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内,兵部尚书府,朱大典神色严肃,在自家后院踱步。昨日收到亲信传回来的消息,三日后大军会准时杀到,届时自己打开城门迎接便可。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他虽然是阉党一派,可他也是一位有原则的官员,前天阮大铖的所作所为让他感到心寒的同时也意识到,如今的朝堂急需一股绝对力量来改变死气沉沉的现状。
“阿贵啊!最近阮大铖有什么动作吗?”
朱贵熟练打开房门,笑吟吟对朱大典作揖:“老爷,这几天阮大铖一直往返于家中和皇宫,不过每次从皇宫出来脸色很差,城内也没有出现大规模强征百姓为民夫的情况发生。”
朱大典呵呵一笑:“阮大铖不过如此,明知是不可为,他是不会死守南京的,估计这几天跑皇宫去是劝陛下迁都,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阿贵,你安排人手,盯紧阮大铖,如果发现他有跑路的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是老爷!”
朱贵行礼,退出房门。
摇摇头,躺上仆人准备的躺椅,躺椅上铺上一张熊皮,躺着很是舒适。
正想闭目养神,不料亲信朱贵去而复返,行色匆匆:“老爷!破虏伯的大军已经到南京城下了!”
“什么!快!备马车!”
帝国军团的突然到来吓了弘光君臣一跳,前脚不是说刚过长江,后脚就跑到城下了?
守门士兵即便再蠢再懒散,也知道关第一时间关城门,这是他们的指责,至于以后?管他守不守得住,无论谁是南京城主人,对他们的生活没有影响。
方小白与约斯帕莉丝骑着马,来到明军弓箭手射程外,看着高大沧桑的城墙。
不由感慨道:“六朝古都,也是南方政治中心,要不是我横空出世,这个时候,南京已经是鞑子扫平江南的南方大本营了,世事无常。走吧约斯帕莉丝,命令剑士们试探试探朱大典的诚意。”
约斯帕莉丝二话不说,持将领,调来500帝国剑士,列盾阵,小心翼翼向城门靠近。
因为事发突然,护城河外的吊桥没来得及拉上,许多百姓滞留城外,待在两军之间,惶恐看着愈来愈近的铁十字盾牌阵。
众所周知,明末官军都不是啥好鸟,平时欺男霸女不说,杀人放火也是常事。落在他们手里,轻则倾家荡产,重则人财两空,横尸城外,总之就是没好事儿!
百姓不自觉地向后退,不知不觉退到一旁,避开盾阵行进路线。在百姓们诧异的目光中越过他们,继续向前推进。
“集中注意力,能不能不费一兵一卒进南京就看现在!”
城墙上几十名弓箭手握弓的手止不住颤抖,他们听过方小白军队的事迹,什么三千民兵大破两万官军,什么扬州死战尸体高过城墙毅然不退,什么千里北伐十日光复淮北数十城。
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对方不好惹,倘若自己放箭射死了谁谁谁,等破城之后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正当铁十字盾阵缓缓移动,城墙守军犹豫不决之际,一番声音自城内传来。
“别射箭!别射箭!本官兵部尚书朱大典!所有人听着!不许放箭!”
刚下马车就发现大事不好,朱大典急忙阻止,一溜烟跑上城楼,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松了口气。
“呼,幸好没出事,你们几个,本官说一句话,你们把本官说的话用最大的力气喊出来明白吗?”
“是!大人!”
清了清嗓子,组织下语言,朱大典对城下帝国剑士喊道:“敢问你部是哪位大将麾下?”
士卒深吸一口气:“敢问你部是哪位大将麾下!”声音震耳欲聋,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我是破虏伯方小白麾下亲卫队队长!属于帝国军序列!”
约斯帕莉丝年轻力壮,又有高贵的精灵血统,身体各方面超出常人,不需要传话。
“破虏伯不是三天后才来吗?”
“抱歉,计划有变。”
无视脸色难看的朱大典,约斯帕莉丝随意说道。
哼!计划有变,不就是对本官不放心吗?不过也好,省的夜长梦多。
“好!既然如此,本官命人打开城门,迎接勤王大军!”
啥?兵卒们傻眼了,明明是造反的叛军,愣说是勤王大军,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本以为兵部尚书亲自跑来,他们这总算有个说得上话的大人,没想到朱大人竟然失心疯似的下令开城门!
守卫城墙的千总反问道:“朱大人,您是说开城门?”
“怎么?真当本官得了失心疯不成?如今陛下被阮大铖软禁,本官冒死潜入皇宫得到陛下口谕,迎接勤王大军入京城,尔等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迎接,莫不是陛下的口谕不管用!”
朱大典久居高位的气势哪里是小小的千总扛得住的,他不自觉地一哆嗦:阮大人竟然软禁陛下,这可不是小事,不过反正自己本就不想打仗,入军中也是为了混军饷过日子,不管朱大典说得是真还是假,他决定借坡下驴。
“弟兄们!打开城门,咱出去迎接勤王大军!”
守城士卒如释重负,纷纷丢下手中武器,排好队形,在千总和朱大典带领下缓缓打开城门,来到约斯帕莉丝的盾阵外,脸上堆满笑容。
“保持阵型,我去看看。”
说着,约斯帕莉丝走出盾阵,站在众人面前,一瞬间,上至中年老男人朱大典,下至平头小军户,没有不看呆的。
早就听说方小白手下有一支娘子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