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寿辰,怎么能没有一出好戏呢!寿辰前两天,容欣便告知虞栀子她查到了皇后来辰国的真正目的:为了打探消息。并且找到了皇后的故人——在没有遇到夏侯凌安前,那些认识她的人。虽说夏侯凌安为了滴水不漏,派人去灭口,但有那么几位侥幸逃脱,活了下来。经此一难,他们也对皇后怀恨在心,愿意作证。虞栀子便接着贵妃的权势把他们带进了宫里。
心蕊偷出来的信,信息量很大,涵盖了夏侯凌瑶和夏侯凌安秘密往来所达成的种种交易,夏侯凌瑶所窃取的种种辰国机密。
证人,证据,二者具备。李代桃僵的欺君之罪,窃取秘密的叛国大罪,不管是哪一条,皇后的下场只有一个——死!这一次,凤凰要从云端跌落了,坤宁宫也将易主。
属于夏侯凌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属于我虞栀子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万事俱备,好戏要开场了。
“可以开始了!”采荷给虞栀子斟酒时,虞栀子朱唇轻启,呵气如兰,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五个字,这出好戏便开始了。
“太子殿下,本宫前几日听了出戏。戏中的女子极为刚烈,让本宫想起了贵国的明月郡主。本宫实在是好奇得很,不知太子殿下可否与本宫说说明月郡主?”容欣举起酒杯敬了一杯夏侯凌安,笑意盈盈,看似随意地提起了明月郡主之事。
这种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的问题,一向以狂妄自居的夏侯凌安不屑于回答,自顾自的喝着酒,反唇相讥:“容嫔娘娘想知道,自己去问明月岂不是更好!”
如此不给面子,容欣顿时尴尬。慕容楠的脸也微微抽搐,眼神里略过一丝不快。之前夏侯凌安宝物失窃案才把皇宫扰得乱七八糟的,现在还当众驳了容欣的面子,这不就是间接地打他的脸吗?这个夏侯凌安当真是放荡不羁,桀骜不驯。慕容楠紧紧的握着酒杯,无辜的酒杯都快被他给捏碎了。
好机会。
虞栀子忙出来解围,打圆场,“容嫔妹妹真是糊涂了。你想知道明月郡主之事向皇后娘娘问岂不是更好。皇后娘娘自小同明月郡主私交甚笃,一定是非常了解她的。”
慕容楠赞许的看了看虞栀子,又看了看皇后,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皇后这次骑虎难下,无论如何她也非说明月郡主之事不可了。
皇后端庄的轻轻笑了笑,开口婉转道来,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皇后娘娘,你说的这些嫔妾们都知道,可否说些嫔妾们不知道的呢?比如明月郡主小时候的趣事儿之类的。”容欣可不会就这么轻易让皇后糊弄过去,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
虞栀子注意到皇后拿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显然她心慌了。看来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皇后娘娘,嫔妾们都还等着呢!”容欣妩媚地笑着,催促道。
“明月的事情说来话长,在这宴席上说恐怕不大合适。容嫔妹妹若是感兴趣,可以择日来坤宁宫,本宫会一一说与你听的!”皇后很聪明,寻了个非常合理的借口。
但虞栀子的精心准备岂是白准备的。
“她在撒谎,她根本就不知道明月郡主的事!”虞栀子身后的宫女梦言突然站出来指证皇后,“因为她根本就不是长公主夏侯凌瑶。她不过是个低贱的卖花女罢了!”
此话一出,四方皆为震惊。
“放肆,哪里来的胡言乱语之徒。皇上的寿宴上岂容你大放厥词。来人,把她拖下去!”皇后脸色大变,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命人把这个对她来说无比危险的人带下去。
“慢着!”虞栀子抬手阻止了前来带人的侍卫。“皇后娘娘,何必着急,且听她把话说完再处置也不迟。这件事情如果不理清楚就这样就把她处置了,大家会以为皇后娘娘您心虚的!届时流言蜚语漫天飞,皇后娘娘您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慕容楠点了点头,赞同虞栀子的看法。
“你这贱婢为何要诬陷我皇妹,到底是谁指使的你?”夏侯凌安暴跳如雷,几欲拔剑冲上去杀了梦言。不过好在被侍卫拦了下来。
“皇上明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您眼前的这个皇后就是个冒牌货,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只不过是我们三竿村的一个村姑而已。奴婢自小和她一块儿长大,对她再熟悉不过了。就算她化成灰奴婢也认得的。她的左肩有一道淡淡的疤,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只有于她无比熟悉之人才会知晓,那是幼时和奴婢爬树所受的伤。皇上若不信,可以查看。”
慕容楠眉头紧锁。
“皇上,她说的不是真的,你要相信臣妾呀!”皇后梨花带雨,为自己辩解。
“倘若她说的是假的,你试一试也无妨。”慕容楠道。
“皇后,请吧!”两个老嬷嬷带着皇后去偏殿验身查看了。两个老嬷嬷是慕容楠的奶娘,跟了慕容楠多年,是绝不会撒谎的。
验身的结果是的确有伤疤。
“皇上,皇后为了保密,隐瞒自己的身份,竟然找人屠了整个村子。奴婢那日正好去亲戚家了,这才逃过一劫。血海深仇,奴婢夜不能寐。只盼能有一天揭开这蛇蝎妇人的真面目。还请皇上好好惩治恶妇,还无辜横死的人一个公道。”梦言哭得撕心裂肺,重重地在地上磕头。
“皇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那疤痕是朱钗划伤的,根本不是摔伤的。而且臣妾身边伺候的人也知道的,一定是她买通了臣妾身边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