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巍峨宫殿前,一银发紫衣男子负手而立,看着这园中粉色的樱花被风轻轻卷起,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绝美的容颜在此刻面无表情,那双覆满寒冰的紫色眸子里浅浅的闪过一丝困惑,眨眼消失不见。
“落樱小筑?”
“阿非可喜欢?”
“挺好的。”
这样的对话忽的闪过他的脑海,他想去抓住那个他脑海里那个模糊不清的女子身影,可是他始终就是抓不到。
“阿非?”白蓦尧薄唇轻启,微微低哑的喊出了那个突然窜进他脑海里的名字。
阿非……阿非……一遍又一遍,是那般缠绵悱恻,动人心弦。
“阿非……”是谁?白蓦尧的那双眸子忽的闪过一丝暴戾,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来!
那个叫做阿非的女子,让他的心空缺了一大半,这种虚无的慌乱,无端端的恐慌,让他总是忍不住暴怒。
有时候,甚至是莫名的失落与难过。
“魔尊。”忽然,一个身穿黑色铠甲带着面具的男子走近了白蓦尧,又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白蓦尧闻声,仍旧是面无表情,也不说一句话,便转过身来,眸色冰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人,微微勾了勾手指,示意让那人继续说。
“近日里,人界玉离国公主修习了存放在玉离国皇宫的魔道秘术,如今已经大有所成,按规矩,修习魔道者,若有魔根,则必须来我魔界拜见魔尊一面。”那人感受到了白蓦尧冰冷的目光,身形颤了颤,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
白蓦尧仍旧没有说话,只用那种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单膝跪地的那人。
“见您一面是为了让您决定她的去留。对魔界有用之人,您可以将之就在魔界为您效力。”那人立刻会意了白蓦尧的眼神,便解释道。
“不需要。”白蓦尧持续冰冷,转过身,说道。
“可……”
“魔尊大人,这位可是这几百年来第一个有魔根的凡人女子啊,你还是见见吧!”不等那人说完,远处摇着折扇走来的聂远宁悠悠的便出声打断。
聂远宁投给那人一个眼神,那人立刻点头,站起身,离开了。
“不需要。”白蓦尧转过脸来,声音依旧冰冷无度。
“白公子?!”站在聂远宁身旁的玉梦冷一见到白蓦尧的这张脸,便惊呼出声。
“你认识他?”聂远宁合上折扇,诧异道。
白蓦尧却只是皱着眉看着玉梦冷,希望能想起她是谁,不过遗憾的是,他没有半分记忆。
“白公子你不记得我了?”玉梦冷惊诧的用手捂着嘴,瞪大一双美眸。
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这白公子竟是魔界至尊!
白蓦尧依旧皱着眉看着她,不言不语。
“那,你还记得雾雨镇吗?镜花酒楼呢?”玉梦冷试探的问了问。
“你开的?”白蓦尧蓦地睁大双眼,问玉梦冷。
“呃……是…是啊……白公子曾与我在雾雨镇相遇,你,你还说我是你娘子呢……”玉梦冷看着眼前这个冰冷绝艳的白蓦尧,忽的心生一计。
说着说着,她那张绝美的脸竟还泛起了红晕。
白蓦尧一听这话,脑海里蓦地闪过他追着一个样貌模糊不清的女子叫她“娘子”的情形。
好像……是真的。
“叫阿非?”白蓦尧依旧是那副年面无表情的样子。
“啊?呃……我乳名是阿非。”玉梦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又想起以前白蓦尧唤夏颜非叫做阿非,便立刻说道。
白蓦尧抬起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玉梦冷,他的心里,没有想象中找到她的狂喜,这是为什么?
人找到了,可那种满心荒芜的感觉却还在,到底,为什么?
难道,是需要时间的吗?
“留下。”白蓦尧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玉梦冷呆愣愣的在原地看着那个慢慢走远的紫衣男子,心里感慨万千。
虽然,他现在更冷漠了,不过,他刚刚让她留下了,她身为堂堂一国公主,本来是打算见见魔尊就回去的,可是见魔尊是白蓦尧,她便改变了主意。
玉梦冷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是老天爷要让白蓦尧忘记夏颜非的,这是她的机会。
她会彻底取代夏颜非,成为白蓦尧心里的唯一!
一想到,那样冷漠的一个男子,将要把他所有的柔情都给她玉梦冷一个人,她便心都软成了一摊水。
“魔尊大人心底的那个女人,真是你吗?”忽然,玉梦冷的耳边传来一声略带嘲讽的男声。
“聂将军,魔尊让我留下。”玉梦冷努力掩饰住心里的一丝慌乱,高傲的看着聂远宁,说道。
“呵……真不该放你进来。”见玉梦冷如此,聂远宁嘴角依旧挂着浅笑,但说出的话却嘲讽更甚。
他倒是真后悔让这个女人进来了。
且不说她说的话是否属实,就凭她这不可一世的样子,他聂远宁都是最厌恶的。
自以为是的女人,白蓦尧怎么会看上?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本来以为可以给魔界带来一个得力干将,却不曾想放了这样一个女人进来。
“你!”玉梦冷狠狠地瞪着聂远宁,却又不敢发作。
等她成了魔尊的魔后,看她怎么收拾他聂远宁!
“呵……”聂远宁无谓的嗤笑一声,转身朝白蓦尧的方向走去。
也不管身后的玉梦冷用多么愤恨的眼神看着他。
聂远宁站在白蓦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