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刀哥刚一钻进车里,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就如同筛糠般的抖了起来,就连上下牙也在互相磕碰着,得得作响。
过了十几分钟,刀哥才终于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用力的关上车门。然后仰靠在驾驶座上,大口大口地吸着烟,双目无神的盯着车顶。
终于,刀哥完全平静了下来,默默地从裤兜里取出水果机,划开手机后,第一时间调出通讯录,删除名片。
然后,刀哥盯着表大爷的那条通话记录,仔细的回忆着,对方说过的每个字,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
良久,刀哥才从工具盒的最下面,翻出一部老人机,又从档光板的背面找出一张崭新的电话卡插上,开机。
然后,刀哥便对照着水果机的通讯录,用老人机群发了一条短信,“取消一切活动,立刻开始放假,后续活动等待下次通知”。
发完短信后,刀哥便启动车子,缓缓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我只是求财,不收人命,你最好别逼我下死手。否则,这里连个摄像头都没有,要了你命,你也白死!最后一次问你,你一周赚三十万到底是怎么赚到的?”
来人再次重重地一拳捣在夏天的肚子上,等到他缓过气后,才紧咬着后槽牙问道,然后掐脖子的手稍稍松开一点点。
“大哥,我真的天天都在家里玩游戏,就是偶尔赚点零花钱,哪有那么多钱?”夏天努力的解释着,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小子,你有种,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吧?那你就想错了!”说完,掐在夏天脖子上的手就开始用力收拢,另一只手握拳用力的狠狠地击打他的肚子。
夏天努力的张大嘴,奋力的呼吸着,可是却呼吸不到任何空气,虽然矿灯就照在脸上,他的眼前却一阵阵发黑。
“……巴,赶紧放手!再不放手就被你弄死了!……哥说,取消一切……放假……”
迷迷糊糊中,夏天似乎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个字。当他试着集中注意力,想要听清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夏天慢慢地恢复了知觉,悄悄地睁开眼睛,慢慢地睁开一条缝,然后立刻闭上。周围似乎没有人,很黑,鼻子隐约闻到刺鼻的骚臭。
接着,他感觉自己似乎躺在地上,腹部还隐隐作疼,背后有些湿漉漉的,耳中隐约的听到远处的蛙鸣声。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一动也不敢动。再次悄悄地睁开眼睛,稍稍睁得更大些。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公共厕所的地上,来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他自己。
夏天试着站起来,腹部的疼痛略有加剧,挣扎了两次才顺利的站了起来。仔细的感受一下,除了腹部外,别的地方没有任何异样。
走出了厕所后,夏天已经弄清楚了自己的状况,除了腹部由于被多次击打,还隐隐作痛外,没有别的任何问题。
走出公厕的时候,他小心的朝外面张望了一眼,确认没人后,才加快脚步小跑着回到了租住房里。
关上门后,夏天背靠着房门,流下了屈辱的眼泪。脑海里不断的重现着,袭击者用力掐着他脖子时的情景。
夏天怎么也弄不明白,袭击者为什么会问他,七天怎么赚三十万?他从未宣扬过,自己在游戏里赚钱的事。
唯一知情就只有马勇——不,还有光头三,自己似乎向他透露过——还不止,也应该发现他最近赚了不少,而且还打过主意。
三人中,马勇最先被排除,因为自己的钱全是他经手的,他知道自己赚的不止那么多,而且他对自己怎么赚到的一清二楚。
而剩下的两个人中,自己曾明确的告诉过光头三,是通过游戏赚到钱的,他就算不信也没有必要像今晚的这样,夏天完全相信,如果没有后来的人,袭击者真的会不惜杀了自己。
那么最大的怀疑对象,就只剩下这了。三人中,只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赚到钱的,也是唯一对自己赚钱方法表示出野心的。
当然,夏天也不敢完全的排除,袭击者受光头三指使的可能,社会人的节操,也就只能呵呵了,谁信谁上当。
夏天越想越害怕,不管是谁指使的,今晚袭击者由于未知的原因,放过了他。下次呢?下次还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吗?
可是,想来想去,夏天也想不到怎么解决这个威胁。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尽量不出去。
然而但是可是,袭击者已经知道了他住在这,并且对他的赚钱方式产生了想法,又是社会人,不出去就肯定会是安全的吗?
这显然是自欺欺人!那么就只有唯一的办法——搬家然后苟起来,并且最好是悄悄地搬走,免得将袭击者带到新住址,这就需要马勇的帮助了。
“马哥,最近几天能不能抽时间,帮我找房子,我准备换个地方。”想到就做,夏天立刻就拨通了马勇的电话——他这几天一直连续通宵刷功勋,直接开门见山。
“怎么住得好好的,忽然就想搬家了呢?该不会是赚钱了就膨胀了吧!”
“好好的个毛线,刚才上厕所被人打了,差点被掐死……”被打的事没必要隐瞒,夏天叭啦叭啦的把经过说了一遍。至于他的猜测,就只字不提,一方面无凭无据,另一方面涉及**。
“行,我明天——今天天亮后帮你找,有什么要求没有?”马勇毫不推辞的直接应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