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交流活动继续。
陈月再任性调皮,也不会往这种事里搅和,何况分寸拿捏,她一向是个中翘楚。
早饭时笑闹,给人留下莫测难明的印象后,她便礼貌告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刘清明松口气,真怕她会提出一些“无理”要求,人太聪明,处理起来不容易,现在她懂事,自然两相安好。
看一眼王朋,踏实留在那里,没一点心思浮动的样子,可见女友的来去,并不会影响到他……年纪轻轻,无趣的很呐。
去到理大,上午的活动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夏大所有学生和理大派出来那些,一起前往实验室,到了那边,自有导师分派任务。
任务内容,两边组织活动的老师都是不知道的,但千挑万选的学生,应该不至于太跌分才对,所以也不怎么担心。
因为保密等种种原因,今天用于交流活动的实验室,只是理大的二类实验室,在这类实验室能做的实验,夏大的学生都相当有信心,理大的学生更是如此。
但任务卡摆在大家眼前时,才晓得考验虽小,却也并不简单。
要做的事情都写在任务卡上,每人抽取一张,做完相应的操作即刻离去,其间会有专业的导师全程观看,并打分。
分数并不公示,每个人只会知道自己的分数,以及获得这个分数的原因。
可见理大在尽量把比赛的氛围降到最低,使一切都回到初衷,学术交流上来。
三十个人,三十张任务卡,依次上前抽取。唯一的纪律,不得互相探视,互相询问,如有违反,直接以零分算,甚至连入场都不用。
任务据说完全随机,不分类别,不看学科,如若抽到别个学系内容,除了自认倒霉,就只能听天由命,能完成多少,谁也说不准。
所以在抽取任务前,很多人心中多少有些忐忑。抽取任务后,看清内容,有人轻松,有人疑惑,有人不屑一顾,也有人无动于衷。
接下来,五人一组,依次进入实验室。
等这五人全都做好出来,下一批次才能进入。
王朋分在第三批,不前不后,任务是他做惯了的准备工作,应对起来,毫无问题,但有点令他比较在意,单凭准备的那些东西,他居然看不出是做什么实验,或者说能在实验室进行的实验,准备的这些东西都足够用了。
太全面,显然不合理,其中必然是有混淆视听的存在,目的是什么?迷惑进行下一步的人么?
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有的器具长的差不离,功用却不同,分辨不出用错了,铁定是要扣分的。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前面进行的很快,半个小时多一点,就轮到他们了。
一层楼中,五间独立实验室,一人进入一间,互相看不到。
实验室内,有八个独立的操作台,有七个都用罩子扣着,看不到里面。
王朋在门前停下,跟身后老师询问该穿怎样的防护服或操作服,在哪里更换。
老师告诉他应该穿什么,然后指指走廊尽头的房间。
王朋过去换了衣服,才转回来进入实验室。
不管理大的考核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一进入实验室,王朋心中所想,便只有怎样保证实验顺利进行了。
准备工作,一丝不苟,任何细小环节,都严格按操作流程走,哪怕已经做过千次万次,早已烂熟在心,熟极而流,他也没快一分,没走半步捷径。
只是在摆放器具时,任务卡上的要求,有四处和他平时所放不太一样,认真对比,仔细分析后,一处按任务卡上的摆了,其它三处,都是根据平时那样摆放。
放完之后检查,检查之后退出,跟等在门外的老师做交接。
交接完了出来,王朋才知道,他竟然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最慢得的那个,也比他快了五分钟。
昨晚也没干什么,怎么手速就慢了?
回想整个过程,没有任何需要反思的地方,他又笃定起来,前戏长点就长点,也能保证后面实验做的更好。
高翔在他后面那批,走过他身边时,还特意说句,“只会耍嘴皮子的,就是不行。”
他声音不大,但坐在那里那些人,基本全听得见。而且看他语气神态,有个信息传递的更清晰——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
在具体实验上面,高翔有这个信心。
夏大这些学生,虽然不怎么喜欢他这种总想着窝里斗的习性,但就实验操作而言,不管是不是同学系,谁也不敢说能和他平分秋色,更别提胜出一筹了。
所以,只能看他信心十足地走向战场……哦,不,是实验室。
等高翔出来,葛芳华看了下时间,“比你快一半。”
“慢了好还是快了好?”王朋转头问她。
葛芳华愣了愣,骂道,“流氓!”
“……”咱俩谁想歪了?王朋想表达的意思是,对一次科学实验而言,重要的不是速度,而是结果,她这是想哪儿去了?
“有了女朋友,就变得不正经了。”葛芳华又说他一句,才回到正题,“听说你也是常进实验室的,速度怎么会差那么多?是任务比较难么?看其他人的速度,又不该是这样。”
“不清楚,我的操作没问题。”说完,王朋才问,“咱俩这样聊天,不会被判零分么?”
“不涉及任务的具体内容,好像是不影响的。”葛芳华说着,往入口那边望了望,“剔除你,根据其他人进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