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着静静趴在别图背上的秦山,戈壁滩上的风沙已经把他吹的不成样子。
来不及多做什么,秦川就架着吴用走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有吴用做掩护,一路上再没有任何人盘问,直到走到他们进来的地方,才被人拦住。
还是那个无聊的yín_dàng哨兵,看着别图背着一具尸体,背后还多了个吴用,心中更是佩服。
埋个人的功夫都不耽误快活,真是厉害,这哨兵暗暗向别图竖起大拇指。
再仔细一看,哨兵认出来吴用是跟在呼延灼身边的参军,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兄弟好本事,这阉货都被你搞过来了,真是我等的楷模。”
别图此刻也只能认了,同样回以yín_dàng的笑容,而吴用那小眼神就不一样了,那样子恨不得把人吃了。
这哨兵一惊,悄悄对别图说道:“兄弟一定得好好调教一下啊,可别让这条阉狗在统帅那边告状。”
别图点点头:“放心吧,他不会有机会的,兄弟先过去了。”
哨兵客套的拍拍巴图的胳膊,送走了几个人。
“唉,这人有资本就是好,男女通杀,可怜我们这些人了,家里的娘们儿都搞不定,我是不是也得考虑换个口味了?”
秦川押着吴用往外走,越往外走吴用心中越是惊骇,若是真的被带离了这里,那绝对没有活命的希望了。
怕死的人在这种时候一定要挣扎一番的,就是看他是怎么挣扎,是用脑子还是不用脑子。
很明显,吴用是典型的用脑子的那种。
“统帅!”
吴用对着前面喊了一声,秦川下意识的做出防御的姿态,他的手放开了吴用,用身体挡住背着秦山的别图。
吴用抓住这个机会,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救命啊!”
吴用声音十分凄惨,最先听到的就是那个哨兵。
哨兵只以为是别图玩的太粗鲁了,只是干笑了笑,没有搭理。
但是吴用这一声依然惊醒了许多人,好多军帐里都出来了人。
吴用因为死亡的恐惧,爆发出全身的潜力,跑的比兔子还快,等秦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出去二十多步。
这个距离恰恰让秦川没信心去追他,因为已经进了哨兵的视线了,秦川只能孤注一掷,甩出了手中的匕首。
距离有些远,匕首因为重力的原因下落了两尺,本应该扎到胸口上的,却恰恰扎到了吴用的菊花上。
秦川也管不得这么多了,和别图带着秦山的尸体仓皇而逃,趁北匈人没反应过来,赶紧逃才是真的,等到他们上马追过来,那全都得搭进去。
吴用感觉菊花一疼,瞬间被抽空了力气,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这才引起哨兵的注意。
哨兵晃晃悠悠走过去,看着吴用身上这副景象,大为惊叹。
“长生天啊,这也玩的太刺激了吧。”
吴用疼的龇牙咧嘴,听着这没脑子的哨兵还这么说,差点气的背过去。
“混蛋,你哪个部落的,赶紧去召集人,那是秦军。”
哨兵一听,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再不敢胡说了,只想赶紧去叫人,把秦军捉回来弥补自己的罪过。
“来人啊,追秦军了,快来人啊,别让他们跑了。”
哨兵也不管趴在地上的吴用,让吴用更是气的咬牙切齿,这也太弱智了,都不知道先把人扶起来。
北匈大营里此刻已经有人被吴用呼救的声音惊醒,现在听到哨兵叫喊,都纷纷出了军帐,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去牵马。
这个时候的秦川和别图已经跑回了山窝里,把秦山绑在一匹马上,一行人迅速往东边的山里奔去。
等到北匈人的大队人马到这里的时候,秦川他们早就跑远了,夜色茫茫,哪里还找的到。
在呼延灼的大帐里,吴用惨兮兮的趴在一块兽皮上,北匈的巫师正在为他疗伤,伤的地方实在有些难看,让一旁的呼延灼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说刚才的人是秦川?”呼延灼问道。
吴用忍着疼答道:“就是他,统帅,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呼延灼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还等着把你劫出了大营?”
吴用道:“统帅明鉴,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
一旁的达尔对秦川恨之入骨,听到吴用这话,忍不住怒道。
“什么迫不得已,你就是怕丢了自己的小命,要是你这条命换掉秦川,那是你最大的价值。”
“够了?”呼延灼喝道。
“好了,吴参军可是我们北匈的功臣,岂是一个秦川就能相提并论的,达尔,你带着人仔细搜山,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达尔领命出去了,呼延灼对吴用又说道。
“吴参军,这一次我权且当你是被逼无奈,但是你现在既然在我北匈军中,以后就要以北匈的利益为重,这样的事情以后最好不要再发生。”
说罢,呼延灼就转身出了大帐,以此来表达他的不满。
吴用也知道呼延灼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很庆幸,小命保住就好。
达尔带着数万大军,搜遍了附近的大小山头,仍然一无所获,在逃跑这方面,秦川一向都是大师级的。
秦川带着这一百号人没命的奔了一夜,一直奔出去五六百里才停下。
在一处小河边上,秦川把秦山从马背上解了下来,秦山的身体已经没个样子了。
秦川小心的把他放在河边,认真的给他清理身上的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