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半怒半疑的看着狐天音:“你想做什么?”
狐天音低头咯咯的笑着,猛提仙元灌入镌声石内。
“请姨母,听些有趣的事儿。”
霎时,镌声石闪现微芒。
阵阵凤宁安的话语流泄而出,随着狐天音的有意诱导之下。惊天之语,震撼人心。
睇着双颊瞬间无血的天后,狐天音扬手让镌声石浮与半空。
提着莲步,清清浅浅,压迫重重的逼向天后。
“姨母,你说甥女若是将此物呈给陛下?
你说,他信你,还是信我呢?”
“说出你的要求。”天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呛的肺腑生疼。
算一千,谋一万。
不想最后竟是输在一介疯妇手上,早知如此,她应该先除去凤宁安才对。然后再来收拾这个小妖精,真是……悔。
“我的要求很简单,以后我主你仆,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不可能。”天后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她乃天宫之后,无上尊贵之身,怎能予人为仆?
狐天音笑声顿止,冷然道:“可以,那就请诸仙一同欣赏这段龌龊的风云吧。
青丘虽然荣光不复,却也不是谁人都可以践踏的。
姨母,甥女豁的出,你可以吗?”
天后起身,越过狐天音疾行至大殿门口。忽的顿住脚步,猝然回首激动的道:“这是要做什么?你要嫁给离儿,本宫允你便是。
自家人,用的着如此不堪吗?”
“堪与不堪,皆在姨母一念之间。端看姨母是想继续做这诸仙之上的天后,还是要你的妹妹……为伴。”
这……天后犹豫了,凤宁安的下场,她一早就收到了消息。
但身为长姐,她选择了漠视。反而等事情尘埃落定后,便巴巴的来退婚。
与她而言,白离的妻子除却样貌品性要出众,更要有强而有力的娘家做靠山。
如此,才能帮助白离日后协理好三族一宫。
甚至,若有可能实现天家一统的局面。
而现在的青丘,虽不是全军覆灭,可也是所剩无几。
恒古护山的结界也被人摧毁殆尽,这样的青丘就是**的羔羊,有多少人已在暗中窥探?
若还是与青丘结茵,势必惹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她万没料到凤宁安虽疯,却对当年的记得尤为清楚。
并且,还让狐天音以镌声石保留下物证。如此,往事一旦败露?
只怕她回头求上凤族,也未必有活命的可能。
然而要她为仆,这无疑是比死还难受……
见天后沉默无言,狐天音扬手招来镌声石,放在掌心把玩。
催促道:“姨母?时光不待人,若你无法替自己做出抉择?
甥女相信,必有人求之不得。”
她可没忘,冷芸之前假扮她时看到一幕。
百里无霜既然有心不放过眼前的女人,她也不介意在这把仇恨火中倒上一盆热油。
不让她好活,那就大家一起死。
“本宫……答应你。”终究,天后还是妥协了。
如果爱是自私的,那么她认了。
与其身败名裂,让其他女人站在他的身边与他比肩。
那么,她宁愿苟且的活着也要保住这一层光鲜。
即便那人的心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自己,只要光明正大站在他的身旁,她也乐得演一出世人眼中的恩爱夫妻。
哪怕,从来都是她在唱独角戏。
狐天音啪啪击掌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姨母当为女中楷模也。”
“无需和本宫扯这些虚
的,留在青丘安心的做你新嫁娘便是。”
说罢,天后疾步踏出大殿,与再外候着的连枝耳语几句,便纵起云头飘然而去。
真是来时威风凛凛八荒荡,去时戚戚四野凉。
待天后之人走远后,狐主才内室缓缓踱步而出。
低头躲过垂下的珠帘,蹬足踏上王座。
“如何?”
狐天音回眸一笑,看着狐主道:“诚如父王所见。”
“那老妖婆打定注意要趁机两分干净,怎会轻易变转心思。
你又是如何说服她的?”
狐主瞥了一眼殿外,嫌弃的甚是直白。
不料,狐天音却忽然跪伏与地,磕头道:“音音有罪,未得父王指示以将母亲正法,以儆效尤。”
“你说什么?”狐主蹭的自王座站起,看着台阶下的狐天音,几乎瞪出眼珠子。
他虽恨凤宁安的欺骗,然从未想过真的要了她性命。
所以,即便她对不起他,也只是将其囚在冷宫。
倒想不到她竟会狠下这份心,那可是她的……生母啊。
怎能,怎能……
狐天音半抬头,双手捧着镌声石:“父王且暂息雷霆之怒,是杀是罚待听过它之后,父王何种决定,音音概括承受。”
这一番话的,倒说的有几分委屈与决绝。
看的狐主心头忽的软了下去,登时一个激灵,暗自运功驱散这种不适。
呵,真是他的好女儿。以前是真小看了她,居然对他也用术了。
屈指一缕仙元,没入镌声石。
随后凤宁安颠颠倒倒的疯语再度响起,狐主越听脸愈寒。
只恨天后走的快,不然今日如何也不能让其活着离开。
森森目光,直落在狐天音身上:“这便是你杀母的理由?”
“是,于公于私,孩儿都有不能让其存世的理由。”
当然,于您也是一样。
不要和我演那劳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