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吆喝一阵,那几个督京卫缓缓地逼近吴雪和蝶梦,而吴雪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般,依旧在安抚着蝶梦,他能感受到她身上微弱的体温,她的手也很凉,就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一直刺入吴雪浑身的经脉,他就像是一把张弓欲出的弓箭一般。
玉舞焉这时候突然开口了,她笑着对那几个反贼道:“呦,你们当初揭竿而起的时候,可是注重一个‘义’字,怎么现在连自家兄弟也苦苦相逼了?”
她的语气略带揶揄,可在那几个人听起来就很讥诮刺耳了,只见他们脸不红,心不跳地陪笑道:“姑娘爵爷,人总是会犯错误的,我们这不也是受妖人妖言迷惑了么?好好的日子为什么不去过,而要去当反贼呢?还不是这些无所事事的江湖流氓唆使?你们不是常么,举检有功,爵爷能不能轻罚的们,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再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轻信这些逆贼的妖言了!”
玉舞焉咯咯娇笑一阵,认可地点零头,冲着吴雪挑了挑眉,悠然道:“那边的雪公子可听到么?你手下的人都这么有觉悟,你这个领导,也不会如此不开窍吧?”
没想到吴雪只冷冰冰地道:“关于反贼的事,在下无可奉告。因为在下就不知道有什么狼心狗肺的反贼跟朝廷作对,那些抛爹弃娘、丢妻弃子的渣滓,我怎么可能会与他们为伍呢?这不是要在下白受污名冤屈么?”
听到吴雪出言讥讽,那几个反贼顿时变了脸色。只听其中有人冷笑道:“我这人怎样不知道,倒是雪公子你,你这玩意儿可真是畜生不如!”他越越义愤填膺,以至于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正义之士了,只见他冲着玉舞焉抱拳道:“爵爷,此贼实在可恶!的们在他手下做事,实在是苦不堪言!就这个人模狗样的白脸,仗着自己是个领导,就欺辱下属妻女,实在是恶贯满盈,罪大恶极之徒!”
另有人恨恨道:“爵爷,你大人火眼金睛明察秋毫,我们几个人都是迫于无奈才为他做事的,不然……不然……”
他极其可怜地抹了抹眼泪,轻轻地啜泣着,以至于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爵爷也看不下去了,玉舞焉蹙眉问道:“不然怎样?”
那人哭得极是可怜,只听他断断续续地哽咽道:“不然……不然这狗贼就要杀掉我们的妻女!”
“就是啊!”另有其壤,“这直娘贼的玩意儿,戏辱了她们还不够,还得将她们斩尽杀绝,实在是可恶!!!就算是崩地裂,都难数他的罪恶!!!”
他们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玉舞焉无奈地偏过耳朵,免得他们话语的冲击把她耳膜给震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