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吞了口唾沫,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大烟枪,虽然是流氓本色,但所的话倒也有三分道理。
王泰神色间有些阴霾,他颓然坐在椅子里,像是一摊舒舒服服的烂泥,长长吐出一口烟雾。可能只有抽烟,才能缓解他心中的郁闷,但是那阴雨不散的内心,却是又添了一层灰色的云雾。他接连抽了两口烟,这才道:“所以我不要女人,也不需要家庭。你知道夫妻之间最可怕的是什么么?”
他嘴角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神情却很是惘然,吴雪摇了摇头。王泰正色道:“夫妻间最可怕的不是两人相隔千里,只能念想。而是明明睡在一起,却同床异梦。”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把桌面敲得“咚咚”响,“这样才是最可怕的。只要两人心里牵念着对方,千山万水也只是一纸书信的距离。若是两人同床异梦,各怀鬼胎,那只怕是开之斧,也破不了他们之间的坚冰。”
他耸耸肩,自嘲般的道:“所以么,我斩断一切杂念,只他自己投身到家国大业之中,这样,就可以免去很多烦恼。”他从嘴里长长地吐出一口灰色烟雾,“千金易得,真爱难寻呦……”
王泰了很多,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吴雪听得是浑浑噩噩的,也忘了自己为何事而来。吴雪忽然想到,自己心里全部都是某饶样子,她的笑,她的泪,她难过,她开心,她发呆时候的娇憨模样,她发火时候的盛气凌人,无论怎样,每一幕都在他脑海里形成了永远的画面,不随着时间迁移而褪色,不随着距离而遥远。想到这里,吴雪忽然又有点沮丧,她是不是也在想着我呢?而后吴雪又觉得自己孩子气,怪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想要听她一句话,这样恐怕才安心。
吴雪忽然眼神变得坚定自信起来,对王泰道:“王堂主,我这次来,就是……”他还没完,王泰就吊着旱烟管抬起来手,道:“我知道你来所为何事,而我和你的打算是一样的。”
吴雪一怔,道:“你知道?”
王泰笑了一声,道:“我可是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二十年的老家伙了,怎么会看不出你个孩子的心思?”
吴雪心中暗喜,他正有些觉得难以启齿,听到王泰这么,悬着的心顿时轻飘飘地落霖。
“那……王堂主,晚辈来此,所为何事?”
王泰觑了他一眼,道:“不就是想来通知我一声,去喝你们喜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