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见众人也都同意马腾为先锋,又看了看集结得差不多的联军将士,豪气的道:“升营,点将!”
一时间战鼓擂动,旌旗飞扬,中军大帐中韩遂高居首位,其余十一路联军将领分列两旁。
扫视众人一眼,韩遂高声道:“诸君,李炎乃董卓爪牙,朝廷逆贼,此番吾等凉州英豪尽汇于此,正是扫除叛逆,以清君侧之时。”
大军出征讲的是要师出有名,韩遂此时身为凉州十二路联军盟主,要讨伐朝廷任命的平西将军李炎,自然是要找个借口,虽然这个清君侧的理由实在是有些牵强。
说完场面话,韩遂抽出一块令牌正色道:“马腾,此番吾命你为联军先锋,领五万将士先行打通道路,进军枝阳。”
马腾大步上前接过令牌抱拳道:“马腾谨遵盟主号令!”
韩遂点点头接着道:“梁兴、李堪你二人此番便负责押运联军粮草,粮草乃军之命要,万不可有失。”
“谨遵盟主号令!”梁兴、李堪二人齐齐上前抱拳道。
韩遂扫视一眼剩余的八路联军:“其余诸君,便与吾同领中军兵,为马腾后盾共伐李炎。”
“吾等谨遵盟主军令!”张横、杨秋等剩余八路联军齐齐起身应道。
诸将安排妥当,韩遂领着众人祭祀天地,之后又端上三畜祭起联军大旗。
如此又花了半个时辰方才祭拜完毕,韩遂亲自下令从除去梁兴、李堪之外的其余联军内挑选三万将士,交予马腾为先锋大军。
一番挑选极为快速,仅只半个时辰,三万大军便挑选完毕,马腾将这三万将士列于自己嫡系兵马身后,让众人带上干粮,向一众送行的联军抱拳之后,马腾一挥长鞭,率领五万先锋大军朝枝阳方向飞驰而去。
各路联军将领心情复杂的望着远去的五万大军,既希望马腾能一战破灭李炎,又有些希望马腾败绩。
韩遂收回目光道:“诸君,寿成既已起行,吾等也莫要再耽搁了。”
一声令下,数万联军便开始收整装备,搬运攻城器械。半个时辰之后,除去留下押运粮草的梁兴、李堪的三万将士,其余联军大军皆已集结完毕。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张掖联盟初成之时,韩遂便开始调度粮草,联军尚在屋兰会盟,韩遂就已下令将大军粮草运过大河送往武威。
如此一来,梁兴李堪的任务便是从大河将粮草接运到武威,再将粮草从武威押运往枝阳。
这个任务看似简单,然则一旦出现闪失,便等于是断了联军命脉。
韩遂此番所图甚大,为的乃是攻取金城,东进陇右,而非局限于一城一地,所以对粮草运送显得格外重视。
七万余联军中军集聚完毕,韩遂拍了拍梁兴李堪的肩膀郑重道:“粮草之事便有赖两位将军了,且万不可有失。”
“盟主且请放心,吾等必誓死保卫粮道通畅。”梁兴李堪齐齐抱拳道。
至此,韩遂方才放下心来,领着七万余联盟大军朝枝阳进发。
却说昨夜梁兴派出去的斥候多已接到指令撤了回来,唯独最早出发那个伍至今尚未回来。
望着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上的联军兵马,梁兴李堪正待回去处理粮草押运事宜,却是看见远处有五骑飞奔而来。
五骑皆是黑衣黑马,却正是昨夜梁兴派出的斥候小队。
到了近前,五人齐齐翻身下马跪拜道:“属下拜见主公,昨夜属下等于姑臧三十里外遇见一名骑兵,截获此令牌。”说着为首的伍长将昨晚捡到的那块李字小铜令奉到梁兴面前。
梁兴昨晚派出斥候也是出于谨慎,经过姑臧城下那一番闹剧,又见早先归来的斥候皆无什么收获,梁兴也不再报什么希望。
梁兴却未想到这最后回来的斥候小队竟然截获到一块令牌。
有些好奇的接过令牌,只见上面单只刻着一个古朴的李字。
李?梁兴低声喃呢一声。
“你等是从何人之手截获此令牌的?且将经过说与吾听。”梁兴不由得出言问道。
“回禀主公,属下等昨夜接到命令出了姑臧三十里,便见一骑朝姑臧赶来,属下朝那骑射了一箭,却是被那人身上包袱所当,那骑逃窜入树林,吾等未曾追上,未曾看清那骑是何人,仅只捡到这块令牌。”为首的斥候伍长有些羞愧的道。
梁兴闻言皱了皱眉头,若是未曾看到是何人所留令牌,到也不好妄下论断。
倒是旁边的李堪有些疑惑的道:“吾等凉州军中除了在下是姓李,倒是无其他将军是李姓,吾之令牌并非如此模样,若是如此,那这令牌又会是何人送往姑臧的?”
“既非李将军令牌,那这李字?李?”
“不好,吾等联军中定有人私通李炎。”梁兴听闻李堪所言,连连低语几声之后突然说道。
李堪闻言亦是一惊,这块令牌乃是铜质,做工也很非凡,寻常商贾大户用的多是铁质牌或是玉牌,并且都是刻有自家商号或是族长字氏,而这块令牌单只刻有一个李字,更像是军中令牌。
一想到梁兴刚才所言定是联军中有人私通李炎,李堪便有些后背发凉。
“梁将军,吾等是否将此令牌速速送往韩盟主之处,请盟主定夺?”李堪不由得出言道。
梁兴微微摇头:“单只凭这块令牌,纵使是送去中军,恐韩盟主亦难寻出叛逆之人,只会平添烦恼罢了,还是暂且莫要送去扰乱盟主思绪。”
顿了顿梁兴正色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