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会来?”
“没人告诉我啊。”
“意外不?刺激不?”
“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对你,用不着啊。”
“……,不行,我得溜。”
“溜?够呛。”齐欢朝远处努努嘴,“她看过来了,还笑那么暧昧,你怕是走不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怎么尽交这种朋友。”王朋郁闷叹息。
刚刚都要跟莎莉娜坦白了,吉姆尼跑来搅和,说了没几句,就要带她去见陈月。说是以后要常见,总得先认识认识。
事都没成,就安排妯娌见面,也太心急了。
莎莉娜本来就对陈月充满了好奇,机会送上门,哪有拒绝的道理,开开心心同他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但肯定提到他了,不然陈月也不会特意往这边看一眼,看她抿嘴轻笑的样子,肯定又做了什么坏事……可别把他坑太惨啊!
人生地不熟,哭天不应,叫地不灵,是真会出人命的!
“嗨,小子,你谁啊?到处瞎转什么!”冷不丁,右前方走过几个青年,个个表情不善。
原以为他们只是路过,没怎么在意,但看这架势语气,摆明冲他来的。
王朋只好接茬,“你是这里的主人?”
领头的青年眉头一皱,“少说废话,赶紧滚蛋,别留这里碍眼。自己什么身份,自己得清楚。”
“哦。”王朋明白了什么的样子,推着齐欢往另一边走,“这边有狗,咱们躲躲,被咬了太亏。”
领头青年听的清楚,眉头皱的更紧,但接下来怎么处理,是拿不了主意的,转头去跟远处的人请示。
那边有人举起红酒杯,轻轻晃了晃,一饮而尽。
青年顿时明白,再次带人堵在前面,“做人识趣点,别找不痛快。”
“都不用刻意溜,人家直接赶人了。”齐欢笑的开心,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但她说的汉语,那些人又读不懂她的表情,可能就有些误会,有一个头发打卷的家伙走到前面,嗤笑一声,“怪不得你们能走在一起,都是不要面皮的人,倒是挺般配。嘿,婊砸,回去告诉你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人,见好就收,省得没法活着离开……呃!”
砰!
嘭!
谁都没有想到,王朋会突然动手。
谁也不会想到,有人在这种场合也敢动手。
所以,谁也没能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同伴给人扼住喉咙,掼摔在地,跟着一拳砸下去,半边脸都塌下去,人也随之昏迷。
速度很快,声音在这里听着挺大的,但传不远,除了一开始就注视这边的人,察觉的人不多。
王朋站起,揉揉手腕,问那几个有些呆愕的马前卒,“我不介意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你们呢?”
他们没有即刻动手,就是答案了。
“哦,王,出了什么事?”吉姆尼是第一个跑过来的。
看他过来,许多人停下脚步,包括那些安保人员。
王朋耸耸肩,“不太清楚,大概是地太滑,他不小心摔倒了,你该告诉园丁,草皮是在待客的时候是不用浇水的。”
就不能编个靠谱的谎言么?
吉姆尼郁闷看他一眼,转头看另一边,“基里,阿卡斯怎么摔倒的?”
叫基里的青年望望某人,“地上滑,阿卡斯不小心摔倒了。”
“……”既然都这么说,吉姆尼也无话可说,“那快扶他去医务室,不要有什么意外,不然克里尔叔叔会怪我们的。”
还能怎样?基里带头把阿卡斯这个倒霉蛋扶起来。
“出了什么事?”莎莉娜也赶到了。
“草地太滑,阿卡斯不小心摔倒了。”吉姆尼把听到的情况跟她讲。
“……”莎莉娜有点反应不过来,“那么大人,竟然会摔跤。”
说着,她还特意在被压过的草坪上来回跳了跳,像是在说:看,我穿高跟鞋都不会摔。
“我们先去医务室。”基里看不得这个,和人驾着阿卡斯走了。
他们走的远了,吉姆尼才认真问,“王,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们是朋友,不想听谎言。”
“看他不爽,揍他一拳。”王朋说的随意,“就这样。”
吉姆尼不太高兴,“你这不是到朋友家做客的态度。”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你们的话么?我们不是朋友么?
王朋头往一边偏了偏,视线所及,不让他看到,“不是谁都拿我当客人的。”
“我是主人。”吉姆尼强调这点。
王朋看看他,怅然一叹,“吉姆尼,天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莎莉娜一把拉住他,“朋,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刚刚不还好好的么?”
“王,如果有人欺负你,可以说出来,别这样,ok?”吉姆尼也觉得刚刚语气重了,不能照顾好客人,他也有责任。
这种人怎么坑?
王朋看他俩一眼,“是我在欺负人,你俩还是把我赶出去,恶客不能留。”
“……”
“……”
那两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应该走的是我。”看他们这样,齐欢不忍心,自己摇动轮椅。
如果那些话不是针对她,王朋是不会动手的。她也清楚,他不是有着什么想法,才对她这样,只是单纯地不想连累她。
那些人是冲他来的,两个人都清楚。
但要因为他,害她家谋划的事情失败,他是过意不去的。不管她家的图谋是否贪婪,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