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赵家赵大娘一脸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听到了什么?
她儿子吞没了薛淼淼五两多银钱,被告到县衙后,还破口大骂县令大人?
他疯了吗?
不想活了啊?
明知道县令大人跟薛淼淼的关系匪浅,他还做出这样的蠢事,是觉得自己活得太舒服了,所以,给自己惹些麻烦,把自己玩进了牢房里,听衙役大人的话,似乎还挨了板子。
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赵大娘又恨又怒,最后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枉费她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了那么一个蠢货?
她明明千叮咛万叮嘱她儿子,一定要先搞定薛淼淼后,再甜言蜜语的哄着薛淼淼让他接收银钱,当时候往自己口袋里吞些散钱,想必薛淼淼也察觉不到,就算察觉到了,就说准备给她买礼物的,想来这薛淼淼也不会生气。
可他倒好,这第一天上工就当着一群同村人的面前公然贪墨薛淼淼的银钱,被抓包了,也不知道把钱换回去,硬扛着不给也就算了,回来村里也好,她还能帮他出出主意。
她那个好儿子倒是厉害,居然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拿着钱去狎女支,还被衙役们从花楼里的床上抓回县衙,里子面子丢个干净。
这也就罢了!
他到底是哪根经搭错线了,在公堂之上辱骂县令大人,他头上有几个脑袋,就敢这么干?
事实上,被薛淼淼告了,这件事在赵大娘看来,是一件非常好解决的事,只要她那个儿子放低姿态,态度诚恳的向薛淼淼赔礼道歉,请求她原谅,那纵然县令大人想要替薛淼淼出头,也找不到理由,只能就此作罢。
“我们是来取罚款和赔给薛姑娘银钱的。”
之前说了半天,章捕头自认为眼前这个村妇定然听清楚了,不然不会是这个表情,但想了想,还是态度友好的重复了一遍。
“需要多少钱?”
听到钱这个字,赵大娘忙收回自己的思绪,轻蹙起眉头,沉声追问。
“辱骂县令大人,严禁期间狎女支罚款二十两,贪墨薛姑娘五两三百五十文血汗钱,双倍偿还,为十两七百文,共计三十两七百文。”
章捕头很干脆的给出答案,一笔笔款项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怎么这么多?”
赵大娘的脸色更难看了两分,眉头皱得更紧,不太明白的问道:“为什么要双倍偿还?能不能少点儿啊?还有,是不是我交了罚款后,我儿子就会回来了?”
她生了好几个孩子,这次朝廷补贴,她可得了不少的银钱,加上以前存下来的,交纳这笔罚款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下子要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出去,赵大娘还是很肉痛的,特别是知道其中十多两还是给薛淼淼的,更加的肉痛和不情愿。
但当务之急,赵大娘心心念念的还是她儿子赵岭,毕竟,挨了板子,那牢房肯定不是个好地方,这万一伤了根本什么的,成了赵涵那样子,那她恐怕哭都没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