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一名矮胖的小眼睛中年男子在太师府来回踱步,这已经是董仪第二次来太师府拜见了。
方一回长安,董仪便携李炎所写的书信来找董卓,往日颇得董卓信任的董仪却吃了个闭门羹,被董府使者告知董卓正与姬妾在后院嘻戏,无暇接见。
董仪倒也还算守诺,在陇西收了李炎的二百两黄金,答应李炎亲自将请令书信交付董卓手中,便又再次来董府拜见。
那前往通报的侍卫去了大半晌方才出来,朝在府门口来回踱步的董仪抱拳道:“董大人且随小人来。”
“属下董仪拜见太师。”望着坐在上首一脸不耐烦的董卓,董仪小心翼翼的行礼道。
董卓微微抬了抬手:“汝前往凉州,可将事情办妥了?”
“回禀太师,一应事宜属下已处置妥当,征西将军李炎托属下向太师拜谢问安。”
董卓点点头:“如此甚好,若是无事,你且先退下去吧!”
董仪闻言从怀中掏出李炎所写的书信,上前拱手道:“启禀太师,此番张绣运粮往凉州,为逆贼马腾之子马超截击,损失颇为严重,李炎特托属下将此书信交予太师。”说着董仪将手中书信送到董卓面前。
“马腾逆贼之子焉敢如此张狂。”董卓呵斥一声,接过董仪手中书信开始翻看。
看罢书信,董卓略一沉吟将帛书递给董仪道:“李炎请求赐予并州各关隘通关令牌,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董仪早已得知书信内容,心中也早已想好了说词,此时见董卓询问,拱手道:“太师,那马超小儿不过马腾余孽,宵小之辈,此番竟敢如此张狂,领军截击张绣所运粮草,若是放任不管只恐坏我西凉军声威,其余叛军余孽将云起而从之,于太师亦不利啊。”
“依属下只见,当予李炎通关令牌,派遣其领军往并州彻底剿灭马超,以杀鸡儆猴,震慑其余叛逆。”
董卓闻言,微微点头道:“咋家亦有此意,你且替吾写下旨令,着李炎出兵并州剿灭马超。”
“属下谨遵太师旨意。”
李儒听闻董卓赐予李炎通关令牌,准许李炎出兵并州,急忙披上长衫赶往董卓府上。
“启禀太师,李儒大人求见。”一名亲卫跪倒在与貂蝉嬉闹的董卓面前禀报道。
董卓闻言面色一沉:“方才董仪前来已是大为扫兴,如今李儒又来,岂非尔等是故意前来找咋家的不自在,不见!”
“站住,你便与李儒说咋家正在休憩,不敢打扰。”董卓叫住准备出去传话的侍卫吩咐道。
“李大人,太师正在休憩,小人不敢打扰,还请李大人过些时日再来罢!”传话的侍卫朝李儒抱拳道。
李儒闻言眉头微皱,听着后院传出来的嬉闹声,李儒叹息一声,转身往自家府邸走去。
却说马超此番前往狄道截击张绣,八千兵马折损了四五千,堂弟马岱为张绣部众箭矢射中,至今尚不能下地走动。
然则有失必有得,马超虽损兵折将,但在滴水岩与李炎伍习张绣大战百十回合,在生死磨炼中马超武艺大为精进,比之前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之前整合的八千马贼流寇,经历此番大战,淘汰了那些战力低下的老弱病残,如今虽只剩下三千兵马,但却都是精锐之士,总体战力并未比之前下降多少。
况且淘汰了那些老弱,兵马减少,所需的粮草便也大为下降,再加之从张绣所运粮草中劫掠所得,如今的马超可谓是兵精粮足。
来到马岱卧房,止住想要起身见礼的马岱,马超正色道:“伯瞻,吾欲使你与仲起留守大水乡,吾自与令明领精锐兵马北上攻取邬县,伯瞻以为如何?”
马岱闻言沉吟片刻:“兄长,李炎此人乃是瑕疵必报之人,此番吾等截其粮草,李炎定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吾等需早做打算才是,攻打邬县虽然艰险,却不失为进取之策。”
马超微微点头:“伯瞻所言甚是,事不宜迟,吾这便留五百兵马与你,你且与仲起一同驻守大水,吾即刻点齐三千兵马北上夺取邬县。”
张绣接了李炎之令,领本部三千五百铁骑连同李炎部众八千人驻守陇右,此番张绣被马超接连谋算,险些丢了小命,心中早已憋了一口怒气。
自到达陇右之后,张绣便每日苦练兵马,为攻伐马超做着准备。
如此一来,雍、并、凉三州暗云涌动,各方势力皆在为自身利益谋划。
董卓自纳貂蝉之后,整日沉迷美色,已有月余不出内院理事。
夜夜笙歌,又适逢季节交替,董卓身体抱恙,而貂蝉却衣不解带,曲意逢迎,董卓颇为欣喜,对貂蝉更为恩宠。
得知董卓抱病,郁郁寡欢了一个月的吕布前往太师府探望,吕布径自进入董卓府邸,恰逢董卓午睡,貂蝉正在一旁侍奉。
见吕布进来,貂蝉于床榻之后探出半个身子,以手指自己胸口,又指了指床上酣睡的董卓,垂泪不止。
吕布见此,心如刀割。
董卓睡眼朦胧间见吕布目不转睛的注视床后,回头一看,见是貂蝉立于床后,董卓不由大怒,呵斥道:“竖子焉敢戏吾爱姬!来人,给吾将这逆子叉出去,今后不许再踏入内堂。”
吕布闻言,一挥衣袖怒然转身离去,在走廊上恰好遇见前来拜见董卓的李儒,李儒见吕布一脸怒意,赶忙拉住吕布道:“奉先何故如此怒气冲冲?”
吕布见是李儒,轻叹一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