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王允府上,听闻仆人禀报吕布领侍卫数人携礼物来访,王允露出一抹微笑,起身亲自出府门迎接。
见王允亲自领仆人来迎接,吕布赶忙上前见礼,王允满脸笑意的将吕布接入府中。
大堂之内,王允轻轻击掌,便有一众仆人婢女端着美酒佳肴趋行而入。
待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皆上齐了,王允起身高举手中青铜爵朝吕布道:“今日吕将军光临鄙舍,老朽蓬荜生辉,且容老朽先敬将军一爵。”说罢王允将爵中美酒一饮而尽。
吕布见此慌忙起身道:“布不过相府一将尔,司徒乃朝廷重臣,何故错敬。”
王允摇头道:“方今天下别无英雄,唯有将军耳,老朽非敬吕将军之职,乃敬将军之才也。”
吕布闻言虽口中连称不敢当,但却面露喜色,大笑着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
王允见吕布如此模样,心中鄙夷,但脸上却笑意不减,频频与吕布举杯畅饮。
如此又饮了几杯,王允挥退左右,只留下几名容貌美丽的侍妾劝酒。
见吕布酒至半酣,王允对门口侍立的仆人道:“唤婵儿进来。”
过了片刻,两名青衣婢女引着化了淡妆的貂蝉而来。
见到款款走来的貂蝉,纵使是见过美人无数的吕布,一时也看得呆住了,手中举到一半的酒爵也忘记送到口中。
“这世间竟有如此佳人!”吕布望着越来越近的貂蝉,犹如梦语般低声呢喃。
见貂蝉一出场便将吕布迷得神魂颠倒,王允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干咳一声。
吕布被王允的干咳声惊醒,但眼睛却依旧未从貂蝉身上移开,有些艰难的开口道:“王司徒,不知这佳丽是何人?”
王允微微一笑:“此乃小女貂蝉也,承蒙将军错爱,不异至亲,故令其与将军相见。”
“婵儿,吕将军乃当世英雄也,你且多敬吕将军几盏酒。”
貂蝉早在昨夜王允提出连环计之时心便死了,昔日少女对爱情的憧憬被王允的那句“先许吕布,再献董卓”击得支离破碎。
接受命运的貂蝉,将自己的天分演技发挥得淋漓尽致,几个欲拒还羞的眼神,再配上那温柔软语,直把吕布勾得魂不守舍,险些流出口水。
“如此佳人,岂能立而饮之,且请貂蝉小姐入座。”吕布满眼迷醉的盯着貂蝉,不由得开口道。
貂蝉闻言,脸颊升起一抹绯红,以手掩面,假意要离去。
王允见此露出一丝笑意,开口道:“吕将军乃吾挚友也,婵儿便坐何妨。”
貂蝉微微颔首,入座于王允身侧,吕布依旧目不转睛的看,又饮了数杯,王允指着貂蝉对吕布道:“吾欲将小女送予将军为妾,不知将军可肯纳否?”
吕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中大喜,赶忙起身朝王允抱拳道:“若得貂蝉为妾,布当为司徒大人效犬马之劳。”
王允笑意更盛:“待到老夫选一吉日,便将小女送入将军府中。”
又畅饮片刻,天色已晚,王允起身道:“本欲留将军住宿,但恐太师起疑,坏了将军前程,婵儿你且送送吕将军。”
吕布闻言,起身朝王允抱拳告辞,出了府门,天色已黑,望着司徒府下亭亭玉立的貂蝉,苗条的身姿在大红灯笼映照之下更显朦胧,犹如坠下凡尘的仙子。
吕布牵着赤兔马,一步三回头,一不小心被身前的石子绊了个踉跄,貂蝉见此掩嘴轻笑,朝吕布挥了挥手转身进入王府。
见到如此情景,吕布险些忍不住回身冲入王允府邸追寻貂蝉。
翌日清晨,昨日扑了个空的军吏早早的便来吕布府邸,传交李炎写给吕布的书信。
吕布昨夜自王允府上回来可谓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听闻是李炎使者送来书信,吕布顶着个熊猫眼起身接见那传信的军吏。
看罢书信,吕布露出笑意:“青云吾弟真乃青年才俊也,只可惜吾娶貂蝉之时只恐青云不能到场了。”吕布颇为遗憾的低语道。
言罢吕布令仆人取来笔砚布帛,铺开帛书,吕布挥动狼毫大笔写了几句恭贺慰问话语之后,便开始在书信中向李炎描述貂蝉之美貌,王允之厚待,心中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一气呵成,写完了上千字的帛书,吕布满意的点点头,将书信交给那名军吏,心情大好的吕布还顺带赠送了那前来送信的军吏一匹好马。
军吏得了好马,心中欢喜,拜谢告辞之后便前往董卓太师府准备请示董卓之后携贾诩吕布书信回凉州复命。
董卓听闻拜倒在下首的军吏请示拜别,微微抬头道:“汝且在长安再待一日,待到明日青云官服印令下来,你且一同带往西凉,也省得咋家再行派遣使者前往凉州。”
翌日清晨,接了董卓交予的圣旨任令嘉奖诏书,以及一应官服印令,那军吏便骑吕布所赠的快马起行,行速丝毫不慢于当日送马腾人头入长安之时。
“主公,前方便是玉门关了。”李堪骑坐马上,抬手指着前方的巍巍雄关出言道。
李炎望着这座大汉通往西域的咽喉关隘,心中感慨,前世的李炎虽然也来过甘肃敦煌,可历经近两千年的风雨,丝路变迁,通往西域的要塞关隘早已变为嘉峪关。
李炎前世所见到的玉门关仅只是留下些残垣断壁的古遗址,而如今完整无缺的玉门关呈现在李炎面前,那首王之涣的凉州词不由在脑海中浮现。
如今李炎身处城下,真切的感受到了这座边关要塞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