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城下杨秋擒拿了马岱,张横加入与马岱部众的对抗,而后又有马岱副将舍命救主一系列事件,城楼上的梁兴李堪直看得目瞪口呆。
此时躲过杨秋箭矢的马岱已驰入自家部众中,随着马岱一声撤退命令,五千轻骑纷纷调转马头往回奔驰。
“咻!咻!咻!……”
张横杨秋部众见马岱领军往回逃窜,纷纷搭箭拉弦,一时间成片箭羽飞来,马岱后队将士死伤无数。
然则马岱此番所领将士皆是轻骑,速度也快,两波箭羽之后,马岱已率领其余人马奔出去数百丈,张横杨秋兵将箭矢已无法射到马岱将士。
眼看着马岱率领剩余三千余将士头也不回直往枝阳方向奔去,杨秋大怒,喝道:“全军将士听令,给吾……”
望着逃出去的马岱,张横脸色也十分阴沉,见杨秋要下令追击,张横微微摇头止住杨秋:“马岱小儿部下尽是轻骑,吾等即便追击也奈何不得他,何苦平白耗费军力。”
“如此便让马岱小儿逃了,吾心不甘!”杨秋闻言低声怒喝,但却也没再让部众继续追击马岱。
城楼上的梁兴李堪见马岱逃窜出去,也是暗自跺脚,心中遗憾。
李堪回过神来出言道:“梁将军,如今杨秋、张横亦与马腾结下大仇,吾等合该大开城门迎接他二人入城,以共谋大事。”
“李将军所言甚是!丁宇,你且速速派人打开城门,本将要亲自出城迎接两位将军。”
且不提李堪梁兴大开城门迎接杨秋张横入城,只说枝阳城下,从姑臧逃出来骑了马岱战马赶去向马腾报信的使者终于到了枝阳城下。
见此人衣甲带血骑着自家侄儿战马,马腾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名士卒见到马腾,跪地泣拜:“禀主公,梁兴李堪二贼连夜攻吾城池,如今姑臧已陷入此二贼之手。”
马腾闻言心中震怒,望着一眼身旁同样脸色阴沉的韩遂,马腾深吸一口气,对前来禀报的士卒道:“你且将此番梁兴李堪如何攻城与吾仔细道来。”
报信士卒闻言,当即将梁兴李堪派遣部众假扮马腾传令使者赚开城门,直至二人放纵部下士卒在城中烧杀劫掠一一与马腾表述。
马腾越听心中怒火越盛,待到听完士卒禀报,马腾一脚踢翻面前案机,怒喝道:“梁兴李堪二贼欺人太甚,吾必手刃此二贼方解心中之恨。”
韩遂听闻禀报亦是怒火中烧,梁兴李堪此番擅自攻袭姑臧,也就意味着自己好不容易主导组建起来的凉州联盟算是彻底破裂了。
更为重要的是此时梁兴李堪身负押运盟军粮草的重任,如今此二人擅自攻伐姑臧,那自己等人粮草供应也就难以得到保障了,粮草若断,军心必乱,自己与这仅十万的联军主力将陷入危局之中。
韩遂心思急转,暗道此时自己身为联军盟主,万不可表现出慌乱,枝阳城中的李炎尚有数万兵马,若是自己先慌乱了,联军必然军心不稳,到时能否活着离开姑臧都成了未知。
韩遂平复心绪,正色道:“寿成且莫要悲愤,在赶来枝阳之时吾便已派遣杨秋张横连同马岱侄儿率领两万五千大军一同前往姑臧探查,想来他三人如今早已到达姑臧,此番定会还寿成一个公道。”
马腾也知道此时自己远在枝阳,即便再愤恨,一时间也奈何不得梁兴李堪,与其无谓的愤怒,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思索对策。
其余几路联军听闻梁兴李堪攻陷姑臧也都心中震动,梁兴李堪二人执掌盟军粮草,乃大军命脉所在,若是因为马腾原因梁兴李堪断绝粮草供应则大事危矣。
“盟主,如今梁兴李堪私袭姑臧,吾等粮草供应无法保障,这攻城事宜……”一名联军将领向韩遂抱拳道。
其余联军首领闻言,皆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又有一人站出来道:“盟主,吾等前番攻城不利,士气低落,再加之李炎小儿那钩子神出鬼没,实乃守城之利器也,不若吾等先且退军姑臧,疏通粮道再来谋划李炎。”
韩遂见联军诸将心生退意,心中暗叹一声,自己此番出兵出粮,声势浩大前来攻打李炎,到头来却损兵折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望着神色各异的联军将领,韩遂默默摇头,或许自己在一开始便错了,联合凉州各路将领来攻伐李炎,就如同战国时期山东六国合纵攻秦一般。
合纵声势虽然浩大,但各路联军却面和心不和,联盟内部又相互争斗,战事顺利还好,一旦处于劣势,则人心各异,只想保存自身实力,对盟友完全弃之不顾,甚至是倒戈相向。
自组成联盟,除了马腾伏击斩杀李炎部下一万五千异族兵将,其余时候皆是败绩。
眼前情况不正如战国山东六国合纵攻秦么,韩遂心中自嘲一笑。
随即韩遂露出一抹果决,既然合纵之策实施不了,那便如强秦那般实行兼并吧!
兼并众弱以抗一强,在这过程中或有不小的损失,但也总好过合纵那些随时会在背后捅刀子的军阀强。
况且此时尚有七路联军汇集在自己军中,要兼并,也并不是非得一刀一枪的去攻城拔寨。
城楼上李炎见马腾韩遂等人迟迟不肯攻城,不由得微微皱眉,如今城中粮草仅够十日所用,若是韩遂马腾率领十万联军长久围困消耗,则枝阳危已。
时近中午,韩遂于大帐中集聚其余七路联军,见众人到齐,韩遂正色道:“诸君,吾等此番出师不利,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