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梦为何以萱号脉发觉只是虚惊一场,三人心口憋着的气也松下不少。恰好子书拿冰块回来,云轻梦看到何以萱额头出的细汗。
“子书,打些热水为萱儿擦拭一下。”言罢转身走向两人,三人就着里间的圆桌坐下,经其一吓,三人都不敢在外间谈事了。
“子画,收起萱儿的箱子便好,另一个拿来给我。”
云轻梦的决定让轩辕静不住握紧双手,心里及期盼母亲突然离世的死因在那悄悄藏下的遗物中,但又担心母亲的死若是当真与那人有关又该如何自处。
“若是,”
“若是柳姨之死与靖王有关,你当如何?”
沐灵担心的事也是云轻梦担心的事,在沐灵说出口之后云轻梦也恰好说了出口。连那个人相视一眼并不着急轩辕静的决定,这便是最坏的打算,因为靖王是否参与了这件事在几人看来即便没有也是知情者。
“若是真当如此,我必将手刃仇人为母报仇。”
轩辕静此时眼里迸发的恨意几乎要将眼中两人的身影一同湮灭掉,云轻梦二人相视担忧,轩辕静若是真当这般为之只怕也是日后的心魔。
“我且瞧上一瞧先吧。”子画抱着盒子在外间守着,等到三人的讨论声淡了下去就抱盒往里走。“子画,将我的医术都拿过来,今夜怕是睡不下了,连同那群孩子的毒也要准备一下,还记得我让你们带回来的物品吗,一同拿来。”
“是小姐。”
子画退出去子书便抱着薄薄的小毯子进来了,“三位小姐,虽然现在还不似北冰那般大雪纷飞,但是也是深秋时分,往年这个时候怕是初雪都来了。现在为了何小姐加了冰块避免热,但是小姐们也要担心着凉了。”
每人接过一张毯子盖于腿上,沐灵笑了笑。
“是啊,往年深秋小九生辰前便会下初雪了,现在只怕是要到你及笄礼才下雪了。”
“说不定就是看到你要及笄礼,所以老天爷把初雪留到那天方才下。不过你的及笄礼一过不到一个月也要除旧迎新了,我们都十五了。”
相比较轩辕静有些伤春悲秋感慨年华,云轻梦就差没将大江东去的气概刻在脑门上了。
“是啊,这场初雪下得晚倒是及时得很。”
“为何?”
“为何?”
“你瞧,这初雪下晚了,子书今夜的话都多起来了,便是我们的安和郡主也要伤春悲秋,莫不是想那个俊男想嫁了?”
云轻梦连同沐灵笑得欢脱,倒是让轩辕静好好的闹了个大红脸,幸而子书不在否则都要被自己主子调戏一番。
见轩辕静心情不似方才那般多心,云轻梦才开始打开妆奁一一检查,首先最是细致的检查那最容易下绊子的地方:药方。
柳姨生完轩辕静后身子一直不好,所以一贯的药方极多,大多是调理气血,女子的调理丹方都是大同小异。重要的是后面的治病药方,柳姨后两年不知为何染上疾病,身子一直起起落落但是看起色也不会是这般早就香消玉殒,加上用药怕是现在都可以撑下去,可是为何会突然离去,速度之快简直难以让人有所反应。
但是以云轻梦所学药理,这些药方无论如何看都没有任何问题,有些还是出自宫中御医的大家之手,甚至许多用药都是宫中稀少的御用之药,照理说只会越来越好为何会突然离世,云轻梦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若是说没有人为因素云轻梦是不会相信,当年经手过的大夫几乎都病逝、暴毙或者失踪。
“药方全都没有问题。”
云轻梦反复看上几次都没发现问题,只能放下手中的药方告诉两人答案。
“若是药方没有问题,那怎么知道柳姨当年是人为的,梦儿你那时候也还小,医术也......”
“是人为,我也查过母亲的死,可是前前后后经受那么多的大夫最后都没有了。”
“不,还有一个。”
“谁?”
听到云轻梦说当年经受的大夫还有存活轩辕静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云轻梦最后还是摇头没有说出那人的名字。
“现在暂且不能告诉你,若是打草惊蛇只怕最后的线索都断了。”
云轻梦没有告诉轩辕静,当年抵不过自己的哀求,司徒溪随着自己去看过前靖王妃,并且为前靖王妃号过脉,因此云轻梦一直对前靖王妃的身体很是清楚,也因此怀疑前靖王妃之死,并为好友轩辕静着手掺和这件事。第二个就是因为对前靖王妃的病情好奇,即便能力有限,可每回去寻轩辕静都要去为前靖王妃号一下脉,前靖王妃性子和善也不计较这个黄毛丫头是否是胡闹也都纵容着云轻梦去为其把脉。所以在前靖王妃去世前几日见过一人为前靖王妃诊断,只是一直不知晓原来没有人知晓那人也曾经为前靖王妃诊脉。现下那人好不容易苟活下来,也有一定成就,自然不能因为一时冲动祸害一条性命,再说那也是最后的人证,说不定那人知晓前靖王妃去世的真相也不一定。
轩辕静虽有些失落云轻梦没有告知那人的姓名,但是云轻梦所言有理,担心自己当局者迷会因为这件事会控制不住自己而打草惊蛇。这样的陈年旧案必定要慢慢探查,小心考究,方能有所收获,否则就是知晓凶手也无从考究,这件事终究不能真相大白。
“那这个妆奁也放你手上吧,在你身边也比在那边令人放心。”
“嗯,怎么觉得我这儿跟个保管的活当铺一样啊,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