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派遣侍卫上去捡回头颅到杨秋突然拔枪抵住马岱,这一系列事件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即便是张横都有些愣神。
回过神来,张横没有太多犹豫,锵的一声抽出腰中佩剑直指马岱。
看着突然剑拔弩张对峙起来的杨秋马岱部众,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张横部众见到张横拔剑,纷纷将手中刀剑对准马岱兵将。
站在城楼上的梁兴有些愕然的望着城下突然拔刀相向的马岱杨秋等人,未曾想到自己这么随意丢下一颗人头,竟引发了城下众人的纷争。
“李将军,杨将军等人这是……”
李堪虽说与杨秋有些交情,可城下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李堪也看不明白杨秋演的哪一出。
张横会站在自己这边,这是杨秋早已料到的,嘴角微微上扬,杨秋冷声道:“诸将听令,给吾将这叛贼余孽擒下马来。”
听到号令,杨秋身后偏将纷纷上前,想要将马岱扯下马来。
见此,马岱身后几个忠诚亲卫怒喝一声,亦抬起手中刀枪想要护住马岱。
“尔等再敢妄动,便休怪吾枪下无情。”说着杨秋抵住马岱胸口的长枪便往前送了一段,马岱胸口丝丝鲜血开始往外渗。
马岱部将见此,对杨秋怒目而视,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但却也再无一人敢妄动。
被杨秋将士拖下马来,马岱平静的望了一眼身旁虎视眈眈的张横,却也并未反抗。
“哼!还算识相。”
“将马岱身上器械给吾搜出来。”杨秋冷哼一声吩咐道。
闻言,押解马岱的将士七手八脚解下马岱佩剑,更有一名小将伸手进马岱怀中摸索。
原本面色平静的马岱见这名小将摸索自己怀中,不由得脸色一变,在枝阳时,放走自己的李炎部将交给自己的那块小铜令,马岱如今依旧放在怀中。
况且在半途梁兴派来的那名送信使者便言梁兴曾缴获一块李字小铜令,马岱感觉梁兴缴获那块小铜令十之八九与自己怀中这块是一样的。
果然,马岱怀中小令牌刚被那亲卫掏出,张横身后的那名梁兴信使便惊呼一声。
“这令牌竟与吾家主公缴获那块一模一样。”
马岱闻言心中暗叹一声,却也不多做辩解,事到如今,自己已身陷狼窝虎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杨秋等人图的乃是一个利字,自己即便辩解也无多大意义。
杨秋冷笑:“马岱小儿,你与马腾老贼果然已背叛吾等盟军勾结李炎,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清者自清白者自白,尔等利益熏天之人,又何须在此假装正义,今日尔等如此行径破坏盟约,距离灭亡这日亦不远已。”马岱一脸平静。
杨秋闻言大怒,便要一枪刺死马岱。
见此,张横赶忙阻拦,低声道:“杨将军且息怒,马岱尚有五千部将在此,若是杀了马岱难免这些兵将做困兽之斗,如此吾等得不偿失已。”说着张横瞟了一眼怒目而视的马岱部下那些将士。
杨秋虽然大怒,但也不是意气用事的莽夫,听闻张横所言当即放下长枪。
望着马岱部下五千怒目而视的轻骑,杨秋眉头大皱,虽然擒住马岱,但这五千人却也不好处置。
杨秋正思索间,却听闻马岱部众中有一员将领高声喝道:“诸位弟兄,梁兴李堪二贼背叛盟军攻破姑臧,残害吾等父母兄弟,如今张横杨秋又擒住少将军,与城中二贼乃是一丘之貉,吾等如若不奋起反抗必然为此二贼所害。”
“斩杀贼寇救援少将军,为吾等城中受害父母兄弟报仇雪恨便在此时,兄弟们随吾杀!”喝罢,这员偏将手持长枪当先朝杨秋杀来。
马岱此番带来部众多属武威郡人氏,姑臧士卒不在少数,听闻梁兴李堪残害城中父老不由得心中悲愤。
再加之此时马岱被擒,众人都有些慌乱,见副将如此一说,马岱部众化恐慌为激愤,纷纷随着这员副将向杨秋冲杀。
杨秋未曾想到马岱部下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胆敢不顾主将性命而与自己开战。
见那马岱副将不要命般的朝自己冲来,杨秋顾不上多想,赶忙提枪往回走,欲要跨上战马迎战。
杨秋一退,又见对面副将带领数十骑来势汹汹,押解马岱的几员杨秋亲卫也纷纷往后退。
如此一来,便给了马岱机会,马岱虽兵器被收缴,但毕竟也是二流武将,即便无兵器在手,对付几个亲卫也不在话下。
一个扫腿踢翻推搡自己往后的卫兵,马岱顺势夺过其手中缳首刀,手起刀落,这名卫兵便成了马岱刀下之鬼。
马岱那员副将见马岱脱困,心中大喜,一夹马腹朝马岱奔过来。
张横见此冷哼一声,执手中长剑先杨秋一步迎上那奔来救援的马岱副将。
“噹!”
枪剑交接,火心四溅,那副将险些长枪脱手。
自知不是张横对手,那副将大喝一声执枪跃身朝张横扑去。
跃身瞬间,那副将用力一蹬坐下战马,战马受力错过张横朝马岱奔去。
见这副将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的以命相博,张横震怒,但此时那副将完全不避自己手中长剑,拼命扑来,张横也不敢分心去截杀战马,全力运转手中长剑抵抗扑来的副将。
马岱见这副将以命相博救援自己,当即抓住机会,一把扯住朝自己奔来的战马缰绳,翻身上马,马岱手提缳首刀打马回去救援那副将。
而然马岱终究晚了一步,那副将已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