时没到,因此需要在偏厅等候吉时到了才能成亲。
风潇潇一到王府就自己找了一个角落坐着,因为谨记李黔宁临走时叮嘱的除了闵报国以外最好不要和任何人话,因此连桌边的瓜子都不敢磕,乖乖巧巧的坐着,整个人散发出的就是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
但这也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从她来到这里,再到闵报国找到她,当真没有一个人来找她过一句话。
风潇潇觉得有些无聊,下短腿坐在较高的木椅上还有些接触不到地上,无聊的脚丫子晃晃悠悠,就盼着那个叫闵报国的能早点来找她。
正想着呢,风潇潇就看到一双鞋出现在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