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匈人动了,准备御敌。”
张辰的思绪被打断了,擦擦眼角的泪,转头看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赶紧下令。
“床弩准备,瞄准他们的砲车,砲车听我命令再放,韦九,保护好公子,公子要有三张两短,我砍了你的脑袋,燕青呢?燕青,你给老子守在公子身边。”
秦川受到了重点保护,韦九挺着一面厚重的盾牌,站在他的前面,秦川透过盾牌就看到北匈的砲车终于发射了。
砲车投掷的巨石刚一上天,被绑在高处的吴用就直接吓尿了,他用怨毒的目光盯着秦川,那样子想把秦川吃了。
“秦川,若我能活下来,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你知道,大秦到底是你秦家的,还是天子的。”
不得不再一次说,这种砲车的准头真的太差,二十架砲车同时发射,竟然没有一颗石弹能够砸到城墙上。
北匈军团再一次动了,砲车向前推进了二十步的距离。
张辰哪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当即下令床弩发射,嘣的一声,八支弩箭向着北匈军队的砲车射了出去。
床弩的射程足够远,秦兵们操纵也很熟练,八支箭,有四支命中了砲车,其余四支虽然没有命中,但是却正好落到了北匈人的军阵里,锋利的箭直接穿透了好几个人。
北匈的第二轮石弹很快打了出来,这一次准头要高了一截,大半落在城墙上,十几个倒霉的秦兵被砸中,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还有些石弹落在城墙上,溅起来一阵碎石,城墙也被砸出一个小窝窝。
秦兵们也不甘示弱,继续用床弩还击,双方你来我往,先打了一场古代的炮战。
秦川郁闷的是,吴用那个阉货的命还挺大,北匈人的石弹没有一个落在他十步之内的。
要是砸中了多好,还能报他一份功劳,反正人都死了,是被北匈人杀的,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炮战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北匈人开始冲锋了。
这次北匈人有备而来,似乎集中了所有的盾牌,冲锋的人几乎人手一块,秦川的饱和打击似乎要失效了。
最先发射的是砲车,城墙上一共八台砲车同时发射,抛出一百多个小石头。
这些石头个头虽然不大,但是靠着强大的惯性落在人堆里里,顿时砸的北匈人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城墙上的人也趁着这个机会射出手中的箭,给北匈人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秦川也弯弓搭箭,向着城下不住的放箭,中不中他也不知道,他可没有那么好的眼力从几千支箭中盯着自己的箭。
如此反复攻击之下,密集的石块加上箭矢,前面北匈人杂牌万人队很快就混乱了,一些胆小的人开始后退。
巴图对这些小部落的人从来不客气,当即命令放箭,阻止那些胆小鬼退下去。
一时间,这个万人队面临着敌人和自己人的双重箭雨攻击,酸爽又刺激,伤亡人数一路飙升。
横竖都是死,这些人也看开了,若是冲上城头,或许还能落个功劳,往回退则必死无疑了。
他们开始收拢队形,一群群聚在一起,将盾牌无缝拼接,挡住箭雨,虽然飞来石头依然无从抵挡,但是不到五十丈的距离,片刻就能冲出去。
在这些杂牌军的爆发下,竟然有超过一半的人冲到了城墙底下,开始搭起来云梯。
巴图见状大喜,当即命令所有人冲锋,两个万人队的精锐也贴了上来。
这时候阳关守军已经无法再分出太多力量去阻拦他们,所以这两个万人队的士兵仅仅付出很小的伤亡就靠了上来。
连续不间断的攻击,砲车和弩车的质量问题遭受严峻考验,北匈人的砲车已经哑了一半,阳关内的床弩也有两架报废了。。
这时候北匈人已经开始向城墙上攀爬,可北匈人的砲车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疯狂的投掷石块。
阳关城墙上的秦兵不断地拿石头往下砸,可是仍然架不住北匈人多,石头砸光了,北匈人还在往上涌。
倒是秦兵因此伤亡了不少人,大多数是被讨厌的砲车砸到的。
北匈人的弓箭压制也成了规模,还好有重装步兵顶着盾,挡住大半的箭矢。
韦九的盾牌都已经成了刺猬,这时候双方都在咬牙坚持,无论谁松口气,就会一败涂地。
张辰已经喊的嗓子都哑了,他的命令已经被淹没在喊杀声中,此刻也和普通军士一样,不断的砍杀露出头的北匈人。
终于,北匈人用人命堆上了城墙,秦兵的防线打开了一条口子,城下的北匈人疯狂的涌上来,有些人甚至被挤下去。
情况紧急,周围的秦兵迅速建立第二道防线,长枪兵扑了上去,不多时的功夫,这个口子就被堵上,可是很快就有新的口子被打开。
秦兵的伤亡开始大了起来,最让人担心的不是这个。
杂牌军的万人队消耗殆尽,城下的王庭精锐,终于也上来了,秦川拔出插在地上的剑,好久没有这样杀人了,是时候释放一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