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看见程晨从清露房间里出来,很是兴奋的弓着腿一瘸一拐的往程晨这边走来。
“你怎么来了?”易修的脸上满是惊喜和喜悦。
“过来看一下清露,顺便把送过来。”程晨边说递过来给易修。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是清露和你说的吗?”易修好奇的问道,毕竟自己没有告诉她自己在医院。
“是的。”程晨板着一张脸说。
易修发现程晨似乎很不开心似的,想来想去,难道是因为她在咖啡馆没有等到自己而不开心吗?或者是因为前几天他因为四级考试训斥了她几句,不开心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生气了肯定是真的,便问:“上次你在咖啡馆,没有等多长时间吧?”
“没有等你,我直接回去了。”程晨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在生气。
易修连忙解释:“其实上次我没有去咖啡馆找你是因为······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易修说到一半停住了,如果和程晨说自己是因为清露所以才没有和她回合的话,怕她又要误解自己喜欢清露了。
“如果有些事说出来让人不开心的话,那就不要说了。”程晨当然知道易修是为了清露才爽约的,而且他的腿骨折了也是因为许清露,她已经很不爽了,如果在他嘴里说出来是为了许清露,她肯定会气疯!
易修想,是的,讲出来又得和她再三解释和清露的关系,确实很累。而四级的事也没有和她提了,提了的话肯定大家都不高兴。最关键的原因是他一个多星期没见程晨了,可不想一见面就闹得不开心。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程晨说:“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也要下楼,我们一起走吧。”易修露出他那一排洁白的牙齿跟程晨说。
到了楼下,程晨活动活动了自己的右手臂,真的后悔死了刚才为什么不拒绝易修一起走这个提议,他那癞蛤蟆似的腿根本走不了多长的路,一路上都是程晨在搀扶着他。可是易修似乎还挺享受的说:“被人搀扶着走路还真的是很舒服。”
完全就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程晨的司机勃叔已经在外面守候多时了,程晨望着易修那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的傻乎乎的样子,想起古人有云“送佛送到西。”,便让易修上车送他回家。易修很开心的样子,半分推辞都没有,直接往车上钻,程晨说:“你可真好意思的,我叫你上来,你就上来,也不推辞一下。”
“盛情难却,不过为了报答你,我决定了,我会免费当你的英语四级家教,直到你四级过了为止。”易修不害臊的说。
“那要是我一直没过呢?”程晨不禁好奇的问。
“那就做你一辈子的家教呗。”易修不以为然的说道。
“哪有家教是一辈子的?”
“家教没有,可是另一种关系有·······”
················。程晨选择沉默。
程晨觉得易修自从把胡子刮掉以后,人变帅了,连性格也变得比以前活泼了,不害骚了。
只是当时的程晨不知道,易修只有对着她才会开心的耍宝,真心的笑,想着法子和她多呆一会儿是一会儿。
很快到了易修在学校外住的房子,程晨看是个小区,名字叫“霁月小区。”,程晨想这名字够雅致,应该不会让人失望。到了小区门口,易修说自己可以走不用程晨送,可是程晨想自己做事一向不愿意半途而废,非要送易修。易修拗不过她,就让她一起上楼,但是不能进房间,因为男女有别。
易修的宿舍好在是2楼,又有电梯,所以程晨还是比较轻松的。可是到了楼梯口,就听见了“叮咚叮咚,叮咚叮咚”的似乎拆房子的声音。
易修看了看自己的宿舍,门是开着的,里面有几个壮汉在里面砸木门。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响的人震耳欲聋。
“易修,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易修回头一看,发现同乡的才叔在叫他。
“怎么了,才叔,为什么拆房子?”易修问。
“现在魔都在严抓群租房,据说是因为群租房的消防做不好,电线乱搭在一起,人多杂乱,好多地方出了火灾,现在伳们不给住这里了。他们不是拆房子,这些个房间都不是石墙,都是用木板隔出来的,他们在砸木板。”才叔说。
怪不得啊才叔刚带易修到这个房间的时候,易修就觉得奇怪,一间100多平米的房子怎么会有7,8个小房间,原来是用木板隔出来的。这里易修本来就不喜欢,一间小房间放了6个上下铺,6个人睡在不到10平米的小房间里,有时候人都在的话走路都挤。更不要说这个宿舍总共有50多个人这么恐怖的事情了,上厕所洗澡都不知道要排到何年何月。可是就算再差至少还是有一个落脚处的,现在连这么一个落脚处都没有了,该去那儿呢?
“啊,那怎么办?”易修想自己刚刚骨折,现在怎么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真是坏事一件接着一件啊!
“我们刚刚和二房东商量了,他呢,让我们今天睡地下道,明天他在想法子。我把你东西都放到地下道里去了。”阿才叔说。
“地下道怎么能睡?而且你的腿还有伤,跑来跑去肯定也好,要不然你到我们家睡吧。”程晨很是真诚的眼睛看着易修说道。
啊才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