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在移动
杨坚和方解一边打,一边远离大营。
项青牛跟着跑动,道袍飘飘。
“方解!你他娘的放我进去!你他娘的确实是个自私的家伙!凭什么连我的仇也要抢着去报!”
“因为……”
方解双手猛的一合,界迅速的移动,远比项青牛的速度要快。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项青牛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朋友”
……
……
小胜山
一伙儿胜屠手下的逃兵在这里潜藏起来,他们之所以选择这里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领头的人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小胜山当初是隋军的大营所在,谁也不会想到胜屠的溃兵会跑到这儿来藏匿。
不得不说,这活儿百十人溃兵的首领是个聪明人。
在一片废弃的民居中,这个首领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从院子里探出头往外看了看,只看了一眼随即被吓傻在那里,连话都说不出来。有人发现他的异样,连忙过来查看,伸着脑袋往外瞧了瞧也傻了。
一个淡青色的巨大光团从远处贴着地平面过来,速度快的让人咋舌就好像一艘巨大的海船,迎风破浪般在陆地上急速行驶一样。只是一恍惚的时间,那巨大的光团已经从他们面前过去又很快消失于他们视线可及之处。
溃兵的首领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是……什么?”
谁也不能给他答案,就算他们知道也不能,因为所有人都被吓傻了。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场景,没有人能说话。那个巨大的光团所过之处,房屋被夷为平地。如果从上面往下看,这个村落就好像被人用一柄巨大的刀子一分为二了似的。光团过去的地方,一片残垣断壁!
“是神吗?”
一个溃兵问。
“是……的吧?”
那个首领咽了一口吐沫后艰难的回答。
长江畔
沉倾扇等人沿着那明显的轨迹追到这里,痕迹在江边消失不见。她们顺着方解和杨坚交手的路线追过来,可却也只是看到了这一路方解他们对决所留下的痕迹。界应该是从那片小林子里笔直穿过来的,所过之处,所有的树木都倒了,树林子里留下了一条笔直的线,只是这线太粗了。
“难道过河了?”
沐小腰脸上都是焦急。
她们来的有些巧,本来方解这次出征没有带上她们,但过了一段日子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几个人心里都越来越不踏实,所以决定赶过来看看。她们到了黑旗军大营的那天,正是方解和杨坚在决战的那天。
她们没有看到项青牛,想来项青牛已经沿着这路线追了出去。
“不对劲!”
沫凝脂的脸色也格外的难看,她蹲下来看了看江边:“这一路上,方解的界将沿途的任何东西都摧毁了,唯独到了江边却没了痕迹。这说明……”
她的眼神里闪过浓烈的担忧,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个一本正经说要杀了方解的沫凝脂了。
“方解的界……破了。”
这句话,让其他人心里格外的沉重起来。
“不一定是破了。”
沉倾扇摇了摇头:“支撑界需要耗费巨大的内劲,方解体内虽然有五脉融合能自生内劲,但消耗远比生出来的要快。所以到了这,应该是方解已经没有多余的内劲再支撑着界了,他那么理智那么冷静,界在这里消失不见,或是他主动撤去。如果是他主动撤去了界,那就说明杨坚已经很虚弱了,这不一定是个坏消息。”
沐小腰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先过了江再说!”
火狐城
嘭!
一道断墙被内劲扫过坍塌下来,紧跟着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身材魁梧的男人从尘烟中掠过。激荡的碎石中,另一个身穿黑衣的修长身影紧紧的跟在前面那个人身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保持的很近,前面那魁梧的男人再慢一分就会被追上。
“你的内劲已经快耗尽了!何必再追!”
前面那人回头喊:“难道你就不怕死?”
“怕!”
后面修长身形那人回答:“正因为我怕死,所以才必须杀你。若你留你恢复元气,我寝食难安!”
“方解!”
前面那人阴狠的喊道:“你这样做,就是个白痴!”
方解懒得说话,将手里的朝露刀掷出去,刀子化作一团流光直奔杨坚后心,杨坚不敢接触那刀子,因为他亲眼见到了大自在被方解的无形之力加金火烧的连渣子都不剩一粒。他咬紧牙关往前一扑,哪里还管什么身份什么形象,在乱石堆里翻滚着躲开那一刀,然后继续向前急冲。
惶惶如丧家之犬。
方解掠过来将刀子顺手从断墙里拔出来,抹了一把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抿了抿嘴唇后继续追了出去。
在他们身后六十里
项青牛拼了命的跑着,满是尘土的脸上被汗水流过涂抹成了一道一道的脏污。那黑白鱼在他身前迅速的往前游动,项青牛跟着黑白鱼咬紧了牙关往前冲。道心引领着他追寻着方解和杨坚,很多次项青牛都以为自己坚持不住却还是坚持了下来。从江南到江北……这一战,何其壮烈?
“已经快到火狐城了……方解,不要再追了。再追……就是长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