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望着气氛变得欢乐的守城将士露出一抹微笑,钟繇亦跟随到李炎身旁微笑道:“主公真乃好手段,举手投足之间便能调动士气。”
李炎得意一笑:“想当年吾也是一代段子手,这等小事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额!主公,何为段子手?怎属下从未耳闻过。”
“段子手乃是……”
“钟元常,未曾想你竟也学会了溜须拍马,吾心甚痛!公明,且快过来扶我一把。”
钟繇:“……”
徐晃:“……”
与城楼上的欢乐气氛相反,此时虽然朝阳初升,晨曦普照,但攻城联军却没有半点的朝气,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抱着兵器坐在营寨地上,纵使是那些巡逻的将士也都一脸沮丧,兴致不高。
姑臧城内,经历梁兴李堪一夜劫掠,街道上尚未凝固的血液汇成溪流,百姓尸首随处可见,城中百姓死伤无数。
姑臧衙门府内,望着升起的朝阳,梁兴李堪愈发焦急,两人也知道虽然尽力斩杀姑臧守城将士,阻截前往枝阳报信的马腾将士,但姑臧守军五六千,再怎么阻截终会有漏网之鱼。
马腾韩遂等人此时恐怕早已接到自己二人攻陷姑臧的消息,如若再不做出应对,待到马腾韩遂派军前来探查,到那时自己等人便更难解释了。
又来回踱了几步,梁兴咬咬牙道:“李将军,吾再派遣一万将士与你那五千士卒共同看押盟军粮草,你我二人这便带领其余精锐将士即刻北上攻伐武威,吾等有马成人头在手,又有马腾妻儿作为人质,到时即便攻不下武威吾等也不至于折损兵马。”
“事到如今,亦只能如此了。”李堪闻言点头沉声道。
“报!禀主公,张横、杨秋两位将军领军两万余人正朝姑臧进发,军队之中有不少马腾兵将,马岱亦在其中。”一名斥候跪倒在张横面前禀报。
张横面色一冷:“马岱乃马腾老儿侄子,更是其臂膀,倒也有些本事,此番伙同张横杨秋同来,欲要问罪于吾等呼?”
“丁宇,你且速速集结全军将士,关闭四面城门,以待来军。”
“杨秋、张横?若来的是此二人,局势或有转机。”李堪听完斥候禀报,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
“哦!李将军可是有对敌妙计?”
李堪闻言轻捋胸前长髯道:“吾与杨秋有些交情,前番马腾三崖口折损杨秋数千精锐,杨秋至今尚且耿耿于怀,此番未必会真心相助马岱。”
“至于那张横,其领地便在酒泉,向来与马腾多有摩擦,马腾联合诸路将军试探李傕之时,张横便已对马腾拔刀相向,若要张横尽心尽力协助马岱,那更加不可能。”
“如此一来,待到二人兵马到时,吾等拿出马腾背叛盟军的人证物证,到时即便说服此二人与吾等一同北上攻伐武威亦不无可能。”
“到那时,吾等四路联军一同攻打武威,况且吾等手中掌控盟军粮草,即便马腾并未背叛盟军,盟主知之又能奈我何?”
梁兴闻言心中一禀,李堪此人兵马稍弱于自己,其人看起来也有些儒弱,在十二路联军中十分低调,自己之前竟有些轻视此人。
但如今听闻李堪一番话语,梁兴便知其不仅有谋略,胆识也丝毫不弱于自己,甚至比自己还强上不少。
至少自己就没有连结几路联军便与韩遂分庭抗礼的胆量。
收起对李堪的轻视之心,张横郑重对梁兴抱拳道:“此番便有赖李将军了。”
马岱与张横杨秋一起赶路,距离姑臧越来越近,一波又一波从姑臧逃出的守城将士前来向马岱禀报,得知马成被梁兴斩杀,李堪梁兴二人放纵士卒在城中劫掠百姓,马岱心中惊怒,一挥手中马鞭,加快了行进速度。
杨秋张横见马岱加速,倒也没有反对,带领部众跟上马岱步伐朝姑臧赶去。
疾行军半个多时辰,远处高大的姑臧城墙在望,只见城中缕缕黑烟升起,隐隐有哭喊声传来。
马岱率先领军来到城下,此时虽已天亮,但却城门紧闭,城墙上一队队甲士弓弦微张,对准了马岱。
停在一箭之外,马岱脸色有些阴沉的高喝道:“梁兴李堪,吾家叔父与盟主同诸位将军尚在枝阳与李炎鏖战,尔等竟不顾联盟军法,私自夺吾城池,可是要背叛盟军,陷盟主与诸位将军于死地呼?”
见到城外一脸愤慨的马岱,梁兴冷哼一声:“背叛盟军?后辈小崽子,你休在此处血口喷人倒打一耙,什么鏖战枝阳?不过马腾老贼计策耳,若非吾与李将军及早发现,只恐此时盟主与诸位前线将军已为马腾所害。”
不待马岱反驳,梁兴朝城外的张横杨秋略一拱手接着道:“人证物证具在,马腾老贼背叛盟军确是事实,书信吾已叫亲卫送往盟主之处,至于人证便在此处。”
“马岱小贼,你可认得此人呼?”说着梁兴一把将早先那被五马分尸的信使小将头颅丢出城外。
张横杨秋本就不打算与梁兴李堪发生冲突,此时见梁兴还算客气,张横杨秋亦向城楼上的梁兴李堪抱拳还礼。
张横一挥手,示意身旁侍卫将那头颅捡回来。
侍卫提着头颅到张横近前,马岱见那头颅模样却是心中震惊,脸色为之一变。
只因此头颅的主人乃是自家兄弟马休的亲卫副统领,其早在枝阳之战时便与自己等人失散,马岱马休被李炎生擒关在大牢之时倒是见过这副统领一面。
之后马休马岱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