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堪如此说,看着城下那颗有些模糊的头颅,王毅及一众守将不由得心中大惊。
“将军,城下那首级颇为模糊,贼军言擒获主母少公子不知……”
王毅一脸阴沉,低喝道:“且找来绳索,下去一名士卒,将城下人头取回来。”
见王毅派人用绳索从城楼上放下一名士卒来捡马成头颅,李堪梁兴等人也并未阻拦,只是一脸戏虐看着城楼上有些紧张的守城将士。
那名被放下城楼的士卒迅速捡起马成头颅,仔细一看那头颅模样,却是心中大惊,这具怒目圆睁的头颅不正是自家主公族弟马成么。
抱着头颅退回城脚,由城上将士将其拉回去,这员士卒捧着马成头颅跪倒在王毅面前:“将军,这头颅正是马将军首级。”
望着马成死不瞑目的头颅,王毅脸色更加阴沉,轻叹一声,王毅挥手示意将马成头颅先带下城去。
既然姑臧守将马成头颅在此,想来李堪所言自家主公妻儿在其手上也不是诓骗,如此一来,这城却不好守了。
“禀主公,马腾领两万兵马正奔武威而来,离吾等已不足二十里。”一名斥候跪倒在一脸悠闲惬意的梁兴马前禀报道。
梁兴闻言冷哼一声:“马腾老儿来得倒还真是够快,看来吾等要抓紧时间了。”
“传吾指令,将马腾妻儿押上来。”
在一众兵将的推搡下,马腾妻子阎氏与幼子马铁被押到梁兴面前。
将马腾妻儿推到城楼下,梁兴运起手中长枪抵住阎氏,高喝道:“城上守将听着,若不想马腾妻儿横死城下,便速开城门。”
见梁兴用长枪抵住阎氏,城楼上的王毅心中大急,若不开城投降,主母少主便有可能横尸城下,到时又如何与主公交代。
王毅正焦急间,一旁副将抱拳道:“将军,城下贼子原本给吾等一刻钟时间考虑,如今却又迫切想要吾等开城投降,定然是这些贼子军中出了事,亦或是主公援军已至,值此之时,吾等正该用缓兵之计,拖延时日,或可解眼前困境。”
王毅闻言微微点头,虽然将希望寄托于那虚无缥缈的援军有些不太现实,可如今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了。
“梁将军,吾家主公与将军同为盟军,且莫要伤了和气,吾这便下令解除全城武备,迎接将军入城。”王毅对城外梁兴高声道。
“莫要伤了和气?”梁兴心中冷笑,不过见城上守将愿意开城投降,梁兴露出一抹笑意:“将军亦是识时务之人,且速速开城受降,进入城中吾等定然秋毫无犯。”
王毅闻言不再多说,登上城楼最高处,不断挥舞手中令旗,守城将士望见令旗皆心中一禀,收起弓箭。
城下梁兴李堪等人见城上守城将士收起弓箭,心中放松不少,脸上笑意更盛。
不过见城上的守将就这样挥舞令旗将近一刻钟,张横梁兴等人看得脖子都酸了,除去早先那些弓箭手收起弓箭,城楼上不时有一队队士卒来回走动之外,并无半点要开城受降的迹象。
又过了片刻,梁兴等得不耐烦了,朝城楼上高喝道:“城上守将速开城门,否则此二人吾便先杀一人祭刀。”说着梁兴再次运起手中长枪指了指马前捆绑着的阎氏与马铁。
挥令旗挥得手臂发酸的王毅见此,细密的汗珠爬满额头,忙站起身来朝梁兴抱拳道:“梁将军,城中精锐老卒皆为吾家主公调往枝阳攻伐李炎了,如今这些士卒多为新征调的百姓,不熟悉旌旗号令,还请梁将军稍待片刻。”
梁兴闻言,稍微消了些怒气,喝道:“你且快些号令兵将,莫要让本将久待。”
王毅擦了擦额头汗珠,再次登上城楼开始挥舞令旗,不过此时的王毅明显比方才紧张不少,暗道若是梁兴再以主公妻儿逼迫,吾又该当如何?
“地面微微震动,有些模糊的马蹄声传来。”
一员斥候飞奔到梁兴面前跪拜道:“禀主公,马腾大军已至,吾等后军恐慌。”
马腾盘踞凉州数年,早已杀出了赫赫威名,即便得知自家兵马比马腾多,那些身处后军的将士听闻马腾赶到依旧心中畏惧。
望了一眼依旧在城楼拼命挥舞令旗的王毅,梁兴心中气极,这他娘的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被王毅戏耍,梁兴心中大怒,举起手中长枪便要刺死阎氏。
李堪见此心中大急,急忙喝道:“梁将军手下留情,若杀阎氏,吾等优势尽矣。”
梁兴闻言生生止住长枪,怒道:“城楼上那狗娘养的显然是在戏耍吾等,想要拖延时日,气煞吾也。”
李堪不理怒气冲天的梁兴,正色道:“诸君,马腾兵马以至,此时想要入城已然来不及了,且速速将马腾妻儿押去后军以震慑马腾,否则后军一乱,吾等危已。”
“李将军所言极是,便由吾与杨将军领军堵住城门以防城中兵马杀出与马腾老儿前后夹击,便辛劳李将军与梁将军压阵后军了。”张横朝众人抱拳道。
李堪杨秋梁兴闻言齐齐点头:“便依张将军所言。”说着李堪一挥手,几员亲卫上前压着阎氏马铁便往后军走去。
却说马腾一路奔驰,终于武威在望,见到武威城中并未冒起狼烟,马腾稍微松了口气。
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兵将中张、杨、李、梁四色旗帜飘扬,马腾眼神变得凌厉。
抽出腰中佩剑,马腾剑锋直指,正待挥军冲杀,却见前方密集的兵马中分出一条道路,为首走出两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