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楼下。
“你上去吧,两个小可怜已经很惨,我就不去吓唬她们了。”陈月往楼上望了望,如是道。
王朋没急着走,“她们……是怎么回事?”
陈月眼睛眨眨,“都住在一起了,有什么不好亲自问的?”
“哦,也对。”王朋侧身想要下车。
陈月一把把人拽回来,严重警告,“以后女孩子的事情少打听。”
王朋看看她,想了想,点点头,“本来有点事想问你,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问了。”
“问我还是可以的。”陈月抓着他不放,理由也充足,“都要成为人妻了,不算女孩子。”
妇女同志你好。
想到这样的称呼和她对等,王朋忍不住直乐,但脸皮绷的紧紧,不敢有丝毫表露,“那我问了……你是要马上回去么?”
陈月眼睛一亮,“舍不得?”
“呃,暂时还没这种想法,等有了一定告诉你。”王朋不知死活地说着,“刚刚只是铺垫,现在进入正题……你千里迢迢跑一趟,就为通知我一起吃年夜饭的事?”
陈月点点头,“有问题?”
王朋眼球往上翻了翻,“倒是没问题,就是想跟你说,有一种工具叫手机,用着很方便的。”
“可你不接我电话怎么办?上次就不在服务区了呢。”陈月嘟着嘴抱怨。
要不要这么记仇?
王朋咧咧嘴,“我这人大多时候还是很讲礼貌的,不会说不在就不在。”
“讲礼貌是好事。”陈月点点头,猛然出脚,数下连踢,直到把他蹬下车,“那还不走,不知道我赶时间啊!磨磨唧唧,讨不讨厌!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王朋拉拉被踢乱的衣服,帮她关上车门,“路上小心。”
“就只会说。”陈月发动车子,抬指在唇上轻轻压了一下,“下次来点实际的。”
说完,不等他有所表示,车子甩尾,横移,加速冲走了。
“都说了要小心。”王朋嘟嘟囔囔,等看不到车的影子,才转身上楼。
陈月为什么跑这一趟,他其实清楚,不过想确定他的态度,多踏实一些。而所谓年夜饭,就是向所有人发出讯号,正式确立两人的关系,聪慧如她,也怕他任性的。
假如他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又不是她,他确定,那是百分百会发生的事情。
现在他心里没有这样一个人,抗拒的意思就没那么大,甚至有时候会想,其实是她也不错,女孩子有的她都有,没有的她也有,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最最关键的是,不用他费心自己找了,可以省下许多精力,怎么算……都挺好的。
回到楼上,安拾肆刚和他接触,就忍不住挑了挑眉,“她来过了?”
王朋好奇,“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安拾肆转身走去一边。
王朋抬肘闻了闻,“没什么特别味道啊,你属狗的?”
安拾叁嫌弃地看过来,“在你鼻子里,女人除了香或不香,是不是就没别的味了?”
还有臭的。
“好歹做过化妆品生意,经典款的香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王朋回她一句,才问,“但很多女孩身上的香味古怪、刺鼻,明显和香水无关,是用了香皂还是沐浴露?”
“和腌咸菜一个道理。”安拾叁是知道的,“整天糊一堆化妆品在身上,没有味道才奇怪。”
“哦,原来如此。”王朋点点头,把话题转回来,“所以,她的味道独特在哪儿?”
“下次她再来,你趴她身上闻闻不就知道了。”安拾叁怼的狠狠的,显然没有给他解疑释惑的打算。
安拾肆更是一早就退出有关这个话题的讨论,显然也不会说。
王朋拉起衣服一通猛嗅,倒真让他发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似有若无,如兰似麝,淡雅至极……以前没发现有这种香型啊。
得采集下来,分析一下成份。
王朋想着,就往书房走,工具都在那边放着。
还没走到,就听安拾叁一通杀猪似地狂叫,“哇咔咔咔,有人跟我求婚了,奈斯!”
王朋忍不住停下看她,好奇地问,“谁那么不知死活?”
安拾叁恶狠狠瞪过来,“这叫慧眼识珠。”
王朋看看她,摇摇头,“膘儿不够啊!”
“想死是不是!”安拾叁叉腰站沙发上,“姑奶奶可以成全你!”
“大喜的日子,见血不好。”王朋开溜,“难得有人愿意舍身取义,你就成全他,赶紧答应哈,抓紧把喜事办了哈。”
“哈你个头!”安拾叁抬脚把抱枕踢过去,“老娘已经拒绝了。”
“失不再来啊,唉。”王朋抓住抱枕,叹息着往书房里钻。
“有种你别出来!”安拾叁又抄起一个抱枕,但那边门已经关上了,“太气人了!”
没人理她,她更生气,抱枕丢下来,踢踢踏踏,踩好多下,才舒服一些。也是这时,才注意到妹妹的不对,“怎么了?”
“她来过了。”安拾肆情绪低落。
“又不是第一次来。”安拾叁倒没感觉,“以后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每次你都这样,会少活好几年。”
“这次不一样。”安拾肆按按心口,“感觉很不好。”
“生米煮成熟饭了?”安拾叁想了想,自己先摇头,“应该还没有,他那状态根本不像吃了大亏的样子。”
听姐姐这样说,安拾肆心情好了许多,“你还挺了解他的,万一他认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