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阵前,于乘简直快要崩溃了,徐晃故意放水,于乘小心的防御着,这也还勉强能打个“势均力敌”。
可徐晃却时不时的大喝一声,大斧声势威猛的劈来,直把于乘吓得心头巨跳,可于乘每次拼尽全力去抵挡,却又发觉徐晃大斧绵软无力,还不如寻常招式强劲。
如此来来回回吓了几次,直把于乘打得生无可恋,又是一声大喝过后,于乘终于忍受不住,脸色憋得通红,梗着脖子低喝道:“徐晃,汝若再如此行径,某家便不抵抗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徐晃闻言一愣,随即缓和了一下语气,低声安慰道:“身为武将,当锲而不舍,怎可如此轻言放弃,接下来的打斗某家不吓唬你便是了。”
于乘闻言,心中长舒了口气,只要徐晃不突然的出声呼喝,大斧横劈,若只是与之寻常交战的话,倒也没有生命危险。
“贼将吃吾大斧!”
徐晃朝着于乘头顶又是一斧劈去,刚刚松了口气的于乘见此,吓得亡魂皆冒,赶忙举枪抵挡。
依旧是声势浩大却又绵软无力的一斧,于乘接下徐晃这一斧,看着一脸笑意的徐晃,于乘气急败坏双目通红的怒喝道:“徐晃,无耻小人,汝不是说不再突然大喝挥斧,怎又出尔反尔,卑鄙无耻!”
徐晃被于乘一通怒骂却也不生气,一脸歉意的道:“失误失误,某家只不过是方才习惯了,一时没忍住。”
于乘闻言直翻白眼,一脸鄙夷的小声嘀咕道:“鬼才信你。”
“逆贼受死!”
于乘话音刚落,一禀大斧便迎面飞来。
于乘见到大斧飞来,怒喝一声:“徐晃,我去你大爷,老子与你拼了。”
于乘这一声夹杂这冲天怨气的怒喝,犹如惊雷般震动了双方列阵的兵马,两军将士都有些发蒙,这明明“势均力敌”打得好好的,怎么于乘突然就发飙了。
与于乘交战的徐晃也被这一声充满怨气的怒吼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自己只不过是稍微戏耍了一下这敌将,怎么就突然发狂了。
“唉!这年头武将承受能力怎么就这么低,这点定力都没有,又怎能成为名将呢。”徐晃摇摇头轻叹一声,开始举起大斧应对朝自己疯狂进攻的于乘。
于乘是真的受不了,彻底开始发狂,丝毫不顾及自身的防御,一杆长枪在手中飞舞,拼命的朝徐晃捅去。
“噹!乒,乒!”
枪斧相交,火光四溅,转眼之间徐晃又与于乘打了二三十个回合。
错马而过,望着汗如雨下,但却双眼通红依旧朝自己杀来的于乘,徐晃皱了皱眉头。
此时的于乘已失去理智,若是自己再故意放水与之交战下去的话,定然会被韩遂等人看出破绽,如此反倒可能会引起韩遂警觉而下令全军冲锋。
想到此处,徐晃眼中寒光一闪,大喝一声,将于乘劈落马下。
见于乘落马,李炎身后将士响起一片欢呼声,而韩遂却脸色有些阴沉。
“哈哈哈!韩遂老贼,尔之部下可尽是如此鼠辈呼?何人还敢与吾一战!”徐晃立于将军阵前,大斧遥指韩遂,大声呼喝道。
“主公,徐晃狂妄,且待末将前去斩之!”韩遂身后几员部将见徐晃六七十回合方才战败于乘,如今竟还敢如此张狂叫阵,不由得动了心思,纷纷向韩遂抱拳请战。
韩遂扫视请战的众将一眼,最后沉声道:“程银,你且去斩了那敌将。”
“末将领命!”
见韩遂派程银出战,其余将领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因这程银乃是韩遂账下排名第二的战将,跟随韩遂征战西凉十数载,被其斩杀的敌将首级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谓是战功赫赫,根本不是其余将领所能匹及的。
“徐晃人头落地之际,便是吾等全军冲锋之时!”韩遂低声下令道。
韩遂显然对程银很有信心,两人尚未交战,便以徐晃的首级作为冲锋号令。
见程银执枪策马出战,李炎身后的李堪心中一紧,低声道:“主公,韩遂账下有两员凶名赫赫的战将,如今出战的这程银正是其中之一,徐将军方才与敌将交战六七十回合,此时再战只恐有失,可要鸣金将其唤回歇息片刻?”
李炎闻言露出一丝笑意:“无需担忧,公明斩这程银不过弹指之间。”
“诸君听令,程银人头落地之际,便是吾等大军冲锋之时!”李炎亦低声下令道。
李堪闻言心中一愣,那程银武力绝对在方才与徐晃交战的那敌将之上,徐晃与方才那敌将尚且战了六七十回合,才将其斩于马下,却不知李炎为何会说徐晃斩程银不过弹指之间。
不过事到如今,李堪也不好开口多问,只得满腹疑惑的静待阵前两人交战。
李炎亦知拖延时日,毕竟只是一时之计,宣威渡口与西海相隔数十里,纵使再拖延也不可能拖延到李炎领五千大军到达,只需拖延到在自己等人未溃败之前,李利能领军赶到便可。
那程银号称韩遂帐下第二战将,在西凉有着不小的威名,若将其斩杀,必能极大的鼓舞己方士气,而韩遂那边必然士气低落,彼消此长之下,正是全军冲锋的绝佳时机。
两军阵前,徐晃见程银持枪杀奔过来,眼睛微眯,这程银比之方才的于乘强了不少,再一看其盔甲顶戴,在韩遂军中职位定然不低。
“徐晃匹夫,吾乃西凉程银,这便取汝狗命!”程银大喝一声,长枪平举,直朝徐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