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贝贝转述的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她爸坐车路过某个街角,正好看到赵无有和一个女孩在大街上搂搂抱抱、打情骂俏。那女孩还不是别人,是整天跟女儿玩在一起的朋友。
顿时火冒三丈。
女儿是心头宝,未来女婿如此不检点,还尽捡窝边草吃,婚事自然不用谈,反正以他的身份地位,女儿不愁嫁。
于是新的相亲活动也来了。
至于那女孩是谁,她没说,只说是交好不错,一起玩了很多年的朋友。
听她说完,王朋一副忧心忡忡模样,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她。
“干嘛这么看我?”姚贝贝告诉对面的家伙,“只是聊聊天,没让你同情我,也不需要。”
“我没同情心……”看人家姑娘眼睛圆睁,王朋也知道这话不好了,“不是,是没同情你……好像也不对,是担心我自己。”
姚贝贝撇嘴,“有你什么事?本小姐没有株连的习惯。”
王朋看看她,“我和他是朋友。”
“我知道……”姚贝贝点下的头瞬间顿住,怒目圆瞪,“你什么意思?”
“有样学样的事情不能做,效果不好,害人害己。”王朋一脸真诚,语重心长。
“信不信我泼你一脸?”姚贝贝抄起餐盘,看他抬手护脸,紧张害怕,嘴角上翘,“怂样儿,我没那么无聊……也不照照镜子,就算我有心报复,也舍不得自己。”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会以为自己要勾引他,以达到报复赵无有的目的……太搞笑了!
“长的安全就这点好处。”王朋松一口气,“东西吃的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吃完就想跑?
姚贝贝觉得,就是喂条狗,也会摇过尾巴再走,他这算什么?猪狗不如?怪不得能和姓赵的成为朋友。“吃人嘴短的道理懂不懂?”
王朋点头,“刚刚不是听你倾诉了?”
“那个不叫倾诉,叫陈述。”姚贝贝纠正后问,“现在懂了?”
王朋又点头,“有什么吩咐?”
“去问问他,到底搞了我哪个姐妹……以你们的关系,这点小事应该不难吧?”姚贝贝提了要求。
“你那么在乎他?”王朋讶异地问。
一般死咬不放,就是情深义重了。
“我是在乎我自己。”姚贝贝恨不能拿碗敲他头,“被骗、被蒙蔽、被欺负……你觉得我不该找出那个人么?”
“你爸不是亲眼看到?他能不告诉你?”王朋觉得这不合逻辑。
“他亲眼看到,又不是我亲眼看到,难道他说是谁就是谁?”姚贝贝这话够可以,连老爸都不信。
王朋脸皮子扯扯,“新的相亲对象有问题?”
如果不是新对象比较特别,她应该不会质疑父亲……这是他的想法,估计有些一厢情愿。
“人挺好的,家境也相当,除了我不喜欢,没别的毛病。”姚贝贝似乎没意识到,这就是最大的毛病了,还在担心别的事情,“我只是不想凭我爸一句话,就否定一个玩了十来年的朋友,那样对她对我都太不公平。”
“她是谁?”王朋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不能说。”姚贝贝看着他,很诚恳,“你去他那边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没有最好。”
理解她的心情,王朋点点头,“那晚你办派对,也是想旁敲侧击?”
姚贝贝点点头,叹口气,“可惜了……好像每个都不是我的朋友了。”
酒是真酒,却没人醉,都在演戏,想在里面挑出谁不同,真不容易。
“我能不能同情你三秒钟?”王朋问。
“哄我开心不更好?”姚贝贝咬牙切齿。
“这顿饭不值那么多钱。”王朋笑嘻嘻地说。
想让他哄,最起码一顿珍馐美味才行。价码不同,得到的服务当然也不同。
姚贝贝气乐了,“我居然会和你这种人说这么多,我想我真的疯了……你这人有朋友的么?”
“总想灌醉我的算不算?”王朋没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平时和顾辰他们在一起,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想法设法坑他多喝两杯。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姚贝贝蹭一下站起,“老板结账!”
“不是去前台么?”王朋问。
“……”
从小餐馆出来,姚贝贝气呼呼地走了,连送送他这种客气话都忘了说。
王朋站街边拦车的时候,总感觉有双眼睛偷偷盯着他,四下扫一眼,左近的人又没什么可疑……是看书一天太累,以至产生了错觉?
搭上车,还无法准确判定,也就不去想了。
快到家的时候接到电话,竟然是赵无有打来的,犹豫了一秒,接通后问,“有事?”
赵无有在那边说“有”,跟着报上一个地址,让他过去,之后挂断电话。
楼门在望,王朋却让司机转向,找过去……都说有事了,怎么可以等闲视之。
跑步机上,赵无有和顾辰挥汗如雨,气喘吁吁,但谁也不肯停下来。
看看两人身边青春姣好,身材魔鬼的教练,王朋大概能清楚什么原因,就靠一边的支架上,不急着打扰他们。
看他待在那里不走,教练走过来,“先生,想做哪方面的训练?我都可以教你哦。”
这种有歧义的开场,嘴贱又有色心的,大半能一头栽进去。觉得占足口头便宜,就能再占更多。可往往是办了卡,累出一身臭汗,却不能得到更多。
王朋指指那两个还在扬蹄狂奔的家伙,“能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