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黄巾大军攻到城门下了!也不能关闭城门,让这些百姓全部进城再说。”郑姜怒气浮于表面,整个人气场瞬间变化起来。
“可是...”民兵脸上也有一丝焦虑。
“我再说一遍,让百姓进城,只要有一个百姓没有进城,我看谁敢关城。”郑姜怒视一眼,气势瞬间暴发开来,让这名士兵吓得背后冷汗直流。
“遵命!”
时间过的飞快,黄巾军大军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征威军的视野当中,站在城墙上的郑姜,脸色微微一变,密密麻麻的黄巾军,足足有十万之众。
而下方城门的百姓几乎人挤人的涌进乐平郡,不少士族一看到黄巾军已经到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们很清楚黄巾军一旦破城是什么惨状。
“快快快!~~~”征威军将士有序的将一名名百姓放入乐平郡,其中有老人有小孩,还有许许多多的流民,这些都是龙泉村的佃农和工匠,其中还有年近花甲之年的丘老,带着制铁工具和一群魁梧的青年,他们都是龙泉村负责锻造的铁匠。
“程将军,你快看!那乐平郡正在收纳百姓进城,此时城门大开,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末将愿意帅五百骑兵,为将军博得头筹,一举攻下这乐平郡。”卞喜架马,此时看向乐平郡城下围拢着的近乎一万百姓,心中杀心大起,如此天赐良机,机不可失。
“卞将军,我给你一千骑兵,必定要在这些流民进城之前,攻入乐平郡。”
“末将领命。”攻下城门就等同于攻下了乐平郡,卞喜自然急忙抱拳,提着他那硕大的南瓜铁锤,便带着一千骑兵向乐平郡冲去。
“杀!冲啊!”
正在进城的百姓有人发现黄巾军的骑兵冲过来了,惊恐地大叫起来,惊恐的气氛迅速在城门弥漫开,城门口顿时更加混乱了,连负责疏通人流的士兵都被乱挤乱撞的人流给冲得七零八落了。
当先冲过来的黄巾军大概有一千余骑,为首的自然是那大将卞喜,黄巾军主力则在后方大约两里处缓缓而行。
越来越近了,那些黄巾军的将军已经能清楚地看到百姓们脸孔上的惊恐神情,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残忍的笑容,那恐怖的笑容似乎就是来自地狱,毫无人性可言。
就在这时,一匹赤红俊骑突然从城门当中一跃而出,身后紧跟着数百征威军将士,黄巾军将军不禁勒住战马,其他百余骑也随之停了下来,为首的卞喜眉头微微一皱,见来着竟然是一名女流之辈。
原来这从城中驰出的一骑正是郑姜。郑姜此时脚跨枣红骏马,身着一袭精致银白铁甲,秀发披肩,头带凤尾宝刹头盔,干练的面容当中透着刚毅的秀脸,这样一副美女将军自然会吸引黄巾军士兵的眼球!
定睛一看,黄巾军将军不禁双目一亮,随即语气轻佻地说道:“我道是谁胆敢只身匹马出城?原来是个小娘子!”
“哼!乱贼,逆贼,尔等为何胆敢犯我并州境。”郑姜双手紧紧握住腰间双剑的剑柄,眼中警惕不已,目的自然是要拖延时间。
“小娘子,好生气派,我等奉天公将军旨意,又如何成为了你口中的乱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等奉天行事,此乃天道。”
“就你这叫天道?我呸....让百姓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才叫天道,民心所向者,天道所向。”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娘们,让在下领教一下,阁下高招。”卞喜自然说不过郑姜,一时间竟然语塞,说不过郑姜便要动手领教领教其武艺如何。
“歹...看招。”郑姜修眉微微一皱,随即拔出阴阳双剑,这两柄阴阳双剑又重新打造了一番,此时的两柄双剑都是采用镔铁所制,由于阴阳双剑重量比较轻,倒是省去丘老不少麻烦。
卞喜见状随即提起铁锤,单人单骑便迎了上去,那些个黄巾军将领纷纷鼓噪起来,其中不少黄巾军的眼中透着一股不可描述的目光(自行领悟)。
“锵!~~~~”只一眨眼的功夫,两匹战马便交错而过,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铿锵之声,卞喜手上南瓜铁锤已经多了两道一深一浅足有两厘米深的剑痕。
郑姜一拉马缰便调转马头,望着不远处那个站立不动的卞喜,嘴角一挑露出一丝笑意。
“好生厉害的宝剑。”卞喜顿时内心有些寒意,可身为一个男人,又怎么能输给一个女流之辈,急忙调转马头,再次朝着郑姜冲了过去,手中大锤虎虎生风。
“架!”郑姜也不甘示弱,冲了上去,两人交战在一起。
“咻咻~~唰~~”郑姜手中两柄阴阳剑,一刚一柔阴阳并进,现在的郑姜必须争分夺秒,所以招招致命,希望能拖延时间,让百姓进城。
“哼!”卞喜闷哼一声,与郑姜一路打了足足三十几个回合,不过越是交战,卞喜的冷汗就如同豆粒一般落下,面对凌厉的攻势,卞喜也开始有些招架不住,没想到一介女流之辈武艺如此高超。
“呼呼~~~”两匹战马再次交错而过,此时的卞喜已经收起了大意的目光,可提着南瓜铁锤的手则有些发麻,倒不是因为郑姜力气比较大,而是握着铁锤的右手臂上,一滴滴浓稠的鲜血滴落在地上,溅射开来,之前的交锋当中,已经被郑姜一剑刺破静脉,鲜血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全部给老子上,给老子擒下她。”卞喜内心生出了一丝恐惧之色,这时也顾不得什么道义,直接下令随行的一千轻骑兵将郑姜等人全部围住,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