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钱律师激动地告诉我,经过他多次与曲玲娜电话沟通,连哄带诈终于把曲玲娜说动了。她答应在两天后带着飞飞回国,和何艺扬当面解决孩子的抚养问题。
钱律师的这一消息,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了。我相信,不管如何让曲玲娜回来的,但她肯回来说明心理已经没那么坚定了,只要回到国内,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两天后,我们再次接到了钱律师的电话,告诉我们曲玲娜已经在他们律所了,让我们赶紧过去一趟。
我和李主任请了假,便急急忙忙开车回家接上何艺扬去了钱律师所在的律所。一到钱律师办公室,飞飞远远地冲我们扑过来哭了起来。
“爸爸,阿姨,你们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接飞飞?飞飞好想你们。”
见到飞飞的可怜样,不仅我忍不住哭了起来,连何艺扬也蹲下来紧紧抱着飞飞掉下了眼泪。我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曲玲娜,她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总之就是两个字“不爽”。
我转身摸着飞飞的头,说:“宝贝,不哭了。我和爸爸这不是来接你了吗?阿姨和爸爸都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离开飞飞了好不好?”
飞飞这才收了收哭泣,从何艺扬怀里站了起来,委屈巴巴地流着泪,问何艺扬:“爸爸,阿姨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再也不会丢下飞飞了?”
何艺扬紧紧抿着嘴唇,用力对飞飞点了点头,手语道:“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丢下飞飞,以后也不会再让飞飞离开我们了好不好?”
“好。”飞飞终于露出了笑脸。
我蹲下来边为这父女两擦掉眼泪,边安慰道:“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许哭了。见了面不应该开心才对吗?”
没想到飞飞这个小丫头反过来调侃起了我,说:“那阿姨你不许我们哭,怎么你自己却还在哭啊?你知不知道你哭起来的样子丑死了。”
说着飞飞便贴心得为我擦起了眼泪,何艺扬也对我笑了笑,伸手和飞飞一起为我擦起了眼泪。
“你们腻歪够了没?”坐在一边的曲玲娜突然没好气地站了起来。
曲玲娜这一拍案而起的举动却把飞飞吓到了,连忙藏到了我和何艺扬身后,小声对我们说道:“爸爸,阿姨,那个阿姨好凶,你们以后别再让她带飞飞走了好不好?”
“何宇飞,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是你妈,我是你亲妈啊。你这个死丫头怎么看到这个女人比你妈还亲啊?你真是没良心,我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算白受罪了。”
曲玲娜用手指着飞飞一副凶狠地样子,把飞飞吓得在我们身后直缩着身子哆嗦。
“曲玲娜,你注意点自己的态度,你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你在美国这段日子也是这样对待孩子的吗?”我看不过去了,替飞飞讨起了公道。
而飞飞在我话刚落就又小声地告诉我,说:“阿姨,她在美国的时候也总这样凶我。还老骂我是小没良心的,逼着我说外国话,我学不会就打我。”
何艺扬听到后鬓角明显露出了青筯,我害怕他当着律师的面做出什么不当行为,忙伸手拉住他的手点点头笑着示意他别冲动,交给我来处理。
在我面前何艺扬终是乖乖弯起了嘴角,反过来握住我的手选择了相信我。
“钱律师。”我喊醒了站在一边一直没插话的钱律师,让他别看戏了,“我记得你曾说过与子女一同生活的一方有虐待行为的或其与子女共同生活对子女身心健康有不利影响的,是会剥夺抚养权的。
孩子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我想即使这位曲女士想从我男朋友这里夺走抚养权,那法院应该不会接受她的诉讼请求吧?”
“啊,是是是,依刚刚孩子的言行,曲女士确有对其身心造成不良影响的嫌疑,法院肯定会深加考虑的。”
钱律师肯定了我的说法,同时又对曲玲娜说:“曲女士,您本身在未变更抚养权的情况下,就将孩子私自带走,并有藏匿行为,这其实已经触犯了法律。
何先生本来可以直接报警把您交由警方理理的,但他们还是念在您是孩子母亲的份上没有走这一步,而退了一步选择和你协商解决,这已经是对您最大的宽容了。
另外我也了解了您当和我当事人何先生离婚时的一些情况。据我所知,当初离婚您将所有财产都私自带走,并在外还欠下许多外债,这本身也是对婚姻的一种藐视,我们也保留了对此追究的权力。
还有做为婚生子女,即便离异,父母双方都有对子进行抚养教育的义务。啊,也就是没有权养权的一方有义务与抚养方一起承担抚养费,但在这期间,您未对您与何先生的婚生女儿实行过丝毫议务,所以我也同样有保留对此追究的权力。
就这三点加起来,如果还是执意先择起诉,那我可能明确地告诉您,您胜诉的率是应该是1,而且这其间您可能还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财力,所以希望您可以好好考虑。
当然,您可能在想,您能把孩子带走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带到美国藏起来,看我们能拿你怎么办。
不过我还是劝您,这个行为是犯法的,之前我在电话里也说过其中的利害关系,您和何先生是在国内办理的离婚,所以我们一定会采取办法让您看到您不想看到的结果的。”
钱律师前面的一些话,我都听明白了,不过最后的这段话,我有点摸不到头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