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杀手牧流星到场,这牧流星究竟是敌是友?这流星一刀又是向谁而发?
刀光冷冽一闪即逝,刀气冰冷彻骨,直直斩向纪安心,只是在牧流星和纪安心之间还站着第三个人,马老三!
马老三这时身子宛如上下分离,上身向前一扑,下身往起一个腾跃,硬是将自己团成一个圆球凭空滴溜溜的直转,避开了这道刀光,待得刀光飞到马老三身前,他身子平平铺开,像是悬在半空一般手上不知何时捉住了一柄匕首!直直刺向纪安心后心要害。匕首上蓝光幽幽,一望便知是喂了猛毒。
刀光再闪,竖直一道刀气直追而上。
此刻纪安心放开了刘五步的尸身,猿臂再展!叮叮叮叮!铜环声猛地响起!只见纪安心已回身站好双臂前后拉开。
“拳百错暗处伤人第二错!”纪安心低吼一声,后脚蹬地向前踏出一步,后手拳猛地击出!
拳头打在空气中,发出洪钟大吕的轰鸣。咚!一道钟形气劲将第一道刀光震得破碎,半空中的马老三瞬间失神!没能躲过身后的第二道刀光,这一刀从马老三胯下切入,从手上飞出,直直顶在匕首上,匕首前端再加一份力刺破了钟形气劲,直冲着纪安心眉间飞来!
险!险!险!纪安心若是再无举动,怕是将殒命于这一记各种意外促成的夺命一击之下!
“金钟破!光照八荒!”此时纪安心长拳崩出一股劲力,将钟形气劲震成八块,飞散而去。借力后仰使出一记铁板桥,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绝杀。
浮在半空的牧流星却是避无可避,硬生生吃下了三块飞散而至的气劲!身形猛震,三道气劲破体而出,牧流星突遭重创!口吐鲜血间身形一闪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危机度过了吗?当然没有!刀光连闪!灯火全熄!这地牢中却是再见不到一点点光线。
纪安心当然知道在这种环境下与牧流星交手有多么困难。毕竟他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了,上次交手还在年前!
还记得那是一个晚上,那个时候纪安心刚成了“打杂的”还没几个日头,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连回家看看都成了奢望。刚回到六扇门准备吃饭,还没端起碗就被派去随着一众老捕快保护人证。他只知道这人证是扳倒秘藏盗金案幕后黑手最重要的人证,万万容不得一点差错!
纪安心被老师傅们安排在了最后一道防线,看守进入人证房间唯一的大门,他知道这个位置是老师傅们照顾他,因为要杀到他这里,得先过了这一十九个多年查案经验丰富的捕快们这一关!
时间在流逝着,气氛忽然压抑了下来,沉默的氛围总让人有点心慌意乱。
“八方风雨送君归,地府阎罗引君来。”随着一声幽幽诗号,小屋内灯火尽数熄灭,只能听见周围同僚紧张的喘息声。然后呼吸声越来越少,同僚一个个的了无声息!纪安心此刻是真的无法安心。要不是纪安心身后就是人证所在密室唯一的入口,纪安心怕是要慌不择路落跑了!同僚的呼吸声越来越少,还剩十个、还剩九个、还剩八个三个、两个,最后只剩下纪安心自己的呼吸在黑暗里响着,也只有这呼吸声才能证明纪安心现在还活着。
无由一道伤口落在肩上,要不是纪安心紧张下挪动了一下身体,这一刀怕是就落在颈子上了。
那时候的牧流星出手真真是毫无踪迹,纪安心慌乱中开始向四面八方挥拳,但是这挥拳又能持续多久呢?牧流星当时在心底嗤笑着这小捕快的鲁莽无智。可是他没想到纪安心一直挥拳,一直挥拳,持续了整整一夜!毫无停息,毫无疲累的不断出拳。牧流星眼看着天快要放明却毫无办法!那时候的牧流星杀人从来都是不费力气,只需要一片黑暗,借着天生夜视的双眼看清目标,靠着悄无声息的隐匿术潜进身前,轻轻的将刀放在目标颈子上,就那么一划,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一度对那些强行格杀的杀手嗤之以鼻,应为他从不需要这样做,他天生异象,夜间视物犹如白昼。
可他从未想过天生异象的人可从来不是只他一个,比如纪安心!
纪安心的饭量自小就大的常人无法理解,他的力气也是一样。
纪安心打小就和其他孩子玩不到一块去,不是他冷漠早熟,只是他单纯的需要大量的进食让自己不那么饿,而他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摸样,是他的母亲含辛茹苦的将他拉扯大的!他生在天枯城这个地方可谓是不幸,这里常年干旱,日常用水倒还勉强够居民生活所用,但浇灌庄稼却是杯水车薪。
所以在这个地方想吃饱饭是很奢侈的想法,尤其是对于孤儿寡母,这简直就是灾难。纪安心的饭量成了这个家庭最大的负担,他三岁时就得吃下三个成年人的饭才能不饿,而这个饭量却让本就艰苦的家难以支撑下去。他母亲变卖了身边常伴的首饰,华贵的锦缎绸布衣着变成了村妇常穿的麻衫,他们住在城里最偏远的地方,邻居们大多是些寡居的妇人。
邻居甚至劝他的母亲丢弃他这个累赘,或者带着他改嫁个人家。因为他的母亲每日做着男人们才能受得了的力气活,只为了让他能够不饿,他的母亲身子愈发消瘦,没日没夜的工作才让他能长到四岁,直到他四岁时发现了,他可以轻松的推动要一头骡子才能拉动的石磨,甚至他还更快更是不需要休息。
那个时候他的母亲也终于不用做那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