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亮了。
廖文杰赶紧加油门追过去,然而视线里再没有目标车辆,加速冲到下一个路口,更加傻眼,连往那边追都不知道了。
才两个路口而已,怎么就跟丢了?该怎么办?
彷徨无措地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来电人姓名,赶紧接通,“打来的真是时候,正要给你打过去,你的人呢?”
“他们已经到校门口了,可你人呢?他们说找不到你。”那边有些不大高兴,“取消行动也好,改变行动时间也好,你总该先告诉我一声吧?为你的事,我可是在犯法的边缘徘徊着,你就这样对我?”
“你在说什么?什么取消行动改变时间的?”廖文杰听的一头雾水,“商量好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做?不是!咱们不是已经开始做了么?你的人都把安安劫走了,我正追着呢!”
“什么?!”电话那边惊讶出声,“怎么可能!我的人刚到学校门口,正急着找你,怎么可能把人劫走?”
“他们刚到学校门口?在找我?”廖文杰直接听懵了,“那我追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那边也挺着急的,“我的人路上出点状况,迟到几分钟,你们就都不见了……哎呀,别说这些了,快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让人过去接应你,咱们可别事儿没办成,再吃了亏。”
“学校左边直行,我就在第二个路口等着。”廖文杰郁闷地说。
“什么?你在那儿等?”那边有些哭笑不得,“大哥,你不追上去,咱们怎么把人抢回来?”
“不是我不想追,是把车跟丢了。”廖文杰说起这个,那叫一个郁闷。
“两个路口就跟丢……唉,我都懒得说你。”那边似乎已经放弃他了,“算了,就当替别人做件嫁衣吧。”
“替别人做嫁衣?什么意思?”廖文杰脑袋还乱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呢?”那边反问。
“你是说……卧槽!安安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廖文杰终于明白过来,激动的不行,“快把那混蛋找出来,不能让他捡了便宜!”
“你找到的人么?”
“……”廖文杰无言以对。
那边一声叹息,“等你把人找到,估计生米早就煮成熟饭,熟的不能再熟那种。”
“不能!不可以!”廖文杰差点开车去撞墙,“不行,我一定得阻止!”
“你怎么阻止?”
“报警!”
“……,你跟警察怎么说?我想一个女孩,要强迫她做我的女人,结果却让别人把人先走了?”
“……”
如果这么说,人能不能找到不敢说,但我不就先进去了?
廖文杰也不傻,发了半天愁,“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真让别人捡了便宜……不能想,一想我就要疯!”
“你先别急。”那边安慰,“这样,你通知廖叔叔,把事情跟他说一说,以他的人脉,应该能查到点线索。同时,我这边也派人出去,咱们两边一起找,说不定能抢在前面把人找到。”
“那不聊了,你赶紧派人去找,找到了一定先通知我。”廖文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至于跟父亲求援,换了别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能把电话打过去,但这种胆大妄为、又违法乱纪地事情,他怎么敢说?
那不是求援,是找死!
前,左,右。
快速写好三张纸条,团一团,往副驾一丢,默念三声“安安保佑我找到你”,拈起一个纸团打开。
左。
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左转,疾驰而去。
同一时间,刚刚跟他通话的人也到了地下停车场,边走边与人通话,“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对面回头看一眼,被迷晕的美人伏在后座,没有醒来的迹象。转回来看路,把紧方向盘,嘴角是自得的笑意,“妥了,在赶往目标地的路上。”
“多绕两圈,确定没人跟上再过去。”另一边,人也上了车子,“我过去等你,一切小心。”
“收到。”这边信心满满,“我办事,您放心。”
“我很放心。”
通话到这里为止了。
当这一切发生地时候,王朋还在四处乱逛。今天幸运女神没有临幸他,以至于现在还没有可观的盈利项目进入眼帘。
非但如此,一个本来走的好好的阿婆,突然身子一歪,一点征兆都没有地倒在前面。
呼啦!
仿佛那是一颗zh,以阿婆为中心,人们四下散开,快速离去,谁也不敢多看一眼,仿佛看一眼,就能被黏上一样。
方圆五米内,瞬间就剩王朋一个,孤零零站那里。
“小伙子,快躲开点,粘上了你赔不起。”有个好心大叔还善意提醒。
“没事,我就一穷学生,吃国家救济,谁想讹谁讹好了。”王朋说着,不退反进,在阿婆身边蹲了下来。
“唉,你自求多福。”大叔摇着头走了。
一个年轻人则在那边录像,“哥们儿,我佩服你,现在还敢做好人好事。我家里还有点钱,不能帮你一起救人,但拍个照,留个证据,还是可以的。将来她要真讹你,我一定发微博上,帮你作证。”
我谢谢你啊!
王朋懒得抬头看他,手搭在阿婆腕上,静听脉搏的律动。
糟了,心脏病发作。
王朋不是医生,就是医生,也没随身带药上街的,赶紧把手伸进阿婆包里,希望她自己带了药。不然就她这个状况,肯定撑不到救护车来。
也怪自己,没跟那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