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儿很是奇怪翠娘会找谁,坐在回廊,“这里不错,要是我和柳公子一直在这里多好,”自言自语。
楼下回廊,柳俊堂引着和一个老伯往楼上走来,“郎中来了,怎么不见翠娘?”夏宁儿没有看到翠娘的人,也没有听到翠娘的说话。
“阿山”夏宁儿往楼下喊了一声阿山,阿山应了来,手里拿着一壶茶,给放在厢房的桌上。“阿山,我不是管你要茶水的,我且问你,怎么这一回不见掌柜的翠娘,还有她适才叫你做甚么的?”
“这”阿山摸摸头笑道,“掌柜的先不让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你就先偷偷告诉我嘛,我保密”夏宁儿笑道,从衣袖里拿出五枚铜钱递给他,“只要你告诉我了,这钱就是你的了”
“这这”阿山还是不愿说。
“好,那我问你,掌柜的是不是叫你去找一个人?”夏宁儿道。
“是”阿山答道。
夏宁儿道“你看我都知道是找人啊,定是和我有关系,但我想知道她要找谁?”
“找谁等这事过去了你就知道了,”阿山笑了笑指着楼下,意思还是不能说。
“可我就想先知道嘛,给你说就是了,我保证不和翠娘说是你说的,你告诉我”夏宁儿将钱塞在他的手里,阿山见如此也只好收下,笑道“掌柜的先不让告诉你的这收了你的钱,嘿,我也就说了罢”
“说罢”夏宁儿笑道。
“掌柜的是让我去找南街的郎中秦先生,说请他来给你看脚伤,”阿山道。
夏宁儿笑道“原来是秦先生,就这些?”
阿山嘿嘿笑道“还有还有我把秦先生请了来,掌柜的就和他说要他帮忙唬一下李公子,不让给你瞧脚伤,让那郎中回去”
夏宁儿笑道“这就是了,这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办法了,我竟然没想到,还要多谢谢翠娘啊”
“那没有别的事,我就下去了”阿山道。
只听楼下传来一阵嬉笑声,“是翠娘和秦先生?”夏宁儿往外看去。
“是啊”阿山看夏宁儿想笑又疑惑的样子,“这是楼下也没人,就我们几个跑堂的,多久来我们都习惯了。”
夏宁儿笑道“那秦先生不是一个老丈?”
阿山笑道“嗐,姑娘说哪里的话?这秦先生是我们城内一顶一的长得极为英俊之人,只比我们掌柜的大一岁呢。”
夏宁儿笑道“哈,我以为郎中嘛,都是老丈啊老头之类的。”
“姑娘,你真会说笑,秦先生可是掌柜的好友,他们是一对”阿山笑着拿两根手指比划着。
“好友?”夏宁儿笑道,“嗯,不错,他们都是本地人么?”
阿山越说越多,摇摇头道“秦先生是本地人,掌柜的是洛阳人。”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夏宁儿问道。
“嗐,就给你说了罢”阿山笑道,“听掌柜的说他们都是富贵人家出身,掌柜的家里是开客栈的,三年前,她来是奔着伯伯来的,就是此地有名的丝绸庄的掌柜贾老先生。我们掌柜的本打算在这里待些时日就走,可贾老先生呢对她比她爹还疼她,说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说他们贾家人不能断了买卖人的活计,就给她张罗了一个客舍,就是这间了。”
“那秦先生他们家就是开医馆的罢”夏宁儿道。
“正是,他父亲和贾老先生还是好友你看这儿,三年了,被我们掌柜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有秦先生的医馆也是,两家待人是极好的。周边乡邻对他们可是赞不绝口。”阿山笑道。
“这么说,三年前你们掌柜还是二十四五的年纪咯?真是厉害呢,我可要我就不行”夏宁儿嘟囔着。“是这样”夏宁儿想到翠娘看柳俊堂的眼神,本想问问阿山,翠娘是不是一个轻浮之人,又一想这样问倒显得她莽撞了,“肯帮我,就当翠娘很好罢,或者她就是这样,想装作多情的样子呢,”想着忍不住笑起来,“再说她要是对俊堂大哥有甚么想法,也不会帮我罢?何况他还有秦先生”
“姑娘”阿山叫了她一声,笑道“我得下楼去了,我说的够多了,你可不要和我们掌柜的说是我说的这些。哦,如你有甚么需要的点心、茶之类的,你可以下去吃,也可以喊伙计送上来。”
“是,我不会说的,多谢你”夏宁儿笑道。
“不,怎么不见翠娘和我上来说些她的计划甚么的呢?”她这才想起来,阿山早已跑下楼去了。
她轻轻走到楼梯拐角处,只看到侧对着她的翠娘,她身边还有一位男子,一身浅蓝道袍,发髻总绾于顶,带着一个玉冠,“只看侧脸,是挺英气的,嗯,和翠娘真是一对。”她忖着。
只听翠娘笑道“李伯,真是抱歉,让你白跑一趟,是我没考虑周全,我真不知道柳公子去找你,要知道我就不叫这位来了”她指了指秦先生,又假装生气的对阿山说道“阿山,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是是小的忘了,是我的错”阿山忙作揖。
“这李先生对不住,让你白走一趟了,”柳俊堂作揖道。
夏宁儿在楼梯上看着捂着嘴巴笑起来。
“不妨,不妨,我们医者就是治病救人,只要不耽误病人的伤情,我就放心。告辞了,”李郎中说道。
“李伯,慢走我们送李伯”几人将李郎中送出门。
次时,柳俊堂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他看着翠娘又看了看秦先生,“这位是秦先生,我的”翠娘笑道。
“我们是可以住在一起