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吕布书信,李炎不由得心中震动,按照原本历史的发展,连环计的施行,应当是还有一年时间才对。
原本历史上董卓死于初平三年四月四日,如此算下来,王允施行连环计最早也应当只是在初平二年年中旬。
可如今只不过是初平元年八月末啊!
况且此时正值凉州各路军阀结成联盟,兵锋直指自己,虽然自己早已定下离间之计,有望破灭联盟。
可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必胜,当今形势不容乐观,时间依旧是太紧缺了。
若是此时王允便有了施行连环计的动机,那董卓可能就只有半年左右时间可活了。
半年时间?凉州当今尚有十二路军阀在磨刀霍霍,要在半年时间荡平凉州,李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然则却也没有什么办法,选择了争霸之路,那便没有了后退的余地,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退后了便是死路一条。
既然退后是不可能退后的,那便只有用尽全力奋然一搏了。
放下书信,一长两短的敲门声响起,这是家族鹰眼卫士的特殊暗号。
“进!”
“禀主公,凉州联军渡过大河,如今已至姑臧,韩遂等人汇聚马腾部众,共计十五万兵马,各路联军之主尽汇于姑臧。”
“嗯,辛劳了,你且下去好好歇息吧!”
“诺!”
望着飘然离去的鹰眼,李炎心中赞许一声,族中鹰眼皆是宗族自幼收养的孤儿,乃是培养十数年的精锐情报人员,并且皆对宗族忠心不二,只可惜如今整个宗族仅有鹰眼十八人。
收回心绪,李炎道:“李贞,你执吾令牌,速速去大牢挑选一名马休受俘部将,务必要选身上无伤,精神尚可者。”
李贞接过李炎手中令牌,应了声诺,急忙照李炎吩咐前去大牢提人。
李炎接着对门外侍卫郭元道:“你且速速去请钟繇、徐晃、高顺、张任、李利、伍习前来见我。”
“诺!”
片刻时间,钟繇等人都已到达,看着部下亲信都已到齐,李炎开口道:“诸君,凉州十五万联军已达姑臧,各路军阀尽汇集于姑臧城中,此时正是吾等施展计谋之大好时机,诸君且畅所欲言,吾等该如何涂书以间联军。”
众人闻言都不由得有些兴奋,用如此奇策离间凉州诸将的时刻终于到了,此计若成,凉州十五万联军必然分崩离析。
此时屋内众人都只不过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将领、青年谋士,亲自参与这样一计而破十余万敌军的计策,又有谁能做到古井无波,纵使是一向沉稳的高顺也不由得有些兴奋。
如此一来,众人纷纷各抒己见,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反复推敲修改,最终一篇五六百字的书信落定。
只是整篇书信中在关键敏感之处便多有涂改,望着这篇并不清秀的书信,李炎满意的将其装入信封中。
在封装帛书之时,李炎却是故意只将封口封住一半,留下的一半封口刚好可以将里面帛书拿出。
待到李炎一众人打理完毕,李贞也早已将选好的马休部将安排洗漱干净。
找了一件马腾军的干净军装给其穿上,这名马休受俘部将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李炎望着这员有些惊慌的敌将微微一笑道:“你且莫要惶恐,吾在三崖口之时便与你家主公结为盟友,前些时日吾便已将你家两位公子放回,此番你且将这封书信替吾交予你家主公。”说着李炎将手中信封递给面前这员马休部将。
听闻自家主公已是和李炎结成盟友,这员将领不由得长舒了口气,如此说来,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恭敬接过李炎手中书信,马休部将跪地行礼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小人定将将军书信交到吾家主公手中。”
李炎露出一抹微笑,将跪地的马休部将拉起来道:“如此便有赖小将军了,不过吾与你家主公所谋甚大,你到了姑臧若是遇到其余凉州诸将,务必要注意隐蔽自身。”
想了想李炎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铜质令牌,将其递到这员小将面前道:“此乃吾之信物,你且一并交于你家主公罢。”
马休部将闻言心中一禀,随即郑重接过李炎手中令牌道:“将军且放心,小人到了姑臧必会谨慎行事。”
李炎正色道:“如此甚好,李贞,你且为这位小将军准备匹好马,多备些干粮,天黑之前送这位将军出城。”
“属下遵令!”
见到李贞领着那员马休部将远去,钟繇不由得笑着打趣道:“主公真乃好演技,如若不是吾等得知计谋,恐怕真到会相信主公与马腾结成联盟了。”
李炎闻言笑骂道:“少拍马屁,吾这演技与那刘大耳比起来恐怕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主公,不知那刘大耳是何等人物,竟能得主公如此评价?”旁边的张任闻言,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钟繇等人亦是疑惑的看向李炎。
李炎见众人疑惑的看向自己,不由得一愣,暗道真是得意忘形一不小心说漏嘴了,更为让李炎无语的是,问这个问题的人竟然是张任。
李炎心中腻歪,暗道我总不能直接告诉你,刘大耳便是原本历史上入蜀之时,你不投降便将你砍了的那个人吧。
李炎故意拖长话音道:“那刘大耳啊便是……天机不可泄露!”
张任:“……”
钟繇、徐晃等人:“……”
不提钟繇等人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