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巳时,章朝、余孔二人带领五千精锐骑士赶到陇右,李炎看着面前装备精良战意昂扬的五千将士,满意的点了点头。
裴顺亲自上场击响战鼓,一时之间宽敞的校场上各部人马迅速集结,李炎登上点将台,看着面前万余黑衣黑甲的将士,心中顿时豪情万丈。
没有多余的废话,李炎大手一挥,让伙夫把早已准备好的鸡鸭鱼羊肉抬到校场来,顿时校场响起一片欢呼声。
李炎大笑道:“众位弟兄尽管放开肚皮吃便是,肉管够。”
说罢,李炎率先跳下点将台,抓起一只烤的金黄的羊腿大块朵颐。
一万多士卒见此,纷纷蜂拥而上,分刮肉食。
众多士卒虽然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但在如今连年荒灾的情况下却也很少有机会能吃上肉。
此时李炎让他们尽兴的吃,顿时人人吃得满嘴流油,大呼过瘾。
李炎见众人吃得差不多了,再次走上点将台高声道:“诸位弟兄,咋们光吃肉没有酒,却是不能尽兴,诸位兄弟可想喝酒否?”
众将士闻言一愣,接着便齐声大喝道:“想!想!想!”
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李炎接着道:“众位弟兄都想吃肉喝酒,我李炎也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然则陇右无酒。”
见众人都被勾起馋虫,露出一副意犹未尽表情,李炎锵的一声抽出腰中佩剑,直指西方喝道:“陇右虽无酒,然令居却有数千坛上好美酒,吾等前往令居大营便可开怀畅饮。”
话风一转,李炎接着道:“然则令居虽有美酒,且驻扎着我们生死与共的数万弟兄,然则其中却也有一些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东西。”
“此番吾父病逝,这些贼子便想乘机作乱,亡吾等汉家将士,诸位弟兄以为对待如此奸恶之徒吾等该当如何?”
“当杀!杀!杀!”
“好!诛杀叛逆畅饮美酒便在今日,诸位兄弟随吾西征!”
话毕,李炎一马当先冲出陇右西城门,一万大军人人皆是黑衣黑甲,犹如一股黑色洪流紧随李炎身后往令居奔去。
行至金城,李炎方才招来斥候统领张为,让其亲自执盖有皇帝玉玺大印的平西将军任命诏书,连同李炎亲手书写的诏令各处守军前往令居集结的指令书,前去通告各处驻军。
张为接了指令,领着一队斥候出城,李炎略一思索之后便下令众军斩掉头盔之上的红缨,作为与令居驻军区分的标志。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李炎随后又吩咐金城一众官吏务必要好生接待浦元、马均,保二人周全。
一番简单布置之后,李炎带领众人急速前进,直奔令居而去。
却说张为接了指令,领着一队斥候一人双骑,快马加鞭赶到令居,向各部守军传达诏令。
在这其中,各部将领接到指令后表现却又大相径庭。
最为高兴激动的当属李利、伍习两部,李利乃是李傕侄子,手中五千将士亦是最早便跟随李傕的陇西子弟兵,最为勇猛忠诚。
往日李傕在时,李利只管率领士卒冲锋陷阵,军中各部人马关系调和、一应粮草供应、各处城池关隘防守布置等繁琐事宜那是完全不用李利操心。
自李傕重伤离去之后,军中一应事务几乎都压在了李利肩上,只把李利搞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虽早已知道堂兄会来接替叔父职位,但李炎却一直迟迟未到。
如今李利得知自己堂兄终于要到令居了,自然是长舒了口气,同时胸中亦是燃起复仇的熊熊烈火。
李利当即点起本部五千兵马,准备出迎李炎。
且说那伍习本是陇西豪族出身,年纪略小李傕几岁,乃是与李傕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伍习跟随李傕征战二十余年,出生入死,早已是过命的交情,对李傕的忠诚那更是毋庸置疑的。
自李傕重伤回归长安之后,伍习便数次带领部下五千将士袭击马腾部众,伍习连番指挥部下与马腾死磕,一副拼命三郎不死不休的架势,只把马腾搞得大为怄火。
如此数日,马腾反倒是从中看出了些端倪,也开始相信马超的确重伤了李傕。
然则经过上次的联合,马腾也知道,即便自己如今再去联合各路军阀,恐怕也难以有成效。
看着前线传来的一份份战报,马腾暗自叹了口气,不愿再与伍习耗下去,只得下令撤军数十里,驻守枝阳。
此时伍习接到李炎诏令,提起手中大刀劈碎面前案机,大喝道:“速速传吾军令,磨好战刀,喂饱战马,报仇雪恨之时到了。”
却说那羌胡首领诺耶柏、王特二人,接到张为传达的诏令,便匆忙召集一众亲信商议。
两人统领的部众几乎都是异族,之所以跟随李傕卖命,图的乃是一个利字。
大帐内,诺耶柏、王特盘坐上首,见亲信将领到齐,王特率先开口道:“诸位勇士,如今汉朝任命的平西将军李炎便要来了,我等该何去何从?且来一起来商议一番。”
王特话音刚落,便有一名毛胡子大汉站出来粗声道:“将军,如今汉家的天下越来越乱了,李傕在时尚能供应吾等粮草军饷,震慑西凉。”
“然则如今来的这个什么李炎,我却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凭他的本事如何能与马腾、韩遂那等狠人斗下去,我等跟随于这种软蛋岂能讨得了好。”
“依吾之见,不若乘早反了汉军,另投他处,免得到时带害了众位弟兄。”
这汉子刚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