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莽甩开自己的尾巴,瞬时,周边的竹树,一个个拔地而起。它的尾巴扫过的地方,都冒气起黑烟,那些竹树也烧焦了。
周遭弥漫着一股浓浓烧焦的味道,刺鼻的想要人作呕。
几人心中同时一惊,他们几人联合一起也不一定是它的对手。血蟒这么厉害想要取得它头上的角,谈何容易。
“大家小心,不要让它碰到。”宵征骇然一惊,立马反应过来,转身嘱咐身后的师弟。要是被它的尾巴扫到,不死也会脱成皮。
“是。”众师兄弟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一个个小心翼翼。
彭虚都从花虎背上一跃而下,站在地上。把刚才的那个竹叶放在嘴边,发出了一首曲子。这首曲子与刚才的那首不同,比刚才的温和了不少,像是安抚,又像是催眠曲。
血蟒听到这首曲子,果然安静了不少,高高抬起的尾巴被它重重放了下来,在地上砸开了一道大坑。血蟒像是感受不到一丝疼痛似的,眼睛开始慢慢的闭合。
宵征看着血蟒的反应,不似刚才那么疯狂,侧头狐疑地看了彭虚都一眼,“为什么这首曲子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人到底是谁?”
宵征的师傅霜满天是驭兽师家族的顶级长老,天下的驭兽师虽然零零散散落在异世的各个角落,但是,只要听说一提起兽行山庄,江湖上总会给些面子。
作为霜满天的大徒弟宵征,更是对驭兽有很高的天赋,自然被受霜满天的喜爱,恨不得将所有的驭兽之法传授给他。
但是今日彭虚都的驭兽之曲,宵征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心中不紧对彭虚都产生了怀疑。
曲子越来越轻,柔柔的像是一颗岁草碾成了细细的纱,在心中缓慢蔓延,波到心底。
血蟒也已经彻底安静下来,闭着眼睛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霜雪不禁对彭虚都刮目相看,没有想到这人还有两把刷子。
“我去把血蟒之角取下来。”其中一个师弟见血蟒已经彻底沉睡,带着势在必得的口气,一跃而起就要跳到血蟒的头上。
宵征还来不及阻止,人已经飞到血蟒的头上了。
他的脚踩在血蟒的头上,得意洋洋。
“师弟,小心一点。”宵征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男子一碰到血蟒的角,整个人就燃烧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变成灰烬了。连最后呼救声音也没有发出。
“师弟。”霜雪下意识想要上前救他,被宵征拉住。“你这是送死。”
霜雪甩开宵征的手,气势汹汹的走到坦然自若的彭虚都面前。
“你不是把血蟒休眠了吗?为什么它身上还会有火。”霜雪咄咄逼人,一张眼睛恨不得要将彭虚都偿命。她把师兄弟的死都归结在彭虚都的身上。
“我什么时候说过它休眠了。”彭虚都一笑,自己自不量力想要拿取血蟒之角,丢了性命怪谁,真以为血蟒之角这么好拿的。
“你卑鄙。我今天就用你的性命给我惨死的师兄弟陪葬。”霜雪咬牙切齿,他们的那些师兄弟都是她从兽行山庄带出来的,现在都死在外面,她回去要怎么和父亲交代。
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的霜雪,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血莽,突然睁开了眼睛,血红色的眼睛灿耀眼的如同红宝石一般,夺目灿烂。
那些都是用鲜血染红的。
“师妹小心。”宵征看见血蟒睁开眼睛,心下骇然。
血蟒正张着血盆大口对着霜雪,彭虚都两人。血红的舌头从血蟒的嘴里甩了出来。
所有人的都提到了嗓子眼。
彭虚都一把抱着霜雪飞身而起,跃到一旁的竹子上,借住竹子的弹力,落到地面之上。
血蟒扑了个空,用力过猛一下子摔在地上,长长的尾巴扫过之后,竹叶横飞。
“放手。”待安全之后,霜雪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窝在彭虚都的怀里。一把推开他。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彭虚都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这个丫头手真重。
“救命恩人?你可别忘了你也是我的仇人。”她可没有忘记她那些死去的师兄弟,他不过只是救了她一命,而她的师兄弟死的可不止一个。
宵征见霜雪平安,没有受什么伤,这才放心。
“你们两个别吵了,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