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很不妙!
当被两个女孩驾到中间,添柴起火,打算争而食之地时候,王朋终于意识到一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把这件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当然,这和信息不对称有很大关系,可究其根本,他会把一切归咎于盲目自大和不作为。这是多年来他养成的好习惯,一旦有决策上的失误,他会先从自身找原因,一切外在因素都会按轻重顺序排在后面。
这次相亲,父亲的积极让他惰性地以为只是故态复萌,没事给他找点事做,毕竟以前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哪怕母亲的介入让他稍稍担心,但还是不够重视,以为那只是一个母亲正常的反应,毕竟儿子大了,没有女朋友的确是值得担心的事情。
而且他一直认为相亲是两个人的事情,父母再一厢情愿都不能左右女方的想法,而就以现在的女孩心性来说,二十来岁青春正好,什么都还没玩够,怎么可能愿意把一生就这样和一个男的栓在一起,拘束在方寸间的小家里,无论如何,女方的反抗情绪应该更激烈才对。也正是这样的先入为主,他心底的侥幸便占据了大半位置。
凡此重重,都让他过于轻视这件事,连多调查一下都不肯,叫上安拾肆也不过是以防万一,假如自己魅力值冷不丁爆表,迷的相亲对象非他不嫁,不好脱身地时候,只要拉出安拾肆,全方位碾压一下,稍稍有点自尊心的女孩子都会知难而退了。
想的太美好,现实太糟糕。
首先,相亲对象条件素质出奇的好,连他都忍不住暗暗惊艳。一番对答过招后,他更加清楚一件事——这个女子不寻常!
这么出色的女孩子,别说他的生活圈子,就是整个世界,估计都找不出多少来,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心惊,甚至连带着颠覆了他对父母的既定认知。
一个小电子厂老板可找不到这样的女孩陪儿子相亲玩,毕竟人家这一身纯手工定制款的衣服,就抵得上那座小厂一个季度的纯利润了——假如老爹没有谎报账目地话!
不管心中有多少怀疑,鸭子已经被赶上了架,他也只能故作镇定地见招拆招,直到安拾肆出场,他才又发现一件事——对这个女孩他依然认识不够。
她找小女孩过来演戏,她最初的示弱,似乎都是为了确定一件事——陈月有多重视这次相亲。
一旦确定了,她的态度也就明朗了。要么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不会做一个假的女朋友。要么这就是她的事,她以一个真正女朋友的身份入场,和她的“月姐姐”一决雌雄,分一次也许早就想要的胜负。
这是他以前怎么都想不到的情况。
但陈月似乎并不在意这样的输赢胜负,她只是单纯地对这次相亲感兴趣,或者说是对这次相亲能带给她的东西感兴趣,然而这绝对不会是他。
陈月是同类,他无比清楚,所以他们的共性应该一样——无利不起早!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似乎两个出奇冒泡的女孩子都争着抢着要他,但王朋心里清楚,她们的诉求并不一样,谁都不会以得到他为最终目标,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涨价了?”
“涨价?”安拾肆没想到他琢磨那么久,头一句竟然这样没头没脑。
“说说看。”陈月则给予了一丢丢兴趣。
“根据销售法则,一件再烂的商品,只要同时拥有两个顾客,并势在必得的话,这件商品的价值就将有无限可能。”王朋先科普了一下概念,再回归正题,“现在我就是那件你们志在必得的‘宝贝’,所以……”
“是很烂的商品。”陈月打断话头做出纠正。
“可升值的空间很小。”安拾肆随后做了补充说明。
“好吧,随你们高兴。”王朋没打算和她们在这上面纠缠,纯粹自找不痛快,“别管我多好还是多烂,总是有价值的,所以……请两位叫价吧。”
“底价多少?每次加价多少?另外你是称斤论两,还是整个囫囵着算?”陈月问的很仔细。
“检疫合格了么?三包么?全国联保么?”安拾肆又一次做了补充。
“统统没有。”王朋理直气壮地告诉她们,“并且易损易丢不易控,总之一句话,买了之后只有麻烦没有好处。”
陈月看着他,“你真的想卖了自己?我怎么看不到一点诚意?”
安拾肆跟着点头,“就没见过这样推销的。”
“你们的诚意呢?”王朋反问,“搞搞清楚,现在我才是那个评分的人。”
“他可能想多了,我觉得有必要让他清醒清醒。”安拾肆偏头问,“你觉得呢,月姐姐?”
“小拾肆,别再试探了。这个男人虽说没让我失望,但也远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陈月笑笑,“不过今天玩的有趣,我倒是很想知道他想咱们怎么出价……喂,刚刚我的问题你可是没回答。”
“这个嘛,简单。”王朋嘿嘿一笑,“你们打算出多少嫁妆?婚后大事小情谁说了算?你们的忍让值是多少?忍耐值又是多少?愿意为我做多大的付出和退让?”说到这里,他看一眼已经把小肚子吃圆的小姑娘,“最重要一点,你们对下一代有怎样的设想?生几个为最佳?”
“小拾肆,你刚刚的提议是什么来着?”陈月转头问,“我觉得还不错,是不是可以实施了?”
安拾肆点点头,“打击是先从ròu_tǐ还是先从心灵上开始呢?”
陈月想了想,问,“你擅长物理攻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