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王爷同意的话,我也同意。”
“一会儿早饭过后就让恩溍送你们去吧,本王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究竟是有事还是不想去,也只有李黔宁自己知道了。
这一餐风潇潇吃的十分迅速,几乎用了比平常快了一倍的速度。
一看到闵守秋也吃的差不多了立马跳下潦子,拉着闵守秋的衣服匆匆的和李黔宁打了一声招呼两人就离开了这里。
望着已经没了两人身影的前方,李黔宁表情淡漠,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现在出去的时候还高高兴心叫了他一声哥哥,可能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一句李黔宁你是个神经病了吧。
这也没事,只要肯回王府都好,最怕的就是她连会王府都不愿意。
恩溍将两个人送进闵望冬的院子里,自己则蹲在墙头守着。
闵报国上朝去了,闵望冬的院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房间里坐着一个闵夫人,抱着闵望冬生前的衣物失声痛哭。
此时的闵夫人,不似闵守秋记忆里那般盛气凌人一言一行都颇具当家主母的气势。
面对女儿的死亡,她就变成了最普通的母亲,靠在床沿坐在地上,身边堆的都是闵守秋生前的物品,眼泪像断了弦般不停的往下掉。
可无论她再怎么哭,闵望冬都不可能再活过来了,而且因为大火来的蹊跷,闵望冬已经烧成了碳的尸体还不能立马安葬,必须留作仵作验尸,这更是让闵夫人难以接受。
毕竟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闵守秋这么想着,不禁对闵夫人起了恻隐之心。
“母亲。”
闵夫人抬头,正好对上了闵守秋不忍的模样,心下突然崩溃,拉着闵守秋的手大哭。
“守秋啊,你姐姐她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大仇得报,闵守秋其实并没有她以前想象的那么快乐。
为了报这个仇,她失去了更多,翠的生命,樵的记忆,王爷所有的谋划差点毁于一旦。
闵望冬是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但同时她们也没有捞到太多好处。
所以很多时候,不是不能报仇,只是最起码找一个正确的方式,不要丢了西瓜去捡那粒很难捡起的芝麻。
“母亲,伤心也是于事无补,您应该也清楚,如果不是爹执意要让姐姐嫁给王爷的话,或许……”
“是我错了,是我的错啊。”
闵夫人抱着闵守秋哭的稀里哗啦,而风潇潇严肃着脸在院子里慢慢踱步,目光扫视整个院子,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企图能找到什么能让她恢复记忆的线索。
但是很明显,没有成功。
没有气馁,风潇潇又走进了闵望冬的房间。
一夜之间便失去了主人,这个房间现在怎么看都有了一种萧条冷清的感觉。
颇为老成的背着手在房间里打转,目光所及都是女子最喜爱的装饰,抬头走过,没有注意脚下的风潇潇不心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好像是一个铜镜。
蹲下身捡起铜镜,拿着铜镜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查看,疑惑的歪头,风潇潇觉得这个东西有些严肃。
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开始侵占脑海,可当她想要深究时,这个东西又霎时消失不见。
纠结了一会儿也没有纠结出一个结果,所幸放下了铜镜,转身继续查看。
路过放置瓷器的架子时,风潇潇又停住了,这个架子里面摆满了瓷器,但她总觉得,这里应该是空的。
或者是,原本不是空的,只是经历的什么,里面的瓷器碎了,然后空了,现在的这些,就像是以前那些瓷器的替代品。
闵守秋特意没有直接告诉风潇潇那晚发生的所有事,因为不想给她一个主观意识,让她觉得,我就是应该恢复这样一个记忆。
她觉得自己和樵对那晚记忆的认知是不同的,所以让她自己感受自己回想应该会更好。
所以风潇潇看着这满架子的瓷器才会有哪儿哪儿都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和刚才拿到铜镜一样,这个感觉依然很浅,在心里激起了一点涟漪,但却没有太大的感觉。
可是除了铜镜和瓷器架以外,风潇潇将整个房间绕了一大圈,都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怎么样了樵?”
稍稍抚平了闵夫饶情绪,闵守秋才走到风潇潇的身后,轻声开口。
风潇潇摇摇头,有些苦恼。
“好像是有些印象,但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别着急,慢慢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闵守秋只能这么安慰着开口。
“好。”
可是明显这里面没什么能让风潇潇恢复记忆的线索,所以她只是又象征性的逛了一圈,便再次走出了闵望冬的房间。
什么都记不起让她感到有些烦躁,赌气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偏头却注意到了不远处还有一个房间,相比于闵望冬华丽的闺房则显得无比的破败。
像是鬼使神差一般,风潇潇朝着柴房走去。
柴房没有上锁,所以风潇潇很轻松的就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种地方似乎一年四季都不曾变样,几乎是一走进,那种突如其来的熟悉感瞬间从脚底涌上全身。
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每往里走一步手脚手会蜷缩一下,全身心都在抗拒往里走。
“你来啦神仙。”
“谁!”
突如其来的娇俏声音让风潇潇警惕的绷直了身体,猛地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害怕,风潇潇甚至想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