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波背着龙三,一路疾驰,通身修为亦提到极致。
唯恐脚程不够快,白费了如思的一番苦心。
此时此刻,什么仙魔正邪,都他娘的是狗屁。
有多少人表面清正朗朗,背地里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下得山脚,他决定弃云用足。
在天上飞目标太明显,有时候还不如人之本能好用。
只是,甫行没多远,即觉身后一股可怖的力量彻地搜索而来。
顿时,黎波不由暗道:不好
这股力量能如此快追来,那就代表如思根本不是其敌手。同时,也带来一个残忍的事实,那就是她可能没了。
“你娘的,手真他么长。”
一语落地,将仙元灌之双足。霎时,快的林中只剩风声呼啸而过。
便是残影,都来不及不捉一丝。
可即便如此,依旧躲不过那股恐怖力量的追杀。
似一条遁地游走的巨龙,迅疾若电若雷,直叫黎波与龙三逃之不及,避之不过。
眼见就要被追上,忽来数道吼声:“快点,人就在前面。
杀了妖星和叛徒,这天下就太平了。”
“是。”
黎波倏然止住身形,回身睃着及来之危,啐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前有熊罴后有虎。”
将龙三往上颠了颠,背着人拐入林间。
这一去,恰是自己送羊入虎口。也是祸水,引东流。
甫觌(di)面,以司祭元君为首的十六仙,不觉大喜过望。
正愁人会不会跑了,结果他到自己撞了过来,天助他们也。
顿时有人道:“大胆叛徒,还想往哪儿逃?”
说着几人自发的阻了黎波和龙三的去路,俱是刀剑执手,正气凛然的摆开了阵势。
黎波垂眸,咧着嘴角轻轻点头,眼睑眨动间,不怀好意的瞥几人道:“逃?诸位同僚怕是有什么误会,我黎某人,怎么会逃呢?”
说罢,将身一纵,腾入半空。
那几人尚未回神,不明所以之时,被随后而至的力量,爆裂当场。
而黎波借着这档口,越过众人继续潜入林中奔逃。
司祭元君等人,还未从逮着黎波和龙三喜悦中缓过,紧接着就被纷纷扬扬的朱红糊了一脸。
登时袖展清风,足尖点地以半仰之姿,飘然后移。
再抬手拂去面颊血污,喝道:“大家小心。”
然他之出声,是在他保全自身之后,而修为不及其的众人怎避得过这般危机?
除去砰砰几道爆破之声,来得及逃脱的转眼只剩下三人。
余下的,尽都尘归尘土归土,一赤血洒苍天。
那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浇的心惊胆寒,其中一人脑子尚算有几分灵光未死,舌头打卷的望着司祭元君,磕磕巴巴的道:“元……元、元君,怎怎……怎么办?”
“追。”司祭元君眸光一瞥,当即抽身往黎波的方向追去。
难得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跑了。
“……是。”那人看了下幸存的同伴,干巴巴的咽了咽口水。
梗着脖颈道:“走……走吧。”
再觑眼血污染就的大地,幸好,那毁灭之力,再灭了十二人之后,便没有再度出手。
旋即,折身追上司祭元君的身影。
而神秘者没有料到黎波会祸水东引,害的他径直大开杀戒。
当即将力量撤回,又沿途把自己的气息一一抹除。
倏然,天际云层翻滚,紫电疾闪奔雷
走。一排雷电下来,有如铺开地毯式的搜索。
从染血之地,直寻到青丘。凡花木奇草,不知被摧毁几多。高峰俊石,亦是劈的崩落成尘。
百尺朱楼内,神秘者藏身屏风之后。将自身气息敛至极致,暗中早把黎波骂了不下百遍。
想他也是出身大千世界的修士,今在此等鸟不拉屎的小界,他么被一个低等仙者耍了。
这口恶气,莫说他几日难消。便是过了百年千年,他也难以放下。
因他很清楚,此回任务没完成,反而惹来天道界规降罚,回去了,也只会死的更惨。
而这一切,都是黎波造成的。
转念间,他又怨上了狐主。如果不是这厮办事不利,自己何至于亲自出手?
还不是,因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在,狐主深陷晕迷。
纵神秘者有再多不甘怨念,他也是不知的。
绮无眠安顿好狐主后,便恭恭敬敬的静立一旁。
半阖半张的眸子,不知掩去几多的心思……
而黎波借神秘者之力,躲开一波杀劫后,疾驰间恰好行刀了雨落天关。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后的追兵自然将两人包围。
四人据四方,抬手便是极招。
就如同商量好的一般,打定注意不给黎波开口的机会。
“夜云蔽月。”
“三清无上。”
霎时,疾凤催劲草,尘石滚滚,遮天蔽日而来。
黎波背着龙三根本避无可避,立定脚跟,功行周身。
沉声一喝:“曼殊法雨。”
金光遍耀天地,将二人护在中心。而强招之下,双方斗了个不分胜负。
一方存着必杀之心,一方眉目凛然间,抱死志以突围。
如此,又招来复往,数十招以过。漫漫法光之下,根本瞧不起打斗中的内情如何。
唯见金光,隐隐有溃散的迹象。
那立定北方的之人,持剑皱眉,目光紧锁战圈。
大有随时加入战局之势,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