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大家睡得都很安稳,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超出了所有人预想范围,以至于刚刚归朝的凤灵公主,给整个凤灵朝堂砸下了一道惊雷,将满朝的文武大臣雷了个外焦里嫩的。
第二天辰时左右的时候,要到乾安殿上朝的大臣陆陆续续地都聚集在大殿的门口,都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说话。
在这一群人中却有这么一个异类,那就是武安侯冷战。
武安侯冷战,皇后冷曦的父亲,冷战年少离家从军,十年间从一名无名小卒成为威名远扬的大将军,但是本人性格甚是古怪,整日板着一张脸,而且甚少说话,有传闻他一年四季都是这么一个表情,也只有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才能让他露出别的表情来。
顾铭译一大早就来到乾安殿的大门前,等着和其他的大臣们一起上朝,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顾铭译在别人不注意他的时候,一溜烟儿的窜到冷战的面前:“冷侯爷,早啊!”顾铭译向冷战打招呼。
“嗯。”冷战看了看眼前的顾铭译,然后就不再理他了。
这让顾铭译很是尴尬,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硬着头皮开口:“那个冷侯爷,下官昨天刚刚办了一件案子,抓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和侯爷您还有点亲戚关系。”
“那又如何。”冷战听了顾铭译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
“不过下官昨日看到哪位冷公子的时候觉得有些眼熟,今日看到侯爷才想起来,这位冷公子和侯爷长得有五分像,那一定五侯爷您的关系匪浅了。”顾铭译推测道。
“顾大人,冷某只有一儿一女,女儿现在贵为皇后,儿子则率兵镇守在幽河南岸,再就是晋源城老家有一些亲戚罢了。”冷战开口解释。
“那个侯爷不要误会,下官的意思是,昨日冷公子在大街上阻止了昌邑侯世子等人搅扰街市的行为,下官钦佩,但是,冷公子把他们打得有些惨不忍睹,下官想昌邑侯几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冷公子,可能也会向侯爷发难,请侯爷小心才是。”顾铭译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知道了,多谢。”冷战表示明白。
“上——朝——”
听到上朝的声音,在场的所有大臣纷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排好队,有顺序的进入了大殿。
“皇上驾到。”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大臣向景辉帝行礼。
“众卿平身。”景辉帝叫起。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站在众多臣子中的昌邑侯、定远伯、李将军和礼部尚书都想对方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出列,四人并排跪下:“臣等教子不严,致使孽子搅扰街市,臣等有罪。”这四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景辉帝问。
“启禀陛下……”昌邑侯刚要开口,顾铭译就出列打断了他的话。
“启禀陛下,昨日昌邑侯世子等四人带着自己豢养的狼狗,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惊吓行人,然后被一名公子制止,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被禁卫军拿下关押在大牢内,因为昌邑侯世子有爵位在身,臣无权处置,所以打算将此事上奏给陛下,请陛下定夺,整个事情的经过臣已写成奏折。”顾铭译一五一十的禀报事情。
景辉帝身边的小太监马上将顾铭译的奏折呈给了景辉帝。
景辉帝拿到奏折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就把奏折又递给了站在他右手边的太子凤问寒:“太子,你也看看吧。”
“儿臣遵旨。”凤问寒从景辉帝手中接过奏折,仔仔细细的从头看到尾。
“太子,这件事你怎么看?”景辉帝询问太子的意见。
“父皇。”凤问寒顿了顿:“顾大人在奏折中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讲的明明白白了,儿臣觉得依律处置就行了。”
“这样啊。”景辉帝听了太子的意见有些不太满意。“可是这涉案的五人中有四人都是官宦子弟,如果依律处置会不会太轻了。”
“启禀陛下,这涉案的五人全是官宦子弟。”顾铭译解释道。
“哦,那这第五个人又是谁家的孩子。”景辉帝问。
“回陛下的话,这第五个人是武安侯的亲戚。”顾铭译说完不敢看向冷战。
“竟然是冷家的子弟。”景辉帝又问冷战:“冷爱卿,这冷家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好打抱不平的孩子?”
“启禀陛下。”冷战出列:“臣也不知,臣至今为止还没有见过这个人。”
景辉帝更是好奇了。
而还跪着的四个人听到打人的是冷战的亲戚,心想‘完了’,然后背上的汗流个不停。
“启禀陛下,臣擅自做主将这五人带到了乾安殿外。”顾铭译说道。
景辉帝听了顾铭译的话:“既然这样,就将他们带进来,是非曲直究竟该如何评判,我们还得听一听当事人的证言。”
……
乾安殿外
凤舞和其他四个人站在殿外等待着景辉帝的召见。
此时的凤舞想到,今天清晨,她刚刚被带出大牢的时候,顾铭译对他们说的话。
“五位公子,你们的案子,顾某已经调查清楚了,但顾某无权审判,因此只能上奏给陛下,至于陛下将要如何判你们,本官也不敢给你们任何保证,只希望你们自己识趣一点,不要真的惹怒陛下,最后连小命都丢了。”
乾安殿就在凤舞的面前,凤舞对于今天要和自己的父皇见面,心里却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