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远在姑臧的梁兴,自从接到斥候缴获的那块小令牌,便觉得心中难安,辗转反则,一直到深夜尚未入睡。
起身披上貂裘,梁兴亲自领了几个侍卫前往姑臧城周围巡视。
见到梁兴,一众部属纷纷行礼拜见,一名领头军侯略一迟疑,上前拜道:“主公,今日属下士卒中有一员伍长巡视枝阳姑臧交岔路口,至今未见归来。”
梁兴闻言皱了皱眉头:“你且带本将前去看看。”
不多时,来到那个伍长失踪的交叉路口,在梁兴带领一众亲卫的仔细搜索之下,经过粗略掩藏的一具luǒ_tǐ被梁兴亲卫拖了出来。
“这具尸体可是早先失踪的那名伍长呼?”梁兴望着面前全身赤裸的尸体沉声道。
方才那名禀报的军侯上前翻过尸体,虽然尸体早已僵硬,面部也变得苍白无比,但禀报的军侯依旧认出了其身份。
“禀主公,此人正是那员伍长。”
得到确认,梁兴冷然道:“速速传吾将令,堵住各处关卡路口,全军上下连夜搜索贼人,但凡身着伍长服饰者,着重搜查。”
“诺!”
却说那员杀人夺衣,改换服饰的马休部将,有了梁兴部众的衣甲,况且此时又是深夜,前行的确是方便了不少。
眼看着离姑臧城越来越近,却突然见到几名骑士举着火把冲过来。
这员小将赶忙故作镇定,让到道路旁,几个骑士一冲而过,这员小将正待松口气,却见冲过去的骑士突然有一人了勒住战马。
“你,过来!报出姓名编制!”
停住的骑士高举火把,明晃晃的火光把这员小将身上的服饰映照得清晰可见。
这员小将见对面骑士叫住自己,心都凉了半截,心中暗暗计算,二十步距离,自己若是拼尽全力逃跑或许还有希望,若是束手就擒,势必暴露自家主公与李炎所谋,倒时自己必死无疑。
打定主意,这员小将暗自蓄力,对面呼喝的那名骑士见这个小伍长竟然呆站在原地,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不由得大怒。
正待上前喝问,却见这个小伍长突然发力,往道路侧边逃窜。
“贼子在此,诸君且速速与吾同擒此僚。”那名骑士见此,出言对身后几名同伴大喝道。
马休部下这员小将想要如同前番被梁兴斥候小队追杀那般故技重施逃入树林。
可此处距离姑臧城不远,空地上并无茂密丛林,再加之此番没有战马相助,仅只逃窜出去四五十步,这员小将便被身后骑士用长矛刺穿小腿。
梁兴下完搜查旨令,方才回到大营没多久,便见被自己派出去传令的几个亲卫擒着一员身着伍长服饰的人前来拜见。
这员小将被两个骑士按住,跪倒在梁兴面前,梁兴扫视一眼这名身穿自己军中伍长服饰的人沉声道:“何人派你来的?从实交代本将或可饶你一命。”
这员小将被梁兴部将擒住,自知活命无望,此时倒也有些骨气,冷哼一声,并不回答梁兴话语。
见这员小将如此不识抬举,梁兴脸色专冷,喝道:“搜身。”
几名亲卫闻言,粗暴的撕开这员小将衣甲,那封李炎交给他的信也被搜剿出来。
梁兴接过书信,见信封只封住一半,微微皱了皱眉,取出其中帛书,望着这封多处被涂改的书信,梁兴看得眉头大皱,看到最后只见署名处“平西将军李炎”几个大字赫然入目。
见到书信署名,梁兴不由得心中大怒,方才书信中一些模棱两个的话语变得极为敏感,特别是未被完全涂抹的诱入、共灭等几个词语更是让梁兴看得心头巨跳。
“马腾老儿,你竟敢如此暗算吾等联军。”
转头盯住被按倒跪在自己脚前的小将,梁兴冷声道:“马腾老儿真当吾等是三岁儿童呼?竟敢如此涂改书信来哄骗吾等。”
“将此马腾老儿部下贼子给吾拉出去五马分尸。”
被按倒在地的小将听闻梁兴所言马腾涂改书信哄骗他,不由得心中惊疑,可不待他多想,便听到梁兴要将他五马分尸的指令。
听闻将被用如此酷刑处决,这员小将也懒得再想,反倒高声狂笑着道:“梁兴老儿,你等的死期亦不远了,我家主公早已与李将军联合,此番尔等一个都休想逃过,哈哈哈!”
“速速脱出去行刑。”
听闻这员小将的狂笑喝骂声,梁兴不由得脸色越发阴沉,事已至此,物证人证俱全,马腾反叛联盟已是板上订钉的事。
“丁宇,你且速去通告李堪将军前来大帐商议。”
“诺!”
“且慢,商议之事还是本将亲自前去找李将军罢,你速速前去集结部将,吾等务必要先发制人。”
李堪大帐离梁兴营帐并不远,李堪帐前守卫见梁兴亲自前来,赶忙行礼拜见。
挥手示意几人无需多礼,梁兴沉声道:“你等速速通报李将军,本将有要事与其商议。”
为首侍卫见梁兴大半夜的亲自前来,亦明白肯定是出了大事,便也不再迟疑转身进大帐叫醒李堪。
李堪披着裘衣将梁兴迎入大帐,不待李堪发问,梁兴便从怀中拿出那封搜剿出来的书信递给李堪。
李堪看罢,亦是心中惊疑不定,再加之梁兴为其描述那员小将临死前的喝骂,见证据确凿,李堪便也对马腾背叛盟军之事深信不疑。
“梁将军,如今马腾背叛联盟物证人证具全,吾等该当如何?”
见李堪如此问,梁兴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